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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老叟道:“这几幅图乃是数十年之前的一位旧友所赠,说实话,这事情牵涉到为师的难言之隐,所以我从未对你等明说。不料竟此图牵涉重大,且让弟子们在江湖上遇险。呵呵,莫说这两幅图记载了天山老祖的武功秘籍,便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我钟离坤也不屑于看一眼。”最后这句话说的甚是豪气,吕放生心道这才是武学宗师的气度,那些个觊觎别人秘籍的各路豪侠们,从这份气度上便已经是输了一层。
陆放闲插嘴道:“师傅,既然是牵涉您老人家的隐私,可以不必对弟子们解释,说实话我派武艺足以笑傲江湖,何必去贪图什么天山老祖的武功?”
饕餮老叟笑道:“无妨,但能令我师徒不再心存芥蒂,就算聊一聊为师当年的糗事又能如何?”
众人竖起了耳朵,吕放生更觉的这老叟平易近人,煞是可爱。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大厅的青石砖上,这场景让吕放生想起来听私塾先生讲课的情景。但听师傅缓缓道:“这大漠落日图和银河图,是天山雪莲所增。”
吕放生愕然道:“师傅说的就是那老妖妇,号称天山一枝花的妖女?”
饕餮老叟道:“不错,正是此人。”
吕放生顿时脸色铁青,身子微微发抖。蓝放云伸过手来,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
众弟子均不敢再插话,谁也料想不到,这杀人如麻的女妖,竟然是赠送两张图的人,更没想到,这天山雪莲和师傅似乎是交情匪浅。
“三十年前,我曾有机缘与这天山雪莲共赴昆仑山,去寻找那长生不老之法。那时候天山雪莲年方二十,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吕放生与柳放鹤对视一眼,均想起那日误入龙御天院落的场景。吕放生心道这路上的事情尚未来得及和师傅禀报,却见坐在左前方的柳放鹤朝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已经和师傅说过了。”
吕放生登时放下心来。
但听老叟徐徐道:“那时候我等都是二十出头,天地花叶,就是当年的四大高手,受蒙古皇帝之托,去昆仑山取长生不老之法。但不知怎地,去了昆仑山的只有龙御天,天山雪莲,以及为师三人。那一天龙御天与天山雪莲二人自告奋勇山上捕蛇,我与众官兵于山下接应。”
老叟顿了顿,似乎是陷入回忆之中。良久他又道:“哪知道过了中午,山上仍是毫无音讯,到了下午,太阳眼看就要下山了,他们二人仍是迟迟不见踪影。我担心二人有失,遂亲自上山接应。”
“到了一处悬崖,才发现这蒙古皇帝派武林高手来的原因。但见那悬崖峭壁直上九天,轻功稍微差点的好手都未必上的去。我上了崖顶,只见天山雪莲一人独斗两位蒙面高手,却不见那龙御天的踪影。”
“我们四人当年获封中原武林四大高手,可以说本领在当时罕逢敌手了。天山雪莲以一敌二,我本来以为片刻之间她便会拿下这两个蒙面悍匪,不料斗了一会,我才发现这两人身手竟是不在一枝花之下!”
“一枝花见我上来,如见了救星,直呼救命。此刻她已经是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脸上斑斑血迹,望之触目惊心。我见情况危急,急忙加入战局。”
老叟看了吕放生一眼,似乎是颇为歉疚:“若是早知这女子作恶多端,当年我就不会出手相助了。唉,造化弄人。”
吕放生知道师傅是在宽慰他,反过来安慰道:“师傅救人于危难之中,正是我辈侠义心肠,弟子当年若是在场,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饕餮老叟点点头,甚是满意道:“满以为合我二人之力,最多十个回合便可结束战斗,不料堪堪斗了五十个回合,那两人竟然不显败像。我此生从未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不由得心浮气躁。那两人见久攻不下,呼哨一声,转而全力向一枝花,且不断喝问把东西叫出来,语言生硬,似乎是蒙古语。”
“这二人招招狠辣,均是攻向一枝花要害,其中一人手段下作,竟然攻向她的下半身,一枝花一招应对不慎,被其中一人砍中肩膀,惨叫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