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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青莲皇室齐聚祭祖拜天之日,所有王君、皇储都要出席。
他迟到了,从薄雾中走来,大家衣装鲜亮,而他却着陈旧战袍,破旧战袍,破损铠甲,一道道飞溅的血痕是暗沉服饰上最耀眼的颜色。
那个时候他十六岁不到,身形欣长结实,双眼杀气腾腾,让当时气氛顿时沉淀,只因有他,人人感觉身在战场。
言阙看得目不转移,从此他生就双眼只为追寻夜糜的身影。
我要成为他那样的男人!
以血为酒,以头颅为杯!
他发誓。
自己一定要和他站在同一个战场,成为他可以将后背交付、浴血杀敌的战友,他们可以一起战斗到白发苍苍无力举剑,最后光荣无限地战死沙场,成为震撼青莲后人的不朽传说。
初见一面后,言阙便趁着夜糜难得在宫中的日子里去找他,整日缠着他表演自己的得意剑招,刚开始,夜糜很不耐烦,总是嗤之以鼻地冷冷挥手叫他滚一边去。
他哪里管他如何,依旧自顾自说话,耍剑。
后来去得多了,他又道:“夜糜哥哥!你看我新学的剑招!”
话音刚落,便抬剑挥舞起来,不料夜糜竟然拔剑刺入,猛地挑去他手中长剑。
夜糜难得正眼看他,嘴角一歪笑了。
“空隙太多。”
脸上蒙羞的言阙愣了会儿,捡起剑换了个架势直直朝夜糜刺去,岂料对方又简单化解,他不服气,又再次扑去。
夜糜见这小兔崽子野性十足竟然来了兴致,便见招拆招地破了他上百回合的招式,最后玩得差不多了,“啪”地一剑打掉对方手中剑的同时,一道鲜血从言阙的小臂上抛出。
“唔。”
言阙眉头一皱,疼地抱手跪倒在地。
“小东西,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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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都是书上东西,在实战里顶个屁用,滚回去吃几年奶再来——”
夜糜说着,以剑尖挑起言阙的下巴,却见他眼角含泪但神似幼兽,尖利虎牙咬得嘴角挂血,神色尽是不甘与杀意。
“呦,这眼神倒是不错,带劲!”
言阙挥开夜糜的剑,重新以另一只手捡起地上佩剑站起来,以他那沙哑嗓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再来!有种你就废了老子这一双手!”
夜糜听了这话皱起眉,果然大步迈来。
在他的阴影完全覆盖在自己身上时,言阙半闭了眼睛,却只感到一个巴掌轻拍在头上,他疑惑地睁开眼,却见夜糜哈哈大笑的脸。
“挺有意思的小兔崽子,囚于这无聊帝宫中太浪费了。”
夜糜大咧咧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一对酒窝,浓眉深眼里像盛着太阳的光芒。
“你想跟我去战场学点真本事吗?”
你想跟我去战场吗——
“蒽!”
言阙抹了一把眼泪,激动地重重点头。
……
“我真怀念啊……草原上干燥、营火的光芒、号角吹响时肌肉的亢奋,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以及刀和刀碰触的时候那种清脆的回响……”
似乎鞭打得累了,言阙瘫坐在绑着传胤的木桩前方,像观赏自我杰作那般仰脸看着他,喝了口手中酒壶里的烈酒,抹了把嘴继续说。
“还有震耳欲聋的吼声、哭声……”
传胤身上血痕更多了,他神智渐远地半眯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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