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正式发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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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此次行动,干系甚大,为了我五岳剑派共同的安危,还请定逸师伯暂且旁观,莫要插手。
一切缘由,待我师叔师伯到来,自有解释,暂且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这下子,江湖上的武林群雄,当即一片哗然。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大家提着脑袋,把命拴在腰带上,从刀口上舔血,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家中的妻儿老小吗?何况出来走江湖的,谁还没个弱点啊?
自古以来,走江湖的这么明显的弱点,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可为什么没有都人敢公然的去这么干。
为什么?
罪不及家小,祸不及妻儿,这是走江湖的规矩,也是彼此相互制衡的潜规则。
江湖恩怨,无非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可从不涉及妻儿老小以及家人。
为的就是担心彼此报复,没有下限。
毕竟你又不是朝廷,没有九族消消乐的能力。
你对别人的家属动手,别人反过来自然也可以对你的家属动手。
你有武功在身,有各种各样的防范和依仗。
可你的家属没有呀!
对付你,不好对付。
但是,对付你的家属,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个赤手空拳手无寸铁,习惯了过平和安定日子的老百姓,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常年在江湖上厮杀的人对手。
别说是常年混江湖的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心怀杀机,手执利刃,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灭了一个普通良善百姓的全家满门。
更不用说是常年练武,闯荡江湖,在刀口上舔血挣饭吃的江湖人了。
你说大家这么拼命,好不容易挣点钱,寄给家里,扭头就发现全家给屠了。
这谁能忍?指定得报复下去?
不知道凶手是谁?
没关系,按着仇人的名单,一家家的杀过去,总有一个是对的。
可真要是大家都这么干,江湖岂不是乱套了?
毕竟,杀不了你,还杀不了你的家里人?
你说你出来走江湖的,要么隐姓埋名,要么就得守规矩。
总不能两头都占吧?既想要名声,又想不守规矩?
江湖是你家开的?
嵩山派家大业大,又能怎样?
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
要是都这样干,也就不用出门闯荡江湖了。
每天守着老小,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日子吧。
否则,保不齐那天出门,回来就发现全家老小,满门都死绝了,岂不悲惨?
犯了这条禁忌的人,甭管背后,是不是有大势力和大靠山,等待他的,只有被江湖同道群起而攻之的下场。
甚至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你全家满门,也一起送下去,给江湖立个规矩。
算是把仇家都杀光了,还有其他的江湖人,也会出面执行,对你全家老小下手。
不为别的,就为了维护江湖规矩。
因为这个规矩维护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不能出门一趟,回来全家死绝销户口了。
所以,嵩山派的这番做法,就相当于是在往所有江湖人的肺管子上戳。
犯忌讳了!
嵩山派这是要干嘛?
就算是要杀了刘正风,可也不能这样做吧?难不成是要斩草除根?
宴席上众多宾客相互之间看了看,没有动静,但是心里彼此已经有了计较。
眼下看着嵩山派的势大,暂且不做声响。
且看看接下来的发展,如果真的是要牵连刘正风的全家妻儿老小,一众亲眷。
那以后,将来少不得要让嵩山派的人知道,什么是叫江湖规矩。
不是为了刘正风,刘正风的死活,也不关他们的事儿。
纯粹为的是自己,为了维护所有人的利益,必须要让嵩山派知道,江湖规矩不容破坏。
倘若这次刘正风的一众家小在此次大会上身死,那么少不得以后要去唠叨一番嵩山派一众子弟的家人和亲眷了。
想来嵩山派家大业大,死伤几户门人子弟的亲眷和妻儿老小,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刘正风还一无所觉,认为只是寻常的恩怨冲突,依旧拱手向四周朗声道:
“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
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
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
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
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
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
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
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在场的所有江湖人,静默不做事的看着,就冷冷的盯着出声威胁的人。
看他究竟敢不敢下手。
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
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部泼在地下。
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
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费彬到了。
此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嵩山派明面上有十三太保,实则暗地里加上招募的众多黑道高手,其实潜藏实力,岂止十三人。
可这其中,明面上用来震慑江湖的就只有十三个,而其中就属这个费彬最为心狠手辣,为人歹毒无下限。
刘正风识得此人,一套大嵩阳手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
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
“嵩山派咄咄逼人,是否有些欺人太甚了?
费师兄驾到,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究竟意欲何为?”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正风,你的事发了?”
在场的江湖人士,听到这话,都觉着极为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