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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注再一回头,朱苟轿子不知何时放下了竹帘。
老者也不管对面是什么人。
这一路从关中过来,凡是挡路之人,只要轿子后面的人不吭声,一律格杀。
起居注注意到对面一行人数众多,少说也有几百人,除了士兵,还有不少的幕僚刺客,看起来对面的人不简单。
从那些士兵的甲胄标志来看,那是霸秦甲,想来是与霸秦侯有关。
可,这样愚蠢的行为,霸秦侯怎么会犯.......
“什么?”起居注手中的雨伞落地。
她仅仅是走神了片刻,就一眨眼的功夫。
就在对面蒙面老者动身的时候,围绕朱苟轿子二十四人中,其中十二人,六人的刀以不同姿势对准了老者的心脏、喉咙、手脚、胸腹等等要害部位。
另外六人面对与老者一起动身的十几名高手,一剑封喉。
起居注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个猪狗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高手?
作为朱苟身边记录点点滴滴的人,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这时,对面轿子后马上飞出一人,看起来也是一个好手。
很可惜的是,这人在空中被一身着飞鱼袍的人一脚踹飞,狠狠地砸在路边的树上坠落。
来人黑袍披身,落地单膝俯首跪在淋湿的地板上。
半天没有开口,等待着发落。
“曹瑾行,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冯宝冷冷地责备,仅仅是一句话,曹瑾行头压的更低,不敢回话。
“还跪着?”冯宝一皱眉,斥道,“要我亲自动手帮你吗?”
曹瑾行闻言,身体如闪电般向后闪去。
刀光闪动,片刻之后重新回来跪倒在地,手上的刀鲜血直流。
轿子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谁,这么大胆....”
话音未落,隔空飞来一个石子,轿子里的人晕了过去。
“陈矩来了!”
看见那十六乘轿子轰然落地,被一股力移到道路旁。
还没有见到人,起居注就能猜到,这一手正是如今司礼监掌印陈矩的手法。
按照规定,从皇宫到顺天府的路上不可以有一人,有人则全部杀掉。
如今陈矩出动,那么对面轿中之人看来是杀不得!
想到这里,作为时时刻刻都想要朱苟命的起居注,此刻心里倒是涌起一股子不忿。
仿佛轿子里不曾睁眼的这个人是做什么都不顺,这样做不得,那样不能买,这人不可押,那人不能杀!
连上朝迟到一会儿都要当众下罪己诏,不能任免官员,不能随意使用银库,好像什么都不能,只能例行公事坐在龙椅上听人汇报,然后根据朝臣的意思作出回答。
所以他才要指示菜花到处在宫中破坏建筑吗?
如今陈矩的到来,不知道是哪位当的说客?
宫里要说谁叫朱苟看着顺眼,也就是号称佛爷的陈矩了。
不过陈矩这佛爷的名头是不知宫中情况的人给他的,就因为他乐善好施,为人不喜杀戮。
在宫中他可不敢称自己是佛爷,这宫中那位圣佛才是真正的爷!
陈矩身材瘦弱,双目炯炯有神,双脚跪地,三拜之后,双手向上拖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冯宝见状,从怀中掏了掏,双手将一半形如虎,黑漆古,错金鱼虫文的东西放在了陈矩手里。
陈矩三叩首之后站起来,曹瑾行剑就要刺向那个蒙眼老者,陈矩阻止道:“他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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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回去,告诉霸秦侯,就当他少生了一个儿子,告诉霸秦侯,天下十一甲,少他一个霸秦甲不少,多他一个不多!”
这话,起居注早就听惯了。
她想,陈矩这话是说给朱苟听的,朱苟能不知道吗?
人是不可能杀的,要不然怎么用得着陈矩亲自来。
起居注目测,刚才那六个人足以扫平一切。
随后听见陈矩朗声道:“起轿!”
看着远去的人。
这位佛爷那个心脏,好久都没有这么跳过了。
那二十四人,实在太过于可怕。
完全像是杀戮的机器。
陈矩能够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子杀气,令人胆寒。
他瞥了一眼曹瑾行,几百人,被那六人一瞬间就杀光,相比之下,作为司礼监高手的曹瑾行如同一个废物。
很难看出这些人的境界,今天算是大幸,真是一个黄道节日!
陈矩对自己的处理还算满意,要是有一点不对劲,死的可不止那些人,就连自己也得死。
这得多亏了自己原来的上级冯宝。
要不是他开口让曹瑾行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陈矩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二十四人对所有人都有敌意,除了朱苟,其他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杀掉。
陈矩屏了半天的呼吸才松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曹瑾行:“东厂怎么办事的,给我查,锦衣卫谁值的班,我要捏死他!”
“是!”曹瑾行低头。
他敢确定,自己头上的不是雨,而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