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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怪物,本就有着令人咋舌的奇速。
再加上显现了原形,其便更会张狂不已。只见,好似有着不竭之力的它,在顺利避开一次次剑斩之后,竟得意地倒挂在了天花板上。
在那上面,它只直勾勾望着那柄将要袭来的七星剑,而不作任何。
随即,眼见那凛冽而刺眼的寒光便要落下,那怪物竟是怪叫一声,并飞也似地冲向了那男人!
可不知怎的,那想象当中的画面,却似乎未能出现……
在那怪物与那女人的感官下,她们只感到,这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唯一还有着响动的,或者说,这唯一能够见证这一切真真切切已然发生过的,便只有窗外骤然大作的狂风。
如此,那怪物不禁有些慌了神。
它下意识想再做些什么,却猛地发现,它竟不知在何时,再难动弹半分,自己的身体了!
而就在这时,那分明就在它跟前的男人,吹散了其身前的烟雾。
那怪物登时,便眼见那男人,毫发无伤。对此倍感诧异的它,急忙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球——那男人脚下长出了好几条延绵不长而繁冗怪异的赤色文路。而那些还泛着些许光亮的文路,正络绎不绝地攀爬着,直至最终,将那怪物彻底缚牢。
见状,那怪物下意识便想将那文路挣开。
偏偏,它愈是挣扎,愈是动弹,那些个仿佛就是要生生与它长作一块儿的文路,便愈是会让它感到锥心刺骨一般的疼痛。
绝望之际,那怪物不由地发出了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嘶吼。
可那男人,却并不乐意给它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只再剑指一御,那怪物便被重重砸向了远处。他那剑指中巨大的力量,形成了一道无形而又无法被撼动丝毫的压迫感,使得那怪物在其与墙壁之间再挣扎不得半分。
这时,那怪物是连嘶吼与龇牙咧嘴,都难再做到。
而已然手握了胜券的男人,则厉声道:“若要认罪,现在便认!”
听了这话的怪物,当然会被再次激怒。但它明白,对于那出自正统的净天士说来,它已黔驴技穷——它若仅是被那家伙封在剑指之下的话,它便还有机会。但现下,它分明是被当作那“七星剑”来役使了啊!暂且不论那络文的威力,它若是真被对方甩来砸去的,它能捱得过几招?
思来想去,好似真的只有认罪伏法这一条出路了。
但是,伏法么?他一个小小的净天士罢了,不过只是借来了自然之力罢了,他又凭什么代表正义!?
想到这里,那怪物不禁再次瞪大了双眼。
却不想,那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女人,竟在这时,挣扎着爬到了那男人的身边,并伸手一把死死抱住了他的小腿,“师傅,大师……放过这孩子吧……”终于放声大哭的她,一度哽咽到无法将话说清,“是我不……好,请您饶了她吧,求求……求求您……”
听了这话以后,那男人还以为,那是自己听错了。
他错愕而不解地扭头望向那女人,并有些恼怒地开了口:“你看得应该很清楚,那个怪物不是你的孩子。”
那女人却连连摇起了头,“她要害的是我,她也是可怜人。这是我的报应,我应该承受的……”说着说着,她索性是一股脑儿,就将自己的眼泪鼻涕蹭在了男人的裤子上。
这男人听后,几乎是要将自己的白眼翻到后脑勺去。
不禁心下感叹“圣母又活了”的他,连忙抽回了自己小腿,“你的意思是,我救了你,是我做错了?”
可很快,他似乎又立即意识,兴许,是那女人仍在被控制着心绪。
他旋即蹲下身子,并伸手扒开了对方的眼皮。而在亲眼见到那其中并无异样之后,他真是恨不能破口大骂。
带着不解与恼怒,他又冷声说道:“我行事有我的原则,你——”
那女人却高声抢过话去,“是我错!我想,要是我主动应了这一劫,那些被我抛弃的……被我用来挣钱的孩子,是不是会好过一些……”她仍在喑哑的哭喊着,那断续的话语声,很难让人一一听清,“我不懂这些,你说……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如果有下一辈子,它们会回来我身边么……”
再听了这话,这男人只觉得无比刺耳与好笑。
但那女人含糊不清的哭喊声还在耳边不休与依稀着,面对着如此,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这男人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
他不禁逼迫起自己,要以常人的心态,来试图让自己能再多理解那女人一些。心底终于为此浮现出一丝柔软的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你刚刚应该听见了,那个怪物——它的目标,其实是小孩子。况且,你与你孩子的缘分,是断在了你自己手中。断便是断了,你再求,也必再回不来了。”
要知道,打小他接触最多的,便是那各式各样的怪物。
仿佛根本不知何为恐惧的他,渐渐的,只觉得那些面对常人遇见那怪物时的诸多反应,更要令他费解与不安。或者说,分明就身处在这万千红尘与世俗之中,他却很难融入进去。
时间一长,不善与人沟通的他,反倒也成了世人眼中的怪物。
他虽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但到底,在这世间行走,他也不愿总是将自己伪装得很像一个正常人。
因为,他想要的,是成为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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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甘愿尝试着,或许能与那女人耐心解释。
所以,他才懒得再去计较,那女人这一次面临的危险,究竟是心有苦衷,还是咎由自取。
而那女人听了这话之后,呆愣了许久,都难以回神过来。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她才终于肯似泄气一般,瘫坐在地。待她又抬起头来,她便只望见,那周身仍是被粉白色烟雾包裹住的女人,正缓缓消逝在那男人的指尖。那一刻,她分明是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最终,她还是没能开口。
直到她的眼前只再剩下那男人离去的背影,她忽然笑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并略带迟疑地张了张嘴,怯懦地轻喃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男人分明也是听到了这话的,但他却再没有说话。
只见,他迅速地拉开房门,并走进了外面已经恢复亮光的走廊——那条走廊里,是依旧有说有笑的护士和偶尔出来寻求帮助的陪护家属,当然,还有一两个无法入眠的病患。而仿佛,刚刚在这病房里发生的一切,都依旧只是,那个女人的南柯一梦一般。
但其实啊,这个名叫“李青木”的男人,爱死了这种感觉。
他爱死了这种大战过后的平和与无恙——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离开。而他当然不能仅凭自己就代表正义,他不过,是想要去守护这些人仍旧的平和罢了。
就用那天赐的礼物,无关门派名利又或权势的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