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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贤豁出去了,呼气,转身,面对墙壁后,却见一道人形光芒,两眼先是一亮,转瞬又暗淡下来。
原因无他,这光圈形态娇小,里头那人似乎缩成了一团。
但即使缩成一团,也不该是这样。
郝贤蹙眉。
他此刻跪靠在墙上,但面前的光团却仍不及自己一半高。
狸猫吗?
他心里凉了半截。
此刻周遭腥味更重,头上不时有什么落下。
嗒,嗒。
湿漉漉的液体滑腻腻地流经他的脸颊,散发出食物腐败的恶臭,臭得他想转回身大骂一句:
“你他娘的吃就吃,搞什么心理战,再不快点,你就等着吃翔吧。”
但想归想,他到底没这么做。
绝不是怂了。
绝没有。
不信你闻。
(笑)
言归正传。
就在刚才,他突然听见石墙间沉重的摩擦声。
墙裂了?
不,是左边的砖在移动,似是里面那玩意儿在推它。
与此同时,随着这道轻响,原本悬浮在郝贤头上的黄金狮子头,慢慢转移,落在左边那块砖旁,他边上,柔顺的毛发正好盖住他的侧脸。
他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温暖。
随后鼻子一痒,想打喷嚏。
嚏。
砰。
一道闷声响起,石砖滚落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郝贤见着一只牙签细的胳膊,慢悠悠地伸进来,与之相比,胳膊带进来的纸包,大得夸张,像一只拴着麻绳的膨胀气球。
郝贤鼻子一动。
鸡腿。
纸里包着一只酱香鸡腿。
这是要干什么?
郝贤挑眉,这么天真?人人都知道,金毛雄狮喜酸物,嗜人血人肉,居然想投喂它鸡腿,还酱香。
傻。
郝贤微微偏头,透过毛发间的缝隙,观察那只小手。
手掌跟包子样大,是个孩子吧?
也罢,横竖都是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郝贤侧身向前,快速出手,虽已经没了先前的体力,但他咬紧牙关,无论如何,都要拼上自己最后一口气。
然而,他还是慢了。
只见眼前狮子晃了一下,重影间,那只小手已经不在了。
嘎吱,嘎吱,嘎吱。
金毛狮子抬起脑袋,嚼的嘎嘣响。
毛发划过,又是一阵瘙痒。
但郝贤动也没动,喷嚏也没打一个。
此时的他只觉浑身血气上涌。
他从来没对自己如此失望过。
胳膊那么细,不到五岁吧。有鸡腿不吃,天真地想要喂“狗”。这孩子善良的,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他红着眼,盯着金毛狮子收回脑袋,重新匍匐回角落,长尾巴一甩一甩,把墙壁敲得邦——邦——响。
嗯,确定了,逮住尾巴,爆他娘的后庭。
他没杀过狮子,学校也没讲过。
此刻他却跃跃欲试。
之所以选择尾巴,一是小,二是吵。
他动了,拼上自己的名字,赌上那该死的命运。
“嘘——”
尾巴出声了。
不,是后面。
他扭过身,随即惊掉了下巴。
面前,一个扎着双辫的小骷髅头,绣花针大小的骨头竖在头部中下方,包着皮,套着衣,不到郝贤小腿高,一对鸽子蛋大的黑眸盯着他,闪着微光。
虽没有言语,但他却感到一股坚毅,也不由严肃起来。
“嘘——”
他做出同样的动作,示意自己明白。
小骷髅头没理他,看了眼金毛狮子,比划了几下,随后又指了指破了洞的石墙,似要说些什么。
郝贤走过去俯身一看,石墙似是年久失修,里面竟空了一大截,可以勉强容下一个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