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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奕一看有戏,忙问此人现在在何处。
穆老板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早该想到你们找的是他了,这小子只在这摆了半年多的摊儿。”
穆老板把茶杯里的剩茶一口喝完,砸吧了下嘴接着说道:“咱明人不说暗话,干我们这行的大家都明白,这摆明面上的物件儿基本上是糊弄糊弄那些‘棒槌’的,有身份的物件儿早被藏起来了。尤其是外面地摊上的,大多数都是些‘新加坡(谐音新假破)’,早几年还有些‘生玩(从土里挖出来的)’和水货(境外走私回来的),如今政府对这块也严的很,哪里还能捡着几个漏?哪怕是街西头那几个‘拉纤儿(中间人)’的带着去农村收货,绝大多数都是‘埋地雷(农民和作伪的商人串通后的仿品)’的玩意儿。大概在前年春天,张山炮一个人就来到这边,也不知给了城管啥好处就支起了个摊子,咱们这条街虽说是城管管着,但是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得是熟人带着才能进来,这张山炮算是破了这规矩,大家伙儿对他都带理不睬的,一般来说,在这里支摊儿的都是同行,大家互相都知道个底儿,有时候我家没有的物件儿也会介绍去别家,但那会儿大家都不带他介绍,他也不跟我们打招呼,就这么杵着了。不过他卖的东西比较少见,绢帛,石板,古书残页,经砖,还有古代活字印刷术用的泥活字,这些玩意儿说实话不好鉴定年代,就是专家来了也容易打眼。”
“这一天,来了个老学究似的人物,向他问起摊儿上的经书残页,他回答的不得要领,只说是家里祖传留下的,这句话在咱们这行当里人人都会说,老学究也不是个‘棒槌’,自然不信,跟他讨价还价下,以
块每张的价格,买走了
张经书残页。而后不过一个月,这
张经书残页经鉴定竟然是明末紫柏真可禅师主持刊刻的《嘉兴藏》手抄经。几个月后便在苏富比拍卖行拍出
万
千块的价格。虽说这个数字在那会儿也不算是捡的最大的漏,但以
块价格拍出
万
的比例来说确实是最高的。这个消息传到这里后大家轰动一时,我们便在背后说他是张山炮(山炮是东北话),他偶尔听到竟然笑笑也就应着了,于是之后大家都喊他张山炮。此后便不断有人来他的摊儿上看货,只不过除了那几张残页外,都是些石板、绢帛类的东西,实在是不好鉴定,买的人依然很少,直到这一天来了个行里人,我们都算认识,他以
块的价格买了半把折扇,上面有半幅梅花图,后来经刻章和画迹鉴定在折扇上画梅的是金农真迹,虽然只是残品,但依然价值不菲。原先我们还有些迟疑,这年头扮猪吃老虎的人太多了,这下知道他才是个真的‘棒槌’,此番甚至惊动了胡三爷。”
穆老板说到此,深吸了口气,谨慎的接着说道:“两位,这胡三爷早年间做着矿产买卖,手下有一帮小兄弟,一直都罩着咱这条街,这几年也喜欢上了收藏,听说了此事便独自来到张山炮的摊儿前,当天张山炮带了卷经书,被胡三爷看上了,正准备叫价的时候原先买了经书残页的老学究正巧也来了,俩人同时看上了这卷经书,张山炮告诉老学究,上次东西已经卖亏了,但这个是好东西,至少要
万块,老学究就开始跟他讲起价来,这下胡三爷急了,赶忙把李专家喊来,那李专家是胡三爷的御用文物鉴定师,专门帮他掌眼器物,他来了后用手翻了几下眼睛就亮了,轻轻的告诉胡三爷初步断定是敦煌莫高窟遗落在海外的经卷,至少值
万以上,胡三爷赶忙说这东西是自己看上的,愿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