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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驹于利受快逞其意,找来三个水性杨花、年轻貌美的风尘女子,许以重金酬劳,奸淫调教之后,将其等浑身上下剥得精光,从天窗缒入石窟里面,令其等想尽一切办法勾引猥亵痴诺头陀,强行与其合欢**,甚或强暴其人。不管使何手段,只要能让痴诺头陀失身破戒,她们便可出来领赏。
痴诺头陀蓦然间见到这些赤条条浑身一丝不挂的美女进入窟中,百般卖弄风情,如狼似虎向自己扑抱而来,丝毫不为所动,运起功法护住周身,只管闭目清修。三位妖**声秽语,放浪形骸折腾了数日,对痴诺头陀就是近身不得。驹于利受不肯甘休,接连更换三批荡妇入内,依然无法让痴诺头陀秽乱分毫。
正当全无计较之时,适好雪儿、闵儿两人来到军营找寻李晚。驹于利受看见闵儿冰肌玉骨,美若天仙,且得知她既非李晚的女儿,也非李晚的私宠相好,便横生歹意,私底下与李晚商酌,欲逼令闵儿去诱惑痴诺头陀。其时李晚已知闵儿的真实身份,正恼她之前欺骗自己,毫不顾及她是雪儿的表亲,马上满口答应驹于利受,找借口把雪儿骗开,强将闵儿抓了起来,交给驹于利受处置。
闵儿性直气傲,当场质问李晚为何要恁般对待自己。李晚理屈词穷说不出口,驹于利受便代他作答,言明恶谋,胁迫闵儿就范。但知闵儿与痴诺头陀相识,先不告诉她石窟之内的人是谁。闵儿宁死不从,奋力挣扎,连连怒骂驹于利受心肠恶毒,声声数落李晚妄顾她护送雪儿前来之劳,背恩忘义,卑鄙无耻。李晚虽欲拿她出气,但良心尚未坏透,被骂得无地自容,无脸更让闵儿遭受剥衣光身之辱。驹于利受只好暂且保全闵儿的颜面,将她缒入石窟之中依计行事。
闵儿进入石窟之后,见到痴诺头陀,便不再挣扎反抗。驹于利受、李晚和涿邪王等人并不觉得奇怪,知道她与痴诺头陀熟人见面,自然不似之前应计的数位女子那般唐突猛浪,但指不定正需彼此熟悉,才易解去痴诺头陀的防御,令其中计。遂不理会闵儿是何反应,只管交待送膳之士在给她和痴诺头陀的食物中添加一些催情之药,预计日久天长,不怕窟内二人不生出苟且之事。
如此一番算计像是不差毫厘,隔日驹于利受和涿邪王便得快报,闵儿忍不住饥饿,吃了调有催情之药的饭食后,果然情形大变,举止轻浮,若癫若狂,只是痴诺头陀仍旧坚定操守不乱,才致其二人未落入圈套而已。驹于利受大是得意,自信痴诺头陀决难持久,便责令看守军士留心详察,记录下所见所闻,然后率领涿邪王、李晚、稽苏靡、粟栗温等参战英雄大会之士赶赴坚昆,集结大队人马前往拜龙原,打算赢了英雄大会再回来看痴诺头陀和闵儿的笑话。
雪儿当日找不到闵儿,急向李晚追问闵儿的下落。李晚为防她生怒闹腾,任性胡来,破坏计谋,自是不肯告诉她实情,只说有事须由闵儿去办,过一些日子闵儿便会回到她身边来。在离开石茎川之时,为确保不会发生意外,李晚还专门选派几名武功好手把雪儿监管起来,约束其自由。
后来与安比罗迦、木本清四人会合,驹于利受、李晚、涿邪王等人害怕他们知道有关雪儿、闵儿的事情真相,会心生怨恨,倒戈悖逆,对出战英雄大会不利,便一力隐瞒两位姑娘的遭遇。况且利用闵儿作弄痴诺头陀之事很不光彩,驹于利受已严令知情之人不得声张,当然更不能向安比罗迦、木本清四人走漏半点风声。是以军中上下尽皆守口如瓶,无有敢言及其事者。甚至当木本清向李晚问起近来是否见到过雪儿,李晚也坚决予以否认,安比罗迦、木本清等人始终不得知情,也就不足为怪。
孰料驹于利受作恶多端,惨遭报应,死有余辜。如今胡耆堂接替其位,成为万军之主,问及雪儿、闵儿之事,涿邪王幸得胡耆堂不记其当日得罪之过,见他对雪儿、闵儿甚有好感,安比罗迦、木本清四人又已经离开,为表忠心,遂先不管功过是非,当然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主动交待清楚。而且涿邪王也怕胡耆堂过后发觉,把全部怪责追究到他的头上来,到时他便成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了。
胡耆堂听明事情原委,微有不悦之意,道:“你们不该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送去给那头陀糟蹋了。”涿邪王道:“那时不知闵儿姑娘与王爷相识,是以思虑不周,加之驹于利受王子之意难违,小王等人不得已才被扯入这桩傻事之中,万望王爷恕罪。”胡耆堂道:“事已至此,责罚无益。明日李将军赶紧和北海金鹰、银鹰一同到石茎川大营去,把闵儿、雪儿两位姑娘都接到范夫人城中,本王到那里相候,务须给她们压压惊才好。至于那位头陀,若是已把闵儿玷污,你们就把他杀掉,如果他真能克守节制,就把他放了。”
欧阳华敏从旁听得闵儿、雪儿的处境,已是忧虑惊心,忐忑难安,情知她们两个本是投奔亲人而去,想不到竟会被李晚所误,自投罗网,落入了一帮恶人的魔爪。正在寻思解救闵儿之策,却又听见胡耆堂要派人去将她和雪儿接走,心想胡耆堂也不是什么善类,平白无故关照闵儿和雪儿,虽不知其用意,估计多半难安好心,须得设法让闵儿和雪儿尽快脱离险地。顾念及此,计上心头,且将家仇暂搁一边,越前向胡耆堂进言:“王爷要给两位姑娘压惊,迎接她们时最好是隆重一些,小的斗胆恳请驾驭王爷的舆车一同前去,以示王爷对两位姑娘的尊宠和厚爱。”
胡耆堂听了甚是高兴,着即答应,更叮嘱道:“兀捍巴里,你须得小心驾驭,莫要让两位姑娘路上受了颠簸劳碌之苦。”欧阳华敏得到准许,暗暗松了一口劲,心想:“此去不知凶险如何,只能见到闵儿、雪儿之后随机应变,详加计议。但无论怎样,决不能把她们接到胡耆堂身边,最好是能劝动她们回到楼兰伊循城或坠月沙洲去,不要再到匈奴内地来,更不能把李晚当作亲人,认贼作父。”
翌日一早,欧阳华敏驾驭空车跟随李晚和北海双鹰,一行四人取道向西南进发,打算越过燕然山东段的古隘口,抄捷径尽快赶到石茎川的南军左营。驰行一日一夜,次日晌午时分,已到燕然山要隘,四周尽是重山叠嶂,只有险峰峡谷间一条驿道可容车马通行。
其时已近仲夏,天气燥热,四人翻山越岭连续赶路,尽皆大汗淋漓,饥渴劳累,消耗甚大。李晚自己携带的饮水用完,适无补给之处,便向北海双鹰和欧阳华敏索要水喝。众人的水囊也已空空如也,银鹰却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皮囊,说里面装的是小半囊烈酒,问李晚是否需要。李晚毫不介意,取过来昂头狂饮而尽。
纵马续走得里许,李晚突然喊叫腹痛难受,扭头盘问银鹰:“你在酒水里下了什么料?”银鹰若无其事答道:“纯是烈酒,李将军不必多疑。”李晚不信,摇摇晃晃将鼻孔贴到那皮囊的小口上闻究,然后道:“决计不全是酒水,你且从实说来,酒中掺杂了何物?”银鹰忽似猛地醒悟过来,急道:“莫非是小的临走时拿错了皮囊?”李晚立马质问:“何错之有?”银鹰道:“小的以前曾偷学过配制药酒,暗藏在一个皮囊里面,想是不知何时把它与寻常酒囊混淆了。”
李晚何等聪明,喝问道:“你拿何物配制药酒?为什么要害我?”银鹰犹豫片刻,眼见李晚已体力不支,才道:“李将军可听说过荒漠中五蛊?酒中便浸有其毒。”李晚大惊,速命银鹰交出解药。银鹰却勒马退后数步,警惕道:“真是糟糕,小的没将解药带在身上。”李晚愤然作色,欲拿下银鹰盘诘,但刚一用劲,便倾身落马,一头栽倒在山道上。
原来大漠黄沙戈壁间乃有蝰蛇、沙蝎、蜈蚣、红蛛、蜡蟾五种毒虫,时人称为漠中五蛊,取其毒囊配以刺掌乌羽、虎梅泡酒,能成无色微辣的杀人奇药,服之者先是腹中绞痛,随而昏迷至死,鲜有活命之机。李晚急于解渴,一时疏忽大意,尽数喝光毒酒,难抗其烈性,等不到动手对付银鹰,已浑身酸软麻木,毒发难制。
金鹰见此情状,料定他难逃死劫,言不由衷叹道:“李大将军,不是我兄弟两人有意害你,我等只是奉王爷之命行事,你若泉下有知,须不能怪罪我们。”银鹰也道:“此酒早该给你喝了,只是我们一直不忍心下手而已。谁知你却来讨要,且接过它也不先尝辨一下,就大口吞饮干净,端的是天意所为,无可奈何。”李晚尚有一丝意识,迷迷糊糊应道:“原来……原来如此……”声如蚊蝇,双目渐合,尔后便再无声响。
欧阳华敏面对此番变故,先是惊讶莫名,待听了双鹰之言,马上记起那日胡耆堂与驹于利受在车中的交谈,知道必是胡耆堂私下命双鹰在途中用毒酒除掉李晚。想到他一生为虎作伥,终遭恶人所害,虽然原本恼恨他助纣为虐,迫害闵儿,此时此刻,目睹其行将毙命,难免感到悲凉,歇车停在道中,且看双鹰接下来有何举动。
金鹰勒定坐骑待了一会儿,不见李晚更有动静,便欲继续赶路。银鹰却下马过去查探李晚的气息,之后又猛摇了他几下,全然不见其有何反应,随即站起身来,稍稍犹豫,忽然拔出腰间弯刀,就要往李晚的心窝刺下。金鹰喝住问道:“老弟,你要做什么?”
银鹰道:“给他补上一刀,好让他死得快脆些。否则有人路过,把他救起,反成后患。”金鹰道:“算了。在这荒山野岭之间,假若他能得救,也是他命不该绝。况且他喝下那么多剧毒之物,即使有人撞见,也断难再把他救起。你若是一刀下去,反倒会令人怀疑是我们兄弟俩蓄意谋害他。”银鹰呆立不动,一下拿不定主意。
欧阳华敏怦然心动:“李晚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如果他能活下来,日后必会找胡耆堂算账,对自己的报仇之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立时想出一个办法,对双鹰道:“两位大人如果担心李晚大将死得不够彻底,其实何需拿刀杀他。只要把他移到树林中藏起来,不让过路之人发现,他便必死无疑。”
金鹰对此甚是赞同,当即下马过去,与银鹰一道把李晚拽入附近的荒山密林之中。欧阳华敏跟着上前帮忙,但见李晚目唇紧闭,面色发黑,已如死状。以手试探其口鼻,所幸还有微弱气息,便趁双鹰返回坐骑不注意之时,悄悄从怀里掏出仅剩下的一颗天竺神仙丸,迅速剥好塞入他的口内,助其咽下,然后才趋出树林,回到驿道上。
双鹰正将李晚的坐骑赶弃丛林深处。银鹰发觉欧阳华敏的行踪有异,问道:“兀捍巴里,你落在后头做什么?”欧阳华敏道:“小的见李大将平素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霎那间却要变成荒山野林里的孤魂野鬼,实是不忍卒弃,是以可怜多看他几眼。”银鹰道:“你就是再看他千遍万遍,也救不了他。”欧阳华敏埋头不答,显出惋惜之状,心下却想:“那可未必。天竺神仙丸乃是解毒神药,若是灵验,李晚这回便应当死不了。”
金鹰谨慎地望了欧阳华敏一眼,嘱咐道:“鸩杀李大将乃是呼揭耆堂王爷交办的机密差事,你须得守口如瓶,决不能向外人胡乱多嘴嚼舌。”欧阳华敏装作关切问道:“过后众将士若是问起李晚的下落,该当如何解释?”金鹰道:“就说他不愿将其女雪儿接去给王爷享用,中途与我等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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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莫知所踪。”
欧阳华敏始料未及胡耆堂竟意欲玷污雪儿,闻言愕然心惊,稳住话头又问:“王爷对那个闵儿也要打歪主意么?”金鹰道:“那还用说。有两个貌美如花的粉嫩姑娘陪侍,左拥右抱,极尽云雨之欢,何其快活!”银鹰立即兴奋接上话来,调侃道:“兀捍巴里,你莫看王爷上了年纪,他那当事儿可真是厉害无比。记得他刚到夫羊句山总兵大营之时,有一次实在憋得慌,便专门要我等给他找来三个骚货,激战一昼夜。你猜怎样?次日他居然还能早早起来指点我等操练兵马,神采奕奕,直令我等自叹不如。”言毕,淫邪狂笑不止。
欧阳华敏已经彻底明白过来,心想:“胡耆堂果真是不安好心,要把雪儿、闵儿接到范夫人城,企图霸占两位姑娘,满足他的兽欲。看来这个老淫贼自从遇见雪儿、闵儿之后,就已垂涎两位姑娘的美色,一直惦记于怀,难怪他没有当着安比罗迦、木本清等人之面,向李晚问明雪儿的下落。接着事有凑巧,遂借口为两位姑娘压惊,欲把她们哄骗到他的巢穴任其摆布,到时雪儿、闵儿哪里还能挣得脱他的魔掌?既杀人父,又淫人女,此人实在是邪恶之极!”当下拿定主意,即便暴露身份,也决计不能让胡耆堂这个居心叵测、诡计多端、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得逞淫谋。
北海双鹰说开了话头,一路污言淫语,轻浮放浪,尽胡扯那些男女间的龌龊之事为乐。欧阳华敏不忍卒听,便默默落在后面,驾车远远跟随而行,暗自盘算如何方能稳妥救得闵儿、雪儿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