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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惕若闪身从宋教头身后出来,走上前去。
孙母拉着他的手道:“幸赖祖宗庇佑,若儿无恙归来,老身母子深谢诸位操劳。”说罢两人行了个礼。
再看那三剩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张着大嘴,伸着手,一个劲儿的颤抖着:“不不不……不对,这这这……这是鬼,明明已经,明明已经死了……”
后边的乡民先是一静,接着哄的一声议论开了,有喊恭喜的,有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些疑惑的。
三剩儿尖叫了一声,又把注意力引到他身上,只听他尖声道:“这不对啊,前儿我们送来的那个是谁?衣服都是一样的?”
孙母道:“想是别家的公子,我家既然收敛了,定会好好寻访,若是寻访不到,便找块上好的墓地葬了罢。”
三剩儿还在惊恐:“嘴里嗫喏道:“不对,不对”突然声音又大了起来:“不对,他是假的,明明,明明我和宋教头一起……”
这宋教头本就走到了前方,听到三剩儿这一句,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踹过去,嘴里道:“杂碎住口!”
斜刺里一个胖大的身躯过来,两手挡住宋教头这一脚,不成想宋教头这一脚力道奇大,两只手没挡住,身子腾空而起,重重的撞在三剩儿的身上,又压了下去。
三剩儿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朱富腾的一下翻起身来,两手划了个架子,瞪着宋教头,一张口,忍不住咳嗦了两声,赶忙压下胸口的烦闷,道:“这位朋友,因何要对这家伙下杀手?”
宋教头寒声道:“这无赖欺辱我家,见了我家公子还要耍无赖,我若不重重的教训一下,真当我家好欺负不成?”
朱富阴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宋教头了,为何刚才不教训,非等他提起与你一起的事你才要灭口?”
宋教头脸色未变:“我与他一起寻到了那具假尸,还抬回府中,让主母平白伤心了几日,心中惭愧,他这时提起,我更要重重的教训。”
朱富无言,又深吸了一口气,道:“听方才三儿所言,极是怀疑此人假冒你家公子,请问你家公子回府可验看过了?”
宋教头仰头倨傲道:“这是我家家事,还不劳阁下费心。”
门口处有朱富带来的人,这时也跑了进来,有个机灵的捅了捅旁边跟三剩儿一块的孙家族人,这家伙出声道:“三奶奶,你可别叫别人给骗了,大伙捞上来的可是穿着若叔的衣服呢。”
孙母点点头:“老身虽然老眼昏花,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得了。”
朱富阴声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你自己找来的……”
话还未说完,宋教头狠狠的瞪着他,杨维林走了过来,道:“朱老板,孙公子是我与卢公子寻来的,你该不会连我都信不过吧?”
朱富吃了个亏,哪肯善罢甘休:“哼,杨少爷为了孙家也是煞费苦心哈……”
这下连杨维林的脸色都变了,宋教头已经开始蓄力了。
孙母摆摆手,道:“这虽是我家事,毕竟也与族务有关联,大家说说,如何才能确信老身没认错儿子?”
这下一些老人都看不下去了,一叠声的骂着前边这些不争气的家伙,几人见族人越来越气愤,都不太敢说话了,朱富阴森森的看了一遍这些无赖,有一个想是怕极了朱富,壮了壮胆道:“我记得小时候跟若哥儿玩儿,他腰间有两块胎记的,极像日月的,若哥儿还说……”
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不敢说了。
朱富阴声道:“说什么?”
这家伙小声道:“说这是日月藏腰间,日后注定成仙的……”
朱富:“呸!那所谓的孙公子,胎记你能变得出来么?”
宋教头踏前两步:“你这杀才,跟你说了这是我家家事,莫非真要试试宋某拳头不成?”
这时杜武也走了过来,隐隐的为宋教头掠阵。
孙惕若有些愕然,扭头道:“母亲,这位族兄既然说了这个胎记,我想还是让大家伙看看吧,免得以后再有人用此事中伤孩儿。”
孙母溺爱的看着他,点点头:“既如此,你便让大家看看罢。”
孙惕若解开外裳,撩起里衣,侧过身来,赫然两个胎记,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月亮。
朱富扭头看着那个说胎记的,此人缩了缩脖子:“对……对了,从下数第二根肋骨,我……我摸过……”
朱富恨恨的看了一眼孙惕若,扭头道:“抬上那个杂碎,你们一起跟我走!”
这时大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哪位好汉要在我孙舍人村绑人?”
有人喊:“族长回来了”
人群分开,一个四十左右的锦袍大汉走了进来,待走到朱富身前,温声道:“这位好汉要从我这里绑人?”
朱富道:“孙保正,这几个家伙欠我些银钱,我带走讨要,不犯什么族规王法吧?”
孙保正横了一眼几个无赖,见他们都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又对朱富道:“朱老板,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族人欠你多少银钱?可有欠条契书?”
朱富一时哑然,本来几个无赖说好以孙家一半家产相赠,这才请动了他,现下绝户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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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自然也拿不到,他本来想带几人回去慢慢炮制,逼几人签下欠条,此时手里却没有什么契书。又不想弱了风头,强道:“自然是有的,杨子,拿出来给孙保正看看。”
身后一人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孙保正接过来,见上面写着欠泉顺赌坊朱富十两,日息若干,签押人孙胜,孙保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剩儿,知道是他的赌债,顺手将这契书就撕了,朱富一见有些急,赶忙去抢,孙保正抬手一掌,朱富赶忙架住,腾腾腾的又退了几步,正巧又踩在三剩儿的小腿上,噶拉一声,也算他倒霉,小腿被这一脚踩的都扭曲了,三剩儿本来晕着,这一脚下去,先是半弓着身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接着又晕过去了,这次连白沫都吐出来了。
孙保正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约摸四五十两,扔给朱富,道:“怎么?怕我还不起你?”
朱富丢了面子,恨恨的道:“好!好!好!算我朱某栽了,咱们走!”
打发完朱富,孙保正又对门外的村民道:“都挺在这里做什么?误了农时,交不上皇粮指望我去给你们填补么?”
门外村民见没有热闹瞧了,也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接着孙保正又对几个无赖道:“你们几个,抬上三剩儿,去祠堂侯着。”
几人唯唯诺诺,抬着孙胜去了。
孙保正这才对孙母行礼道:“三婶娘,侄儿交割皇粮回来了,不成想出了这种事,是侄儿这个族长失职,请三婶娘责罚。”
孙母摇摇头道:“不关你事,大家且到厅中叙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