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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全不对了,全乱套了。
廖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自己明明才微醺在酒桌上,正打着酒嗝直呼:服务员上……上菜。只闭了一会儿眼睛,一睁眼,怎么一酒桌的人都没了?
近年没少醉过,这一闭眼的功夫,最多两个分钟。难道是梦境?廖道像一只刚出水的狗,猛地直晃头,想甩脱这些明显不切实际的幻想。
“到你了,赶紧说呀!”一边坐着的人低声说。
廖道闻言一看,说话的是个小老头,确是穿成个古装。廖道瞅瞅他没说话,又闭上眼缓酒劲。
他这会儿在想,账谁给结的?自己张罗请客,大小领导都到场,谁买的单?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自己满桌转,一个个喝的正酣,气氛正热,情场正浓,马上就要跟要紧的领导称兄道弟了。
只闭了一下眼,暗自得意,朦朦胧胧间,嘈杂声沉寂,一睁眼,一桌的人全没了。
现在,自己眼前就是长条案板。案子旁点着熏香,烟气袅袅,正适合大酒之后舒缓醉感。
可是想到,自己确实没有买单,这次拉关系非但失败,恐怕再去请,他们也不会来了。
请小舅子做二陪,助攻不成。八成这酒局之后,一定会找他姐姐去说自己不是。让自己来陪喝酒,姐夫他自己不结账,人都没了!
想必,小舅子见他没影了,一定也会找个借口离桌。请客哪有不结账的!指望小舅子结这个账,想都不要想。得罪完喽!廖道正闭眼心烦。
“说呀!”旁边老头又低声催促。
廖道酒劲还没过,眯眯着眼问:“说什么?”
“解签呀。”
“什么是解签?”
“就是之前我教你说的那些话。”老头说完,赶紧让自己显得不动声色。
“道师,难不成,这签极为不妙?”案下老远坐着的男子问,他等待许久,很是疑惑,“若是下签,下下签,道师还是不要说给我听了。”
廖道酒劲开始上头,心想小舅子又拿次酒上桌,自己让他购置的好酒,一定是他自己密下了。烂泥扶不上墙,自个老婆非要他提携她这个弟弟,活脱脱一个阻尼器转世。
他越想越气:我能提携他,谁来提携我呢!
头痛开始吃紧,廖道摇了摇头。
“解都不能解吗?”那人恐慌着问。
“梦醒!”廖道猛然大喝一声。
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男人听到这声咆哮,啜泣着跑出去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嚷嚷着散开了。
廖道听到声音又嘈杂起来,以为是还在酒局上,刚刚自己一叫,是不是吓着领导了。有点后怕的他猛地瞪大眼睛一看。呼……还在梦里。他又莫名松了口气。
“到手的鸭子,退了毛的鸡呀!”一旁的小老头垂下头直摇脑袋:“哎……”
“你谁呀?”廖道疑惑的问,面前这个虽然明显是个小老头,但是又擦脂抹粉的,一张脸煞白,像是刷了一层石灰石在树皮上,又白又皱。他不禁左瞧右瞧,并没有看到什么蚊蝇,“不是防虫子,你刷那么白干嘛?”
“显年轻啊!十三叔!”
“十三叔?你叫我?”廖道大惑不解。
“对呀!十三叔,你怎么又傻上加傻了。”
“你才傻了呢!”他又说:“你就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
“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十三叔啊?”小老头一副怪异的眼神盯着他。
“你莫不是有病吧?”廖道一股怒火上来,酒倒是醒了几分。
“有病的是你啊!十三叔,你从出生到现在,这个傻病一直医不好,为了医好你,家产早就败尽了。”说着他的脸像是一块布一样,被猛地一抓,五官皱在一起,“你我叔侄情同父子,师徒情同子父,可是现实要我们包家绝迹世间,包家就要绝后了!老天爷……”说着小老头不住地向天作揖。
“啊!你是唱哪处儿啊?”廖道又怒又躁。“我怎么姓包啊?我不是我了吗?”
“你叫包有智,我叫包伟,包家就只剩你我叔侄二人了。”说着包伟又哭丧起来。
那这就是穿越了?
廖道猛然又想起现实的问题,领导、家庭、事业使他满脑子混乱不堪。索性不去想了,只在那里犯蒙。
这时一个饱嗝上来,打到一半,却没打出来,怎么又饿了?他感觉像是一颗秤砣猛地坠到胃底,痛的他直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