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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里外皆华美不凡,一堵带着机关的墙体,也会年久失修?
生死危及下,他已然明白,自己恐怕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他想要离开,可却不知道这道墙通往哪里。
他回头想要问询,却见背后哪儿还有人啊,那只穿衣服的带皮小骷髅,已经消失不见。
又瞟了眼金狮子,对方依旧酣睡,尾巴倒不怎么甩了,可牙齿却在左右磨合。
磨牙?缺钙?
刚才那股子杀意没了,六月天里,他突然冷得厉害。
再次瞄了黑黢黢的隧道一眼,他只觉幽闭恐惧症犯了,当即朝另一边走去。
喂,你别走啊,这里这么黑,我怕。
一开始进来,只顾着慌张,没有看路,现在他才发觉,远处竟有一丝光亮,顺着光向前,竟是一座铁门。
郝贤轻轻一拉,门开后露出一道长长的石阶,小骷髅刚爬到最上面。
二层某道走廊拐角,立着数十棵盆景,盆景里蹲着一个灰扑扑的瘦子,脸色苍白,嘴角歪斜。
这报应来得也忒快了吧?
郝贤心里嘀咕,脑海里蓦地那方家小弟的声音,不断回荡,放大。
“别跑,给老子站住!”
他算是理解对方的心情了,这话,值一个感叹号。
爬上楼梯后,他尾随着对方,左拐右拐,翻了一扇又一扇的窗,躲进一个又一个的盆。
别说,这些珍稀盆景的盆都足够大,藏在里面,被其他盆景挡着,刚好。
但他不想躲在这里。
不过他也没法不躲在这里。
起先他走得好好的,没想到路过一间屋时,突然听见有人求救,且一浪高过一浪,正义的念头盖过了理智,一愣神的功夫,前头的小家伙就不在了,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躲在这间屋子外的走廊拐角偷听。
呸,是收集信息。
三人组说了,最近城内不太平,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线索。如果没有,就只好自认倒霉,接受外语听力的惩罚。
郝贤笑眯眯的,忽的又板着脸,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约莫一刻钟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穿甲胄的汉子前后走出。
“你说主子完了吗?”
“快了吧,我们都完了。”
“切,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里能跟人玲珑先生比?哎,真想知道那滋味如何,若是主子肯赏给我们就好了。”
“想得美,有我给你按就不错了,也不想想,你那么大的脚气,除了我谁受得了。”
“我还不也帮你按了。茧厚得跟城墙样,累死我了。”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不见。
数十息后,郝贤才放下手,深吸一口气,随后又掏了掏双耳,似要将不洁之物挖去。
“谁?”刚才二人中的一个大叫一声。
只听咚咚两声,二人便没了动静。随后整条长廊微微震颤,悉悉索索,似有千只百足虫在爬行。
不是吧,还来?
郝贤懊悔自己今儿出门没看黄历,他尽可能地龟缩在花盆里面,见那些黑衣人完全没关注自己,这才眯缝双眼,竖起耳朵,留意远处的动态。
隐约间,他听到一个男人愤怒的质问,随后没了声息。
声音再次响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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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便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听声音就令人浮想联翩的女人。
“你们是来杀妾身的吗?”
“玲珑先生,我等救驾来迟,苏先生在外面等您,赶紧跟我走吧。”
说话的是黑衣男人,因蒙着面,声音有些失真,约莫四十来岁。
苏先生?
郝贤不自觉抬起头,恰见一道蓝衣佳人从容走出,背对着自己,问道:“妾身也想离开,可是这里守卫森严,自己又没功夫在身,怎么逃?几位大哥还是自行离开吧,别因妾身一人而丢了大家的性命。”
黑衣人解释道:“先生不必担心,有噬金蚁在,这暗道的墙都被凿通,我们进来时便没有人发现。”
“原来如此,呵,原来如此。”
那女人声音忽的沙哑,而后雄浑,变成一道男声。
“快跑!”
黑衣人大叫一声,而后破空声响,几十道暗箭从各处急射而出,咚咚咚,一连十二声响。
哐。
一个花瓶从木架上跌落,碎成几十片陶瓷。
“可惜了。”
那蓝衣佳人伸出藕节似的手臂,拾起一片,随意掷出。
咻——
又是一人倒地。
“一、二、三……十四,多了一个,这个老的不要。哈,齐了,回去叫姐姐给我做布偶。”
蓝衣佳人再次回复成女声,言谈举止像极了少不更事的女孩。
郝贤没有动,他捂住嘴,呆呆地直视眼前的大片紫光,紫得发黑,还有远处的一抹黄光,近乎米色的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