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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草绳,将荷叶包裹的野猪肉取出,同样冲洗掉肉上的血后,放在灶台边的木砧板上,拿起杀猪刀,寒光照映在郝平凡年轻还有几分稚嫩的脸上,挥刀砍下——
约莫半个时辰后……
郝东溪和郝平凡围在饭桌边,左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白饭,右手夹着筷子,桌上也就一碟切片爆炒的野猪肉,和一盘昨天在山里头摘来炒的野菜,一肉一菜,虽无多少佐料,但郝平凡在做饭方面倒是有几分天分,简简单单的肉菜也被他做得有滋有味。
郝东溪夹起一片野猪肉送到口中嚼咽,含糊地道:“这野猪的肉倒是比平常吃的猪肉硬了点……”
郝平凡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能吃得上肉,也没啥不知足了。
嗯,真香。
……
午饭过后,郝平凡收拾洗好碗筷后,就出了门,直奔村里头许先生家去了。
许先生单名一个复字,是三年前来到村子的,找村长商议过后,就在村里租了间屋子,当个教书先生,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识字。
因为许先生为人温和,且收的束脩也不高,所以村里的人也乐意将自家孩子送到许先生那儿,不求学到多大本事,至少会识字,不至于当个目不识丁的文盲。
郝平凡因为有郝东溪教,倒是不需要上许先生那儿学,不过郝平凡依旧会在午饭后赶到许先生家里,只为听几段有趣的故事。
许先生的屋子算是村子里头比较大的,有着一个空旷的大院子,放着二十余张简陋的桌凳,此时也坐满了来上课的孩童。
孩童们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脸上没有任何厌烦之色,反倒是充满期待,除了郝平凡之外,还有十几个村民和他一样,靠着墙,等候许先生,他们自然不是像自家娃子那般来学字,只是不想错过许先生每回讲课前说的趣事。
许先生很喜欢在讲课前说上一件有趣的事情,有时候是关于妖魔鬼怪的奇谈轶事,有时候是精彩绝伦的侠客事迹,也有的时候是讲述一些关于蛮夷疆域的风土人情……许先生没有固定的话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个个新奇有趣的故事张口就来,吸引了不少人来旁听。
虽然讲故事放在一个教书先生身上有些不务正业,但是出奇的是,孩童们并没有疏于学业,反倒是学得很积极,也不会觉得枯燥无味,这倒是让村里一些见识过私塾枯燥的长辈啧啧称奇。
没有等多久,许先生就从屋子里头缓步走出来,若是第一次见许先生的人,会为其相貌惊诧,许先生并不是上了年岁的老书生,看样子甚至三十不到,温润如玉,面白无须,一身素墨儒袍,长发束至顶上,用一根木簪定住,手中并无持书,背负其后,漫步而来。
见到一如往常的满座,许先生温和一笑,道:“各位还是那么准时,倒是我迟到了,惭愧。”
说着,许先生抬起双手,互握于胸前,微微拱手行礼,在座的孩童们纷纷起身,恭敬地躬腰行礼,异口同声地道:“先生好!”
郝平凡和那些村民也郑重地行礼,以表敬意,不可否认,许先生是一个学识渊博的读书人,值得他们尊敬。
许先生微微点头,道:“各位就坐吧。”
孩童们纷纷坐下。
许先生看向靠墙而站的十几人,笑了笑,道:“今天也有这么多人来捧场,真是令许某不胜荣幸。”
郝平凡和十几个村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许先生的脾气很好,也是这一点让村里的人都挺亲近他的。
“那许先生今儿个给咱们讲啥啊?”
一个村民迫不及待地问出声。
许先生不慌不忙地道:“今天倒是不讲那怪谈轶事,来讲讲我们大兴王朝的开朝历史。”
一听不是市井故事,在场的人倒是稍稍失望了一点,不过他们还是耐心准备听讲,毕竟当今大兴王朝的历史,他们这帮穷乡僻野的村民自是不知,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了解一下。
”在距今一百余二年的时候,那时候的朝代为‘宋’,当政的皇帝姓‘杨’,”许先生平静地道,“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太平,北方的蒙古铁骑大军南下,宋军被一次次击溃,只能称臣纳币,割让城池失守,以求一时和平,却是苦了当时的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
许先生说得很平静,没有什么陈词激昂、抑扬顿挫,似乎在述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在场的人也不知不觉地听得入了迷,聚精会神地听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战争,令整个宋室江山在如狼似虎的蒙古铁骑攻势下,变得摇摇欲坠,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而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改变局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