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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说话这么难听。假如我说外公家怎样不好,你听了会好受吗?”
“你外公家哪样不比你爸那边好,外公年轻的时候就在单位里工作,现在年年有退休金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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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公就知道赌钱,家底都被赌光了。兄弟关系也不好,你大伯二伯疯疯癫癫的,每年还得你爸送东西过去。你三姨娘年年都拿只大公鸡过来拜年,给你红包。你阿公阿婆有给过你红包吗?”
“给过,前两年。”
“那个红包是我给她,她才有钱给你。是哟,对你多好。”
“孙珍珠,别讲了,就你家厉害,我们一家子都配不上你。”
“姐姐。”周老板制止我继续说。(灵山话某个村的习俗,父母喜欢称呼儿女为“姐姐”“老弟”“小妹”)
“不懂事!乱说一通,不想和你讲了。”老妈气得上楼了。每次我撒泼,老妈都会不理我,所以我故意蛮不讲理,更多是说不过气急败坏瞎说。
老爸全程目睹,在一旁埋头拆电器,没插一句话,只是用笑掩盖内心的无助与尊严,或许也有欣慰吧,毕竟大女儿在维护他。
周老板的修表手艺维持了我刚出生那几年的生活,他穿着浅色长袖衬衫和西装裤,挎着约二十斤重的两层工具木箱,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维修,家里抽屉里都是别人淘汰下来的手表,我小学二年级时曾经带一只漂亮的手表去学校炫耀过,但手环太大了,戴不上,引起班里同学不小的关注。老妈回忆时自豪地说,那时虽然挣得钱少,但比其他人过得好,还送了很多东西给邻居家。
但时代发展太快了,几乎没有什么人修手表,电器越来越普遍,我家的电视机算早一批的,小伙伴们羡慕坏了。后来周老板开始买书自学修理电视机,技术在悄无声息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