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正式发难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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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从来都是只有官府的衙役们,欺负乡间的小民才用的调调,如今怎么被嵩山给学了去?
而且用来对付的,还是拥有官身的刘正风?
莫不是他们来的晚,不知道刘正风刘三爷已经是朝廷的参将了?
大小也是个官儿了呀!
刘正风闻言,坦然自若的说道:“未知,我有何事发了?怎么我却不知道?嵩山派何时成为了官府老爷们,出来审案判例了?”
此话说的在场江湖人士,都听得好笑。
是呀,嵩山派刚才的那一腔调调,可不就是官府公堂上坐堂的大老爷们,拿腔作势的架势和腔调?
费彬闻言,黑着脸说道:“刘正风,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嵩山派奉左盟主号令,到此只是为了江湖上武林中的千百万同道身家性命而来,免得他们受你蒙蔽,稀里糊涂的丢掉性命。
可不是来和你耍弄嘴皮子的。”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不过就是办个金盆洗手的大会,怎么就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抬举小弟了。刘某不过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
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定逸师太又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
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啊?
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
费彬道:“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
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
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
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群雄均想:“这话倒也有理,我早在怀疑,以刘正风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就算是担心朝廷像对付松风观一样,突然问罪衡山派,可也不至于如此心急,实在太过蹊跷和诡异。”
刘正风不怒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
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丁勉、陆柏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只怕刘正风非吃大亏不可。
定逸师太气忿忿的道:“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刘正风苦笑道:“定逸师太,这件事说起来当真好生惭愧,本来是我衡山派内里的门户之事,却劳得诸位好朋友操心。
刘某此刻心中已清清楚楚,想必是我莫师哥到嵩山派左盟主那里告了我一状,说了我种种不是,以致嵩山派的诸位师兄来大加问罪,好好好,是刘某对莫师哥失了礼数,由我向莫师哥认错赔罪便是。”
费彬的目光在大厅上自东而西的扫射一周,他眼睛眯成一线,但精光灿然,显得内功深厚,说道:“此事怎地跟莫大先生有关了?莫大先生请出来,大家说个明白。”
他说了这几句话后,大厅中寂静无声,过了半晌,却不见“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现身。
刘正风苦笑道:“我师兄弟不和,武林朋友众所周知,那也不须相瞒。
小弟仗着先人遗荫,家中较为宽裕,我莫师哥却家境贫寒。
本来朋友都有通财之谊,何况是师兄弟?
但莫师哥由此见嫌,绝足不上小弟之门,我师兄弟已有数年没来往、不见面,莫师哥今日自是不会光临了。
在下心中所不服者,是左盟主只听了我莫师哥的一面之辞,便派了这么多位师兄来对付小弟,连刘某的老妻子女,也都成为阶下之囚,那……那未免是小题大做了。”
费彬向史登达道:“举起令旗。”
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一站。
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今日之事,跟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没半分干系,你不须牵扯到他身上。
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与魔教,是否在暗中勾结,设下阴谋,反过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的一众正派同道?
还有,你以金盆洗手大会为名义,招来众多的英雄豪杰在此聚会,还假传圣旨!
是否在与魔教勾结,有裹挟武林群雄,随你一同谋反的意图和想法?”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哗然大惊。
甚至有的人,还当即吓得站起身来,撞倒了桌椅,鼓噪喧哗了起来。
牵连到正邪相争,都还是小事儿,可是一旦涉及到了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于承担这样的罪名。
魔教和正派之间,相互势不两立,这事儿正常。
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相互缠斗不休,互有胜败。
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
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
大家其实都已经习惯了,毕竟江湖嘛,拢共就这么点事儿。
彼此打着不同的旗号,相互攻伐异己,为的可不就是彼此各自地域的那些不同的利益吗?
可涉足到了谋反谋逆的大罪,却是从根本上,就将事情的性质完全推翻了,这可就不是江湖上的事情了。
这是涉及到朝堂之上的事情,青城派松风观的下场殷鉴不远,在场的众人,谁都不敢轻忽。
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上了朝堂的谋逆名单之中,连累的背后宗门,都有可能被朝廷大军找上门去,伐山破庙,道统断绝。
群雄至此,再不敢轻忽,只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假传圣旨,意图谋反?
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儿。
此事确实是与各人的身家性命有很大的关系,甚至还有可能稍有不慎,就牵连进谋反的大案之中。
顿时本来对刘正风拥有的那些同情之心,便立时消失了。
刘正风听到这番控诉,顿时也是一脸的惊呆了,诧异懵逼,不敢置信的看着费彬。
说他结交魔教,现在那都是小事儿了,费彬的这番质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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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分明就是奔着自己的九族下死手,要让自己全族都来个消消乐呀?
什么仇,什么怨呀?玩儿这么大?至于吗?
我刘正风是刨他家祖坟了是怎么着?下这么狠的手?
居然污蔑我假传圣旨,意图谋反?
刘正风道急忙的辩解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更是无从说起?
更不用说什么假传圣旨,意图谋反了!
就算是借刘某三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做此想法?
还望左盟主明鉴!”话说到此处,就连一向痴迷音律,万事都不在意的刘正风,也不敢随意轻忽了。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
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
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还有,朝廷上历来宣读圣旨的,都是由皇帝身边的太监和近臣,相互制约,共同宣读的。
怎么你这里,就只有官吏而没有太监啊?
这不是假传圣旨,又是什么?”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他话声洪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人人耳中嗡嗡作响。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本已魁梧奇伟,在各人眼中看来,似乎更突然高了尺许,显得威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