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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旷斥过司马睿,言辞毫不客气,却十分在理,引得在座诸人纷纷点头。
其弟王彬跟着出言附和:
“大王,如今大业草创之机,切不可空长他人志气。我等追随大王,是以大王仁厚有贤才,必能成大事。良禽择木而栖,彬才略浅薄,不如诸兄长,不为良禽,亦能察大王非常人也。蒙大王不嫌,允我相随左右,彬亦粗能成一二事,回报大王恩德。”
“听茂弘兄长之言,彬亦觉得傅世道此人可图。我与其相识多年,其才略声名,在外虽不及其父兄,实乃父兄锋芒盖之,不然不说居其父兄之上,平言而论,不为过也。”
“再及二刘,大刘王乔,茂弘兄长与之相交甚厚。兄长有此言,必已心有把握。而刘大连,彬不太相熟,不好妄断。今观宴上,大王与之相聊极为投机,由大王极力相邀,恐也有几分成相。”
司马睿闻言,茅塞顿开,立马两眼放光,满是希冀之色,转向王导,紧盯着他。似乎就等他一锤定音,对王彬的言论加个断言。
王导含笑,欣慰点头,“世儒之言,犹剖我心。我之想,亦如是也。”
“傅世道此人,今宴上,我与之相论,浅得两点。第一,其对大王你之事迹很是好奇。这说明其早已关注过大王你这人,今日相见,大王给他的印象也没让他失望。方才有此举。”
“第二,我与之清议论文,其处处相争,欲压服于我。由此可观,此人秉性之上,当不为传言之中,甘于伏低父兄锋芒下之辈。其父兄得陛下信重,父子同朝,皆居显位,此已是显极荣光。哪还得再有一子,又显于朝之理?”
“此情此景,想必他内心也十分清楚。其若想不低于父兄,只待两途。一则其父兄皆逝,或一人逝,其后来居上;一则其另辟蹊径,另选它途,当不为父兄所压。”
王导剖析的更加详细,有理有据。司马睿闻言,频频点头。
“至于刘氏兄弟。王乔为我厚交,他之秉性,我深为了解。太傅行台聚天下名士不知凡几,其不垢于尘,不媚其上,难有重用。”
“且观太傅心腹者,只余两类:一类曰潘滔、刘舆辈,奸邪不正,巧计惑主,不是正途;一类曰王衍、胡毋辅之、裴邈辈,清谈尚虚,居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难有久之。偶有正义之士,不为太傅所用,或为其心腹所嫉,正是大王之良机。”
司马睿深有所感。他原也是太傅心腹,如今却被太傅逐出。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被太傅信任,就是太傅身边奸邪之辈进的谗言。
“刘大连此子,我素听王乔所言,其性刚猛,犹如王乔父,是可为司隶校尉之玉石。此子比王乔更不可待于行台。宴上,我观其与大王十分相投,偶有听言。大王与之正论刑法,可见这正是他内心素日所感。”
“大王今欲兴建大业,不可缺御下之臣,况掌兵必行法令,此人正当合适。”
此言将司马睿说得满面红光,双眸闪动,心下甚至迫不及待就想开展游说刘隗入彀。宴会上,无意间与刘隗搭话,没想到越聊越深,越聊越投机。他见猎心喜,早有动心吸纳此人。
听王导逐一抽丝剥茧,将所以可能性娓娓道来,越想越觉得有机可图,真是上天眷顾。没想到,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茂弘之言,若甘霖解我渴疾。有诸贤在此,我何愁不能讨平益州,光复我辈荣耀!”
“能襄助大王,是我等福分!”王导笑道,“如此,刘大连处就由大王亲自出马。王乔一事,就由我来处理。”
接着王彬抢道,“傅世道那边,彬暂时接触一二,若事不成,再托茂弘兄长。”
在座王氏诸子,以他年齿最小,也最急切想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