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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来了没多久,邻居家就有碟机,港澳影片的种类繁多。那个年代审核没那么严,所以各类十九禁题材的影片很容易在市场上购买到。
那时候大家对于惊险刺激的恐怖片情有独钟,也刚好隔壁好几家的黄叔叔爱看鬼片,还喜欢在吃完晚饭后,八点左右放映。小孩子对于这种新鲜事,消息特别灵通,所以还没到那个点,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子跑到黄叔叔家大门蹲点占位置了。我们一群人挤在他家门槛,来得早的可以坐他家椅子,来得晚的只能站着看了。
黄叔叔每天都会买新片,恐怖片从鬼片到各种丧尸片,画面越来越恐怖,丧尸们在吃断指的画面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就算长大,依旧很清晰。可是不管自己有多害怕,都会意犹未尽地看完。回家时,天很黑,特别害怕有鬼出没袭击我,所以每回都是小跑回家,尽管只有十几米远。也是从鬼片里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我躺床上就能立马睡着,梦里一群断胳膊断腿的丧尸追我。我每次都跑回家关上门,丧尸就使劲推门,快要破门而入的时候,被吓醒,知道是梦会上闭眼接着睡。第二天晚上依旧跑过去看,还是一堆孩子。长大后,看到类似的观点,说梦到跑和飞起来,可能在长身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段时间我的身高肯定长得飞快。
小学时,我就是班里最高的,直到那两个女生的到来才发生改变。
老周是中等身材,每次被问到身高,总踮着脚说一米七。可老妈不这样认为,她往他跟前一站,用眼神比划说,“东方,你怎么变矮了。挺直腰。”老周笑着照做,可是还是比老妈矮一点。
生活里头和外头的打击让老周练就了厚脸皮,为以后回收废品,从老周成为周老板,奠定了品质基础。曾经那位把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英俊少年,迷倒我的小学同学,多年后依旧帅气,却不能按标准来形容。每次洗头老周都会照镜子,用脏得很沉重的梳子把头发往后推,然后在门口散步吹干头发。
胆子可能是看鬼片练出来的,也可能是孩子还不懂什么是危险。我跟着一群小伙伴在小镇上四处探险。建了围墙和横梁,没有屋顶的半成品水泥平房(烂尾楼)是孩子们最喜欢待的地方。我们会在十米的横梁上走“钢丝”,比比谁走的快。只要眼看前方,飞跑跑过就能顺利到达对面,慢慢走反而容易紧张出错。这种事我们干了无数遍,从没孩子掉下去。
烂尾楼下面很脏,都是屎,孩子们的杰作。每次来不及回家拉屎,我们就会随便捡一个塑料袋子,拉屎进去,然后把袋子扔进长满草的烂尾楼里。不管男孩女孩都觉得这种事情很有意思,甚至会比一下谁扔得远。偷偷扔完就跑,怕被大人发现,这是孩子们的秘密。
家长忙于讨生活,几乎每家每户都放养孩子,所以在大人眼里我们都是调皮的孩子,可孩子觉得很快乐。我经常被老妈追着打,我给老妈起了外号“母夜叉”。这个词从别处听来的。
后来,这些烂尾楼被买了下来,建起高楼,焕然一新。我们也长大了,无论怎样,都做不出以前的行为。
许是父母不放心,将我们三个孩子送到干外婆那里。干外婆与我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爸妈的媒人,所以老妈认了干亲,逢年过节就会拿礼物去看望她。我们三就在她的照料中长了两岁。干外婆家是我儿时见过最豪华的屋子,四层小洋房,屋内设计都是干外公弄的。但装修还没完工,楼梯扶手和走廊扶手还没安装。
我喜欢在二楼的走廊拐角处来回跳跃和旋转,小妹经常粘着我。当我完美地跳到另外一边,还没来得及转身往回跳时,就看到小妹跳进了空隙里,坠到地板上,我趴在地板上喊“小妹!”干外婆从门外走回来,看到了这一幕,立马叫人把小妹送去医院。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在血泊中不动的小妹和惊慌失措乱叫的大狗,看不见小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