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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急血冷,腥臭满地,连带着风都是恶风。
这是宋野坐在这里的最直观的感受。放眼看去,整个斜坡上全是旅鼠的残肢断骸,腥臭的血液、骚气的毛发、发黄的大板牙,一切能说得出来的物体和看不清楚的马赛克,全都混合在一起,滚烫的血液滴在地上转瞬就变成冰凌,把说得清的、说不清的全部冻在地上,持续的散发腥臭。
恰好风向变了,斜坡成了上风向,腥臭的气息全冲到七人的鼻子里面,一刻不停。
七人被恶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手里拿的旅鼠肉干全便宜了晚上预警的雪地犬,嚼着制成的干饼子充饥。
“这样可不好,吸引力不够了,它们好像都要跑。”
血腥气和死鼠味道被卷走,随风吹向天空,即恶心了七人,也让诱饵变得无力,盯着下方的郑氏兄弟有些断气,在想着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来勾引。
“这风太古怪了,吹了一个月的北风,突然就转成了南风。”
宋野也无能为力,只能期望这风赶紧变向。
“要不要再杀一条狗?”
郑二出的主意让大家有些意动,但吴屠子却直接摇头。
“这风吹得这么猛,两分钟不到就冻硬了,杀了也白瞎。”
“那怎么办?”
宋野静心炼化周遭血气也因为血气不足只能停止了,看向高台之下挤压成一团的鼠群正在抱团取暖,斜坡上只有五千不到的旅鼠,心里也在着急。
“这样下去,说不得它们会觉得这里难搞,选择撤退了。”
这很有可能,野兽总是会保全自身的情况之下狩猎。
许公覆看向地面,却觉得没什么,“不会的,旅鼠很奇怪,它们隔上几年就回来上这么一次,不要命的攻击所有的生物,送死一般,今天会这么谨慎的原因肯定是有个首领在压制着它们。不过,不要紧的,它们肯定会晚上行动,今晚上可是歇不好了,它们肯定打夜工也要来送死,哈哈哈。”
许公覆说的很在理,但大家都很担心晚上的防守,因为白天还能看得见,晚上就只能靠着几个灯来照明,能见度肯定差的不少。
宋野明白了许公覆的意思,“晚上白毛巨鼠会出来?”
“肯定会,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就这个样子,电灯也不敢全功率开着,要试听点可就真的瞎了。所以低功率开一点也只能看得到十几尺,走到台下都不一定能看的见。”许公覆已经叼上烟了,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烂怂的吴屠子恬不知耻的上去,死皮白咧的喊了好几声师傅,才混了根烟,但他是个机灵的,知道许公覆话里有话,“师傅,有什么招式没有?”
许公覆翘着二郎腿,眼皮抬也不抬,像是在回味着烟气,等到其他几人都看了过来,好半天才说道:“它们的脑子就那么大,平常是怎么做的,现在也是怎么做的,我们只要把它们打乱,让它们自己在下面动起来就行。”
众人都看着下面,想着怎么去把下面抱了好几层的旅鼠打乱。
各自脸上的表情里让个人的想法不同:许公覆胸有成竹,叼着烟胡乱打量,显然是有了好主意;郑氏兄弟心有灵犀,全看向了台子中间捆着的雪地犬,很明显想法不变方法变;周六徐和付长乡在前面挥动拍杆虎虎生风,眼光却是看着台下,显然正在思考;吴屠子一脸呆滞,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办,左右打量着希望有人能开口出个意见;赵云强看着下面,脸上无比苦涩,他想往下面丢下一个电浆弹,保证万事大吉;宋野想了一下,右手不自觉的握上了身后的三尖两刃枪,很明显是想跳下去冲杀一波。
许工覆阻止了宋野的莽撞行为,“下面的数量太多了,下去危险肯定很大,就算你能杀光下面的,且最主要的是白毛巨鼠和它几万个大旅鼠还没有进来,这下去容易打草惊蛇。”
杀光下面的,宋野没这个自信,下面可是几百万只旅鼠,自己所凭借的不过是一层包裹全身的链子甲能让旅鼠咬不动,只要自己跑起来,一身重甲撞也撞死它们,但大概率会在是几个回合后就被它们拖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宋野只能苦笑着听他们的意见,想看一下他们有没有好的办法。
术业有专攻,郑氏兄弟的办法明显更好:
“把狗杀了剁成几大块,扔下去让它们自相残杀!”
“好办法!”许公覆肯定了他们的办法,但他还有更绝的,“狗血、内脏,混上粮食,填上付长乡带上来的五级农药,没色没味,扔下去,能让他们疯起来!”
够歹毒的心思,但大家都喜欢。
所以效率很高,还是吴屠子操刀,不过换了地方,把狗摁在一袋粮食上,一刀进一刀出,稳准狠三个字表明吴屠子的心态已经摆正,然后就是添上特制酱料,宋野自愿操刀,三尖两刃刀在里面一顿输出,混着雪,搅拌的一百分均匀。
每人一小包,粮食袋子分成的小袋子,用冰封口,冻得梆硬。但不敢用手去触碰,五级农药致死量太低,现在也没有实验来证明一阶的最大致死量,所以各自用工具或者武器,将特制的饲料包好,从三个方向扔了下去。
“特制饲料”被扔下去,砸在十几只旅鼠身上——高台够高,算得上是高空坠物;饲料加了雪水,然后被冻的梆硬,实打实的重物。宋野还加了力气,被砸中的旅鼠直接变成一张肉饼,贴在地上都撕不下来的那种,旁边绿树被吓得跳走,然后又闻到味道,跟着鼠群疯狂的上来进食。
大变之前一百二十斤一代的玉米能有多少?分成四份又能满足多少旅鼠进食?一条雪地犬养到极限也只有一百多斤,又能有多少?吃到的不过几千上万只而已,而且大部分的都吃到一到两颗,这对于大多数一日都没有进食的旅鼠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就发生了争食。
争食的场景惨烈,几千只旅鼠的食物变成局部几万只、十几万只的群殴,野兽的直觉纯粹而且愚蠢,在下面打的不亦悦乎,为了几口吃食而大打出“口”,被愤怒的鼠群就地分尸、分食的旅鼠都上达万只,惨烈非常;但争食的场景也很短暂,一鼠一口的事情需要多长时间?不过两三分钟就结束了。白毛巨鼠在远处看的愤怒异常,它本不该愤怒,因为它不认为这些低等的旅鼠是它的同类,它愤怒的是十几米的高台上,一群人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任何掩饰的哈哈大笑。
两脚动物居然把它们戏耍,而自己却没有任何的方法来控制这些低等的手下,比起直观的力量来说,无法控制、控制不了,更让新上任的首领愤怒!
但白毛巨鼠愤怒的太早了,它低估了两脚动物的歹毒。
它还在想着等天黑之后,进入鼠群好好地“指导”一下,选择哪一只鼠群来满足一下整支鼠群的肠胃,就看见厮杀刚刚停止的地方发生了更为血腥、更为疯狂的厮杀:吃掉了两脚动物扔下来东西的旅鼠、吃掉了旅鼠的旅鼠全部都在疯狂的攻击着身边能攻击的物体、生物,悍不畏死,无惧疼痛。
白毛巨鼠看的目露凶光,这群不听话的低等旅鼠,恨不得带着身边的几万只中层旅鼠把它们全部咬死,但是高台上手握金属长条的两脚动物让它克制住了自己。
······
“哈哈哈!咬的好,就是这样!”
七人欢呼雀跃,眼见下面四个区域内的旅鼠已经大乱了起来,敌人的痛苦便是我们的欢乐,宋野站起身来扫视着四周,期望着白毛巨鼠按奈不住,手里握着金属标枪等着豹猫巨鼠跳将出来便是将其绝杀在萌芽之中。
被五级农药直接药翻的旅鼠会成为鼠群新的口粮,五级农药在新的“口粮”里面仍然来不及被消化便被吃进腹中,接着荼毒、腐害、损伤它们的身体,它们太小了,一只不到一公斤、甚至几只也不到及一公斤,五级农药的烈度让它的致死量在旅鼠之中发挥到了极限,第二次间接食用农药的旅鼠们成了搅局者,腹部中农药在翻腾,让它们痛苦哀嚎、让它们浑身抽搐、让它们神志不清、让它们遵循古老的本能去释放自身的痛苦:它们肆无忌惮的攻击着附近的旅鼠。
好一通自相残杀!
直杀的血流成河,遍地都是残骸断肢,前行的成为食粮,后来的踏着尸骨走向成为新的尸骨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