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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放生摸了一把额头,一手的冷汗。却见床头多了一个绿色小瓶,拿过来看,上书几个小字:“跌打散。”原来是治疗外伤的灵药。
吕放生心里纳闷,这人先来嘲讽一番,继而举拳要制造二次伤害,最后奉上跌打药,用意一时令人难以揣测。
吕放生数次央求蓝放云下山查看吕小宝住过的小屋,总是毫无踪迹可寻。
又过了数日,天气渐渐转凉,众人也都加厚了衣物。
吕放生推门而出,走在平台上,但见满山的黄叶落了一大半,山坡之上红黄树叶缤纷,望之甚是壮观。
一阵秋风吹来,一片黄叶自树上飘落下来,跌落在他的脚边。这树叶的寿命只有短短一个春夏,到了寒秋,便是凋零的时刻。正目视那枯黄的树叶,却见一只小虫蜿蜒爬了过来,摇头晃脑,舞动着触角,却不知四处寻觅什么。这可怜的小虫子不知隆冬将至,莫非还在苦苦寻觅自己的春天?
吕放生心里一动,又想起自己的妹妹吕小宝。数月不见,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天冷可有人给她做衣服?饿了可有人给她做饭?伤心的时候可有人诉说委屈?
想到这里更是悲从中来,一口气奔下山来,直奔小宝居住过的那家农户。
推门而入,但见院子里摆设如昔,只是多了一些灰尘。院子里菊花已然凋零,晒爆了的大豆早就被鸟儿吃的精光,只留下地上几副大豆秧子。
吕放生呆立院中,忍不住泪水滚滚,仰天问道:“小宝,你在哪里?告诉哥哥,你到底去了哪里了?”
声音嘶哑,令人闻之心生恻隐之心。
他正在伤心,忽听有个清脆的声音自屋顶传来:“我在这里。”
吕放生哭声顿止,循声望去,只见一件淡黄色的衣服在屋顶一闪而过,接着不见人影。
他揉了揉眼睛,心道定然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是低头沉思。忽然后脑勺一痛,接着一粒小石子掉在了地上,滴溜溜乱转。
吕放生转身大怒道:“是谁?”
但听有个清脆的女声答道:“是我呀,小哥哥!”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吕放生心下疑惑,跳出门外,但见墙外槐树随风摇曳,哪里有人影?
吕放生心道莫非见了鬼了,沉声问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意欲何为?”
那女声答道:“真是忘恩负义呀,你不记得吃鸡的朋友了吗?”
这声音转眼间又到了院子里,吕放生心下骇然,连忙奔回院子里。
只见一个少女身着黄色衣衫,俏生生站在院子中央。秋阳似金,但见她约摸十七八岁年纪,容貌极是美丽,尤其是一双大眼睛,看起来灵动有神,神色极是俏皮。
吕放生见是一个年轻姑娘,不由涨红了脸,说话略微结巴了起来:“原来是那晚上赠送烧鸡和美酒的姑娘,那个,多谢,再下非常感谢。”
那姑娘受了他一个拱手大礼,微微昂着头,颇为鄙夷道:“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吕放生叹口气道:“在下痛失妹妹,一时之间情难自禁。”神色黯然。忽然想起与这姑娘两次相遇,甚是蹊跷,不由问道:“然则姑娘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那姑娘背着手,绕着吕放生走了一圈,然后才道:“本姑娘一向是率性而为,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完又把脸朝吕放生一扬:“你管得着么你?”
吕放生心里疑云大起:我与这女子素不相识,为何深夜碰到她,现在她又现身此处?定然与小宝失踪有关!
他见那女孩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倒也不像是恶人,反倒沉住气拱手道:“在下吕放生,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姑娘噗嗤乐了,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你叫什么?驴放生?”
吕放生没听出她话里的玄机,正色道:“正是,双口吕,放生。”
那姑娘笑道:“却为何不叫做驴放屁?!”
吕放生愕然,绝不亚于看见一朵鲜花里钻出来一只毛毛虫那般令人反胃。这姑娘看起来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谈吐却甚是低俗,古人云人不可貌相,诚不我欺。
他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想从这姑娘嘴里探听小宝踪迹,于是淡淡道:“这名字是师傅所赠,姑娘说笑了。”话锋一转又道:“这小院是舍妹旧居,一个多月以前收养妹妹的一对农家夫妇惨遭杀害,舍妹更是不知所踪,既然姑娘知道此处,莫非知道其中缘故?”
那姑娘听他说完,侧头沉思一会儿问道:“嗯,你师傅可是饕餮老叟?”
吕放生道:“不敢,正是恩师。”
那姑娘喜道:“你的头巾上,是大漠落日图,还是银河图?”
吕放生默然。这头巾,闲云野鹤人人都有,唯独收吕放生为徒之时没有。
吕放生黯然道:“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