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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财更加迷茫:“仙女姐姐,你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啊!什么时候我的弟弟动手打你了!还有你在这里几千年了?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女人微笑看着吕大财,不再说话,缓缓沉入水里,去时和来时竟然一样的姿态,若说不是仙女下凡,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多时,她的最后一根青丝隐没在碧绿的湖水中。
吕大财大叫:“仙女姐姐,你把话说清楚了啊,你让我带什么话?”正在着急,忽然觉得自己耳朵生疼,睁开眼一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猛揪自己耳朵,正是自己的亲妹妹吕小宝。
窗外天已大亮,吕大财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南柯一梦。虽是一梦,但是梦中那女人的容貌依然清晰无比,吕大财正在回味,却听吕小宝戏谑道:“哥,什么仙女姐姐?跟我说说,长什么样,比起邻居家燕儿姐姐怎么样?”
吕昂之已将昨天自己儿子如何冷静救人的事告诉了妻子,此时听女儿调笑吕大财,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儿子长大了。
一家四口刚坐下来吃早餐,却听见一人虎吼道:“大侄子在家吗?我给你带好吃的了!”只见一条大汉伸长魁梧,体格粗壮,手里提着两只猪蹄子,大踏步迈进院子来。正是昨天掉进蛇塘里的壮汉,大壮来了。
大壮也不客气,把猪蹄子往桌子上一贯,对着吕大财拱了拱手:“大侄子,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包在我身上,这猪蹄子你先尝尝,吃饱了再跟叔去一趟野狼坡如何?”
吕大财想起昨晚上的怪梦,一股不祥感油然而生。其实他一直在思虑昨晚的梦,虽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此梦如巧合,莫非正是昨日巨蟒所托?看着大壮急切的模样,吕大财忍不住将昨晚梦境和盘托出。尤其强调了最后那一句,万不可随意杀生,荼毒生灵!
大壮初时十分讶异,继而忍俊不禁,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吕大财怒道:“你不信也就算了,干么如此笑我?我可是一番好意,你如此小瞧那条巨蟒,到时候吃了大亏可就晚了!”
大壮止住了笑,一本正经道:“好,你的忠告我记下了。看样子你也不想去了,那就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段,放一万个心,你叔我虽然粗人一个,却绝不是莽夫。你就在家里等着好信吧,回来给你带蛇胆吃!”
吕大财想拦下他,却一时彷徨无计,追出门外,却见十几个人或坐或站,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俱是跃跃欲试的神态。昨天上山的小富赫然在列。
吕大财一时有点急了,大人不听他的话也就罢了,小富一向是跟着他玩儿的。想起昨晚怪梦,那女人特意提到了小富,更觉此行颇为凶险。他想拉小富回来,却见那孩子兴奋的两眼放光,手里更是举着一把斧子,与他的矮小身材极不相称。
吕大财温言劝道:“小富,昨天你也看到了,那条大蛇不是一般的大,这次必然危险的很,你听我的话,咱们就在家里等着吧,我不是迷信,昨晚那条大蛇真的托梦给我了,你打了它的尾巴,它还记着呢。”
小富面有得色:“哥,昨天要不是我带了烧酒,大壮叔没准就上不来了。虽然他说是你救了他,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帮了他一把,他才能爬上来,你说是不是?”他晃了晃手里的火折子:“看了吧,关键时候我还想烧了它的老窝呢。”他顿了一下又道:“有这么多的人一起去,何况如此大蟒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一次,错过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吕大财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好叹口气:“好吧,你要去就去吧,但是记住哥一句话,千万别逞能,大人们自己动手,你在旁边看看就行了。”
吕大财见小富满不在乎的神情,心知此番言语算是白说了。也罢,就让他历练一番,对万物有所敬畏。
吕昂之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一时间若有所思。回头看大财仍是愁眉不展,宽慰道:“我儿,莫非你多虑了?为父捕蛇多年,从未见过巨蟒,恐怕这次他们回来一准要笑我等胆小如鼠了。”
吕大财双眉舒展,闪着黑亮的眸子,沉声道:“你听我的没错,爹。据我所料,他们此行,定然捉不到那巨蟒。”说毕自行回屋去了。
吕大财所料不差,.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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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午时,但听外面喧嚷声此起彼伏,一个雄浑的声音道:“大财我侄,你叔叔来也!“
吕大财忙奔出门去,但见众人满脸喜色,双手各提着数条小蛇,那些蛇有的还在蠕动,有的已然死去,有的似乎被火烧的焦黑。环视一周,却并无那条大蛇。吕大财长吁一口气,看了那些垂死挣扎的小蛇,心里略有不忍。
是夜,众村民在吕大财家饮酒庆贺。民风淳朴,村民自制米酒,倒也喝的豪迈自在。
今日收获颇丰,大家兴致很高,直喝到酩酊大醉仍是不肯罢休。大壮拉着不会喝酒的吕大财,硬是灌了他几碗米酒。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吕大财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往常此时,鸡犬相闻,炊烟弥漫。但今早晨,村里异常宁静,竟然一丝动静也无。吕大财出了正屋,赫然看见昨晚大醉的几人仍然趴在桌上,餐桌一片狼藉。
吕大财上去推大壮:“叔,起来了,回家去睡吧。”哪知一推之下,大壮软软倒在了地上。吕大财吃了一惊,忙去搀扶,触手间惊觉大壮身子冰凉,竟已死去多时!
吕大财再去看其他几人,都是脸色蜡黄,一探鼻翼,竟然全无气息。
“爹,爹你快出来看看!”吕大财喊了数声,屋里无人回应。他预感不妙,进屋去看,借着晨光,只见自己爹娘躺在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看来睡得很是安详。心下惴惴,他又喊了几声,爹娘却毫无反应。
吕大财只觉得浑身冰冷,颤抖着手去拉父亲手臂,触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