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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教头回身看了一眼孙惕若,也不搭话,径直向祠堂外走去,这时孙立山从祠堂一跃而出,伸手去抓宋教头,宋教头也不回头,一掌向后打去,孙立山见来势凶猛,变掌为拳,两人对了一下,孙立山半空中无从借力,一个筋头倒翻出去,背部撞上祠堂的廊柱,缓缓滑下站定,宋教头不见任何异常,只缓缓转身道:“怎么?小山子,你要跟我动手?”
孙立山吐出一口长气,调匀呼吸,道:“宋叔,不是我要跟您动手,里面三剩儿舌头让人割去了,那几个也都晕了,止您看到了情况,我是情急之下想拦住您问问,毕竟这关系到谁要害若哥儿,我不敢大意。”
宋教头道:“哼,这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刚又在主母面前乱嚼舌根子,只割他舌头算便宜他了,若哥儿这里有我,谁也害不了他,你们不用管了。”
说完也不理两人,径直走了出去。孙立山欲言又止,不过我没再拦着,怕是也知道自己拦不住。
孙惕若看着宋教头走出去的身影,心中疑惑更深,感觉祠堂的臭味也散的差不多了,便冲孙立山摆了摆手,两人一起走进祠堂。
谁承想祠堂里臭味更甚,孙惕若皱着眉头,感觉闭着呼吸这臭味都能从皮肤里钻进去,才进去就看到三剩儿在祠堂正中躺着,口中淌着鲜血,那几个跟着他闹事的无赖都跪爬在四周。
孙立山指指三剩儿的下身,见身下洇湿了一片,看样子是屎尿齐流了,孙惕若耐着性子走过去,虽然闭着呼吸,也忍不住捂住口鼻,一只手扒开三剩儿的嘴,祠堂有些昏暗,不过三剩儿的舌头确是少了半截,不过断口参差不齐,不像是利器割下来的,倒像是撕咬下来的,脖子伸的老长,有勒过的痕迹。
孙惕若脑补出一个画面,宋教头掐住三剩儿的脖子,三剩儿无法呼吸,吐出了舌头,紧接着屎尿齐流,宋教头恶心的一推他下颌,让他自己咬断舌头,然后纵身跃了出去。
孙立山过来说道:“他半截舌头不见了,也不知道宋教头扔哪儿去了,唉,这三剩儿荒唐这几年,也算是报应来了,宋教头性子直,又从小疼你,怕是看你受欺负了,想过来给你出出气,这可把咱们得计划打乱了。”
孙惕若点点头,又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是头朝里或趴或躺,唯独三剩儿头朝着门外,可见宋教头一进来就迅速的把几个人打晕,然后才要杀人,七八个人,瞬间击倒,都没有人能反应一下,这身法可真是鬼神莫测了。
招呼孙立山一起把三剩儿扶起来,顺手在香炉里掏了把香灰塞到他嘴里先止住血,让他先靠在柱子上以免香灰塞住气道。
接着孙立山先去门口把两个昏倒的门子救醒,又带两人回来一一救醒几个无赖,三剩儿还昏迷着,打发一个人去找大夫,孙立山就问起了几个人,门口的那个人说没看到有人过来,就突然脑袋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几个跪在祠堂的小子也纷纷表示没看到人,只有一个脸上带点疑惑,孙惕若看在眼里,指了指他道:“你是看到什么了吗?没关系,说一下。”
那人道:“我是没看清人,就是……就是……”
孙立山啪的一下拍在他头上,道:“就是什么就是,看见什么快说,黑子你再吞吞吐吐的我打断你的腿。”
黑子吓了一跳,赶忙道:“我也没看清,刚才我尿急,抬头看了一下周围,想找个地方撒尿,就看见房梁上有一道白影,然后就晕过去了。”
孙立山皱着眉道:“宋教头一直藏在房梁上?没这个必要吧?”
孙惕若摇摇头道:“不是宋叔,他穿的不是白衣服。”
孙立山也点点头道:“对,穿的是一件天青色的道袍。”
黑子赶忙道:“是我眼花了,我也没看清,立山叔,都是三剩儿说若哥儿淹死了领着我们闹的,现下若哥儿好好的,您就放了我们吧?”
孙立山冷哼一声:“你们趁我不在去欺负三婶儿还有理了,三叔还没死呢,过两年回来知道你欺负她们母子,三叔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乖乖的在这跪着,什么时候跪足了七天,再领顿家法回去好好做人,再要见你们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我就将你们打死在这祠堂里,省得出来丢人!”
几人又垂头丧气的跪下,也不敢说话了,大夫也很快来了,拿水冲洗了一下满是香灰的口腔,又掰开嘴仔细的看了看三剩儿的半截舌头,手里不停的配着金疮药,嘴里也念叨着:“这小子命大,赶上了个明白人,用香灰止住了血,不过这舌头断了半截,以后怕是要哑巴了,这是哪个缺德的,怎么让畜生去咬人舌头?容易出人命的,疼也疼死个人。”
孙惕若神色一动,问道:“这位大夫,您看他这伤口不是自己咬的吗?”
大夫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什么这位大夫,若哥儿你不认得我了?腊月里你染了风寒,还是我开的方子。”
孙立山赶忙道:“张叔,若哥儿前几日落水撞到头了,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大夫一听,手里的金疮药就放下了,转过头来看着孙惕若:“若哥儿得了失魂症?老夫行医几十年,还从未见过这等病症,来来来,待老夫为你把把脉……”
不等他说完,孙立山哭笑不得的道:“张叔,先把三剩儿的舌头治了吧,再不处理,一会儿人就凉了……”
张大夫回过头来看了看张着大嘴的三剩儿,见血又开始流下来了,唉幺一声,赶忙配起了金疮药,嘴里还不停:“老夫是见猎心喜了,就好瞧个疑难杂症,若哥儿这个病实在少见,之前只是从医书上和别人嘴里听说过,还未真见过这等病症,等我处理好这小子的舌头,再给若哥儿诊诊脉,必是伤了经络,待我开几服药给你,定能治好……”
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手里的药配好,叫人把三剩儿的嘴掰开,手里抓着一把药就摁了进去,孙惕若看着这暴力的一幕,冷汗差点就下来了,要是几服药治不好,这大夫都得拿棒子敲我脑袋了吧?
随着这一把药塞进去,三剩儿眼珠子猛的瞪的老大,嗓子里直接嚎出来跟杀猪一样的声音。
张大夫急忙抽回手来,嘿嘿的笑道:“老夫这药见效最快,就是加了点料,疼的越狠,好的越快。”
三剩儿猛的挣开掰开他嘴的那人,颤抖的双手伸进嘴里,又猛的抽回来,眼睛里满是惊恐,四下打量着,看到孙立山以后,猛的跪爬过来,指着自己的嘴,发出:“荷荷”的声音,孙立山有些怜悯的看着他,道:“三剩儿,你的舌头没了,以后安心的在家种地吧,别再干些缺德事了。”
三剩儿猛的摇摇头,指指嘴,又指指房梁,嘴里不停地:“哦喔”乱叫,孙立山有些疑惑,惊奇的问道:“你是不想活了?让我找根绳子把你吊在房梁上?”
三剩儿眼中流下泪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指指嘴,又指指房梁,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有人从房梁上下来,割走了他的舌头。
孙立山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是宋叔割的,你欺负他们家太狠,没打死你就算便宜你了,割你一条舌头也算是惩戒,我是没法为你出头的。”
三剩儿急得以头抢地,猛的摇了几下头,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张大夫过来又把了把脉,点点头道:“晕的还好,醒来想必药效也就到了,只是这两天不能进食,更不能喝水,不然溃烂了就麻烦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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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再用些流食,结了痂就算是好了,只是老宋怎么这么不懂事了,要割舌头用刀割下来就是了,好端端的放狗咬是怎么回事?”
孙惕若心中一动,问道:“张叔,你说这不是用刀割的?是咬下来的?”
张大夫看了看他,走过来拎起他的手腕,一边诊脉一边道:“刀割的伤口整齐,咬下来的参差不齐,这个还不好看么?”
孙惕若有些不自在,接着问:“您说是狗咬下来的,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咬的?又或许是撕下来的?”
张大夫道:“你自己咬一口试试?人的门牙整齐,他舌头上参差不齐的,咬的茬口不一样,明显就是带犬齿的动物咬的,至于撕下来更不可能了,老宋能忍着恶心去拽这家伙的舌头?滑不留手的也不好抓啊,真要撕就连舌根也撕下来了,他舌头底下的筋都没断,肯定是咬下来的。”
孙惕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大夫接着又道:“咦,你这脉象不像是有病的啊?除了肾有点虚,其它的都很好啊,这失魂症到底是哪里的病症?”
孙惕若脸上黑线都下来了,赶忙抽回胳膊,道:“我这个先不急,先把三剩儿抬回去养伤,我回去问问宋叔吧,哪日得了闲,再请您来给我号脉。”
张大夫点点头:“也好,你回去教训一下老宋,这种放狗的事以后少干,缺德带冒烟的,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嗜好,我回去给你拿点地黄丸,先给你补补身子……”
孙惕若赶忙喊孙立山,:“立山哥,您送送张叔,我先回去了。”逃也似的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