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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伸手去拿,却听外面有人道:“你不方便,我来取!”
“接着有一人破门而入,我一听这声音,便立知此人功力非同小可,那人一进门便即出手向我拍来。黑暗中我只能分辨来路,一掌迎了上去,但听啪的一声,来人这一掌势沉力大,只震得我右臂隐隐发麻,两人分别都是震退了好几步。这人功力当真不浅,我心里暗暗骇异,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气又提了上来,恰在此时,那人又攻了上来,借着月光但见那人身形奇快,我不敢怠慢,施展毕生绝学与之搏斗。那人武艺招数并不精奇,但却甚是实用,我几次三番施展精巧的手法都被他给识破,一时之间与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陆放闲见饕餮老叟又顿了顿,猜测道:“当年武林中除了四大高手,能与师傅打成平手的也没有几人吧?徒弟枉自揣测一下,少林寺的普济,普渡,普洱,普法四大神僧虽然现下能入得一流高手之列,当年这四人年纪也就十岁左右,更不是这四人;武当派高手一向淡薄名利,为人正派,更不会甘为朝廷鹰犬;泰山派的东岳道长一向不为名利,只求长生不老法门,此人武功虽好,也可以排除;至于华山的肩不扛,手不提两位高手,那纯粹是武痴,属于怪人之流,更不会远赴昆仑山去抢夺什么秘笈了。”
饕餮老叟点头称是。对大弟子颇为赞赏:“放闲分析的有理。当时我也在苦苦思索,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武功如此高强,偏生使得不是寻常武功招式。那人与我斗了约摸一炷香工夫,久攻不下他托地一声跳出窗外,试图引我出去。”
“我有意放一枝花离开,大声道:“是爷们儿的便冲我一个人来,为难女人的,不是好汉!透过破碎的窗户纸,看到有七八个人站在院子里,均是黑衣短打的装扮,体型彪悍,气凝如岳,个个身手不凡。这些人并不急于出手,看样子是已经将我们二人当成了瓮中之鳖了。”
“适才与那领头的蒙面人对了一掌,我已经试探出这人功力与我在伯仲之间。正在苦思退敌之计,一枝花低声道:“对方人多势众,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坤哥,可在屋里坚守,将敌人逐个击破。”
“不料外面的人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原武林四大高手吗?鬼鬼祟祟,藏头露尾,像缩头大龟一般,我看不如你们改改名字,叫做龟缩高手。”
“正在这时候,只听有人骂道,哪里来的鸟人,敢擅闯敝庄?快快滚将出去,否则……”
“庄子主人突然不说话了,显然已经被蒙面人灭了口。接着听到外面多人惨呼,夹杂着女人的哭声,片刻之间又安静了下来。”
吕放生道:“这些人怎地滥杀无辜?难道世间便无王法了么?”
陈放野笑道:“天下大乱已有数十年之久,滥杀无辜的人又岂止少数?安宁村三百多口人一朝死于非命,难道行凶者顾忌王法了么?”
吕放生气喘如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日影西斜,余晖透过窗户照在众弟子的身上,相较饕餮老叟那一夜的血腥厮杀,众弟子只觉得空前的安宁和平静。众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但听饕餮老叟的声音在大厅里徐徐回荡。
“为师那时候血气方刚,便要冲出去厮杀,一枝花却说切莫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这时候又有两名敌人破窗而入,这两人手段卑劣,直奔一枝花而去。”
“前面那人一出手便是一枝花的前胸,我挥掌便迎了上去,岂知这人武功路数怪异,动作奇快,身子一矮,竟然展开双臂向我抱来。”
“我辈行走江湖,都知道这近身搏斗乃是武学大忌,谁知这人全然不顾章法,上来就抱住了我。为师一时之间惊骇莫名,立刻使出移穴大法,将周身各大要穴偏离三寸,那人接着双臂上举,竟然是使出来蒙古人的摔跤法。”
“我哑然失笑,这人本想将我摔个倒栽葱,为师伸手一点,正中他的檀中。这人软软倒了下去,临死之际还是双目圆睁,想必是疑惑他这必杀技为何失效了。”
“另一个蒙面人见同伴转瞬间毙命,”惊骇的大叫一声,挥拳朝我打过来,这人武功属于刚猛一路,拳脚上大开大合,我便施展小巧身法与之周旋,五六回合之后这人也被我点倒在地。”
“余下六人见折了同伴,在外面大声呼喝起来,说的全是蒙古话,我正听得云里雾里,其中一人叫道:“里面的人的,快快的出来的!不然放火烧了你们的!”
“一枝花见情势危急,再次恳求我把她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初时不肯,她便说,这东西是她与龙御天二人豁出性命得来的东西,定要保住。此刻她身受重伤,无力护卫,只求我保住这东西。”
“此时外面已然火光冲天,刻不容缓,我伸手将那东西掏了出来,触手温润,是一包软软的类似绸缎的东西,我细细揣进怀里,对一枝花道,我去引开敌人,你伺机逃命去吧。”
“我跳出窗外,大喊一声,东西在我这里,有本事过来拿!此时仗着身法精巧,接连打倒四个蒙面人。”
“余下两人颇为自负,也不趁机夹攻,更不趁机逃走,只是冷冷站在一旁,眼睁睁看我打倒他们的同伴。”
“这两人想必就是在昆仑山上夹攻一枝花的高手了?”蓝放云突然问道。
“正是。”饕餮老叟长叹一声,“这一场恶战,数十年来我一直不敢或忘,有时候在梦里常常惊醒,可笑的是,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这两个对手到底是谁。”
陈放野道:“无论如何,到底是师傅赢得了这场恶斗,所以对方究竟是谁,也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