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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有个案子你跟一下，今年刚来还没参加过刑事案吧。”有双手在叶向晨背后拍了一下，他打了个冷战抬头，眼睛迷茫地四处打量，发现拍他的是师傅熊永德。
“师傅几点了。”他揉着眼睛披上警服，走出休息室。
“凌晨，今晚怎么又没走？”熊永德举着一个搪瓷杯，里面不用看就知道是茶水，“你睡醒了没？醒盹了咱们走，跟我去看看现场。”
“师傅有大案子？”他兴奋地问。叶向晨知道自己要参与的至少是凶杀案级别的案子，师傅才会带他去见见世面，不然也不至于在凌晨被叫去看现场。
“别废话了，到了现场就知道了，呼啦呼啦头发，看你那鸡窝，把帽子带上跟我走。”熊永德放下搪瓷杯，转身往外走，“张队那边已经在等着了，别磨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走进风雪中，外面昏黄的灯光下正在飘着雪花，空气中的寒意让叶向晨呼吸时鼻腔都感到疼痛，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闷头坐进了师傅那辆捷达前座，一股皮革混合空调排风的臭味把他熏得昏头转向。
他摇下车窗，将寒冷的空气带入车里，今晚看不清月亮。
“只找到了一只手，李所说是混在化工厂的原料堆里带进来的，你待会就见到他了，后座有照片。”师傅没再说别的，把车发动开出派出所，叶帮他点上一根中原，烟雾在车窗外散去，随着风飘向远方。
他转身翻到后座的照片，看了一眼便感到一点不适，那是一只灰色的手臂，断面血肉已经胡成一团，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但仍然能辨认出那是个年轻女性的手，手上没有首饰，也没有明显伤痕。
“你有啥想法，高材生？”师傅抽着烟问他。
“师傅你听说过抛尸的逻辑吗，随着犯罪现场半径增大尸块的大小逐渐减小，因为运越大的尸块，就越容易被发现，并且运送难度就越大。这只手不沉，离现场可能不近。”他看着照片说，“另外这个罪犯显然不够专业，断手这种具有明显人类特征并且不算沉重的尸块，居然这么完整的扔掉，这无疑增加了被发现的概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