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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渐渐变得剑拔弩张,郝东溪、华铭宇和胡涂僵持原地,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华铭宇握着刀的手已将大拇指抵在刀柄处,轻轻一动,锋芒毕露,森冷寒光在茫茫夜色下却是那么刺眼。
天色已彻底暗下来了,屋内没有点灯,郝东溪整个人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而站在院子里的三人,借着月亮透过云层撒下的柔光,还能勉强看到个大概的轮廓。
胡涂脸色肃穆,虽说手中无刀,但依旧做出一个握刀的姿势,仿佛手中握着一把无形的刀,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好像真实存在着。
面对止杀戈,如今的胡涂必须打起十二分精力,沉寂许久的内力被重新唤醒,真气缓缓流淌在经脉之间,可是紧接着,一股钻心剜骨的剧痛从经脉蔓延到全身,胡涂脸色微变,身体也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这一丝微妙的颤动并没有瞒过郝东溪和华铭宇的眼睛,华铭宇心中只是感到些许疑惑,而郝东溪,却是看出了不少端倪。
胡涂显然有伤在身,至于是何症状,郝东溪也无法一眼看出来,但他清楚,以有伤之身强行应战,最后会加重伤势,害了胡涂。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郝东溪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了出来:“我跟你回去,你的任务是带我回去,不要多生是非。”
华铭宇眼睛依旧紧紧盯着胡涂,抵着刀柄的大拇指缓缓弯下,让微微出鞘的刀身重新回到了刀鞘里,确实,他接到的任务是将郝东溪带回去,一切都是以这个目标为重心,至于带走郝平凡,只是他临时起意的想法,并非任务要求,他只要将郝东溪带回去就行了。
郝东溪从屋内走出来,身影从黑暗中一点点出现,月色暗淡,隐约照映出郝东溪从容自如的模样。
郝东溪缓缓走到华铭宇身边,银针早已收起,手上空无一物,坦坦荡荡地放下双手。
“爹,你要去哪?”
从头到尾看得一头雾水的郝平凡忍不住发问,这个不知从哪跑来的人,啥也不说清楚就要郝东溪跟他走,整得什么幺子啊?
郝东溪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个老朋友找爹去叙叙旧罢了,你守在家里,爹出门一趟,很快回来。”
表现得很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去和老友叙旧,郝平凡虽然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但郝东溪的表现又让他找不到毛病,只好满腹疑虑地说道:“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郝东溪点了点头,然后对华铭宇说道:“走吧。”
华铭宇一言不发地朝屋外走,视线始终没有从胡涂身上移开,郝东溪面色如常地跟着走,在与胡涂擦肩而过时,郝东溪看了胡涂一眼,脸上浮现恳求之色。
不需开口,胡涂也能领会郝东溪的意思,看了身边的郝平凡一眼,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看着郝东溪走出去的身影,郝平凡隐隐感到不安,正要开口喊住郝东溪,华铭宇猛的出手将郝东溪夹在腋下,施展轻功,弹跳起落之间,就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郝平凡终于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大声怒喝:“放下我爹!”
然而纵使郝平凡如今已练了纯阳功这门上乘内功,体魄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终究追不上华铭宇,不一会儿,华铭宇带着郝东溪消失得无影无踪。
止杀戈作为朝廷一支重要力量,自然得到了大量支持,不仅配备千锤百炼的止杀刀,还专门为止杀戈整理总结了一套武学体系,内功、刀法、轻功、身法……应有尽有。
虽说所学的武功都只是二三流水平,但在止杀戈的严酷训练下,这些武功都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互相配合起来,让每一名止杀戈的实力都凌驾于二流武者之上,对上一流高手也有一战之力。
纯阳功虽然是上乘内功,但是郝平凡现在也不过是初学,功力尚浅,速度自然比不上施展了轻功的华铭宇。
郝平凡拼尽全力追赶,照样还是徒劳无功,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就面朝下,“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郝平凡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想继续追跑,从后追上来的胡涂伸手拦住了他,喝道:“够了!不要追了,你追不上的!”
“胡叔,”郝平凡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牙切齿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抓走我爹!”
胡涂叹了口气,面色复杂地道:“先回去吧,我慢慢和你解释……”
……
还是那个弥漫着药草气息的屋子,一砖一瓦都没少,唯独缺了这个家的主人。
回到家,郝平凡急切地追问道:“告诉我,胡叔,那个坏人是谁?为什么要带走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