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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丕显盯着独孤奋奋走远,直气得浑身发抖。驹于利受、李晚、安比罗迦、万兜沙、朐留屠奴等人且不管独孤奋奋去留之事,尽对呼延丕显的蛮横无理、背约无赖激愤难平。乌里蛮心里必定也是很不舒服,为调解局面,忍住气问道:“呼延王爷咬定死理不肯认输,却待如何收拾?”呼延丕显道:“为公平起见,双方须得重比一局,以其结果定输赢。”

乌里蛮不敢妄自裁定,征询驹于利受之意。驹于利受耽于已方多人重伤,更有死者等着善后,实力大损,无法施压强令对方服输,遂沉着探问:“你想怎样比法?”呼延丕显阴恻恻道:“已经上过旃坛的人不能出战,双方另派一人比试,且随从侍卫不得算数。”照此规则重派人手,驹于利受一方就只剩下他一人,呼延丕显之意明显是冲着他来。

驹于利受思虑片刻,答道:“若是这般讲究,只能由本殿下和呼延王爷亲自上阵比试了,彼此都是万军之首,较量一下拳脚倒也无妨。”他必定认为,呼延丕显虽然曾是身经百战之将,但并非武功高手,且已经年迈体弱,上阵必输无疑,因而指定向其邀斗,免得呼延丕显趁机再耍阴毒手腕。

但呼延丕显奸滑硶人,早有算计,笑道:“你乃晚辈,本王与你比试会丢了身份面子,且派不孝孩儿呼延镇南陪你耍耍。年轻人嘛,争争斗斗之事最是正常不过了。”说着,便朝呼延镇南招手。呼延镇南欣然从命,马上从车旁快步过来。

欧阳华敏见状,即刻想起胡耆堂曾与祖渠黎密谋要在英雄大会决出胜负后设法除掉驹于利受,暗忖:“莫非胡耆堂当时所说的绝佳人选,便是呼延镇南?此人心肠歹恶,性情残暴,武功也不差,干这种谋害他人的阴损勾当,确是再合适不过。只要他在比试中找个失手之机,杀死驹于利受应该不难,且情同稽苏靡死于非命一般,还无可指责。看来胡耆堂老谋深算,眼光的确厉害,但他与呼延镇南父子不睦,不知有何法子能让这对阴险狡诈的父子言听计从。”心念及此,竟然盼望驹于利受和呼延镇南两个匈奴恶人快些出场开战,最好是打成两败俱伤,双双毙命,省得日后继续祸害他人。

驹于利受似已察觉呼延丕显父子心怀鬼胎,用意叵测,且不清楚呼延镇南的武功家底,难料胜负,当然不会轻易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与之较量。遂将呼延镇南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断然拒绝与其比试,傲然道:“你这孩儿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听命小吏,怎能配得上与本殿下交手过招。”

呼延丕显为儿撑腰道:“我堂堂右贤王的孩儿岂能是小吏可比!若论身份,你也并非真单于之子,先不要嚣张自负,指不定那日我儿的身份地位便远在你之上!”含沙射影,语藏玄机,显然欲对驹于利受不利。驹于利受全然不惧,桀骜性起,鄙视对方,霸气道:“先父郅支单于是呼韩邪单于的同胞兄长,正统单于挛鞮氏后胄,何得谓之不是真单于!本殿下仅凭身上这股单于血脉,呼延镇南便永远休想高出本殿下分毫。”

匈奴单于正统皆为挛鞮氏,与大汉皇帝必出高祖刘氏血脉是一样道理。此支嗣裔之外若是有人胆敢篡谋单于之位,便是大逆不道,世人尽可杀之,以汉制还要诛连九族,永世难得翻身。哪怕挛鞮氏中若不是单于血统,觊觎单于位也属僭逆大罪,呼延丕显父子连姓氏都沾不着边,身份地位自是无法望单于后人项背,更莫谈攀越其上。此节正是呼延丕显的身世硬伤,心头大患,否则他早就别树一帜,与呼韩邪单于争霸称雄了。

此刻他被驹于利受的话扎扎实实刺到了痛处,乍然间暴怒起来,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驹于利受威逼胁迫道:“此次英雄大会正是因你父亲被汉人诛杀而起,本王与各部族名王、贵人前来与会,乃全为助你能报父仇着力。既然大会输赢存在争议,你就须得拿出像模像样的气度来,给在场的众位叔伯兄弟一个公平交待。要么与呼延镇南比试一局,要么俯首认输,仅此两者由你选择,休作他想。”

这番说法分明是在给驹于利受套上紧箍咒,驹于利受哪里肯依?当即摊牌道:“本殿下皆不答应,你能奈我何!”呼延丕显凶相毕露,恃强使狠道:“你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如果一定要生出麻烦,增添事端的话,本王奉陪到底,立马便可替大单于收缴你的兵权。”随即向左右分头使了个眼色,呼延镇南和那些已为呼韩邪单于出战的武功高手登时蠢蠢欲动。

乌里蛮眼见双方言语不合,几至要混战起来,止不住忧惧,也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此时驹于利受一方除涿邪王所受之伤并非致命,且有蝴蝶夫人在场照料,仍然坚持留下,其他重伤之将和稽苏靡的尸首已被部分随从撤送回兵马大营,因而人数实力均明显处于劣势,若不遵从英雄大会的规矩,与对方撕破脸面开战,危如累卵。好在双方人马相隔尚远,一旦呼延丕显一方扑将过来,是战是逃,还有转圜余地。

驹于利受恼怒得脸色发青,直冲呼延丕显破口大骂:“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老妖怪,忒也欺人太甚!想取兵权就放马过来,本殿下何惧于你!”李晚听见驹于利受势要对抗到底,立即偕同安比罗迦、万兜沙、朐留屠奴、难兜墨等剩下的参战之士紧紧护住驹于利受,不给对方向他下手的机会。

场面登时剑拔弩张,惊心动魄,观战之众无不颤栗哆嗦,赶紧想好躲避之处。正当危急之际,忽听一个雄浑的声音叫道:“呼延兄,你这般强梁抵赖,趁人之危,以长欺幼,大是不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胡耆堂越众而出,跨步腾空,话音未落已飞身跃至隔开对峙两方的空地上。

驹于利受闻声见人,如遇救星,向胡耆堂兴奋亲切招呼:“叔父来得恰是时候,务必替侄儿主持公道。”估计他是知道胡耆堂躲在场上,心里有底,才一直对呼延丕显寸步不让。胡耆堂朝他展眉一笑,应道:“贤侄殿下莫要着慌,本王定当全力护持大会规矩。”乌里蛮赶忙走上前去,向胡耆堂点头哈腰,如释重负道:“呼揭耆堂王爷愿意出面调解,真是最好不过。”胡耆堂爽朗答道:“本王有心为之,但还得要右贤王愿意配合才行。”

呼延丕显察言观色,已知胡耆堂心里向着驹于利受,便冷言相对:“右谷蠢王不分青红皂白,张口便责怪老夫,这般调解,只怕有失公允。”胡耆堂道:“依照英雄大会的规矩,兄台一方确实已经输了。”呼延丕显坚决不服道:“此纯属偏袒之见。你以为站出来说句话,就能颠倒黑白,反转乾坤么?”胡耆堂道:“不敢,但输赢乃众人有目共睹,毋庸置疑。”

呼延丕显情知公论于己方不利,挖苦道:“你归来之时像是丧家之犬,承蒙呼韩邪大单于不弃收留,并且私下接受了大单于委托,答应替大单于维持公道。方才又亲眼目睹两方比试经过,明了实情。如今不为大单于着想,反倒吃里扒外,帮着对方说话,这种厚颜无耻、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的行径,十足是汉贼的嘴脸,反复无常,如何能担当调解之任!”

胡耆堂道:“呼延兄扯得远了,本王支持驹于利受王子,正是替大单于分忧解难。一者维护大会公正,彰显大单于心系大胡万民,言出必践,不徇私利之德,使众胡团结,归心如一;二者,驹于利受王子乃是郅支单于的遗孤,与呼韩邪单于和本王系叔侄至亲,一家之人,何必硬要分个你我彼此,萧墙之事,也无须外人插足置喙。”一席话竟将呼延丕显踢出单于家族圈外,成为多余之人。

呼延丕显被气得须眉发颤,恼羞成怒,急忙讨好其他匈奴部族以孤立胡耆堂:“大单于若是没有我呼延氏和各部族名王、贵人鼎力支持,哪能得有今日!你呼揭耆堂躲到强汉贪图享受,侍奉汉廷日久,心志早非大胡之望,根本没有资格到龙神圣地来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场上即刻有名王、贵人随声附和。

胡耆堂对呼延丕显的用心了如指掌,没有中其圈套,乖巧回应:“各部名王、贵人从来都是大胡脊梁,对单于王庭忠心不二。眼下当以事论事,英雄大会输赢已分,乃不争之实,与本王的为人毫无相干。呼延兄若是不服大会主持判决,不妨交由在场的所有名王、贵人共同裁定。”三言两语便将人心向背的不利势头压住,把难题推给呼延丕显解答。

呼延丕显一味恶意中伤,自知理亏,做贼心虚,当然不敢让输赢取决于众多名王、贵人的公断,却又怕反对此议会得罪在场之众,只好重新披上无赖行头,固执己见道:“比试输赢,乃参战两方之事,不必牵扯旁众令各部名王、贵人太过为难。今日若想要本王输得口服心服,就得依照本王适才所言,再比试一局。”

胡耆堂回头望了驹于利受一眼,见他正以殷切目光求助于已,便道:“再来一局未尝不可,但须得一举定乾坤,不能到头来又加反悔。”呼延丕显似已稳操胜券,响亮应道:“那是当然。”胡耆堂斟酌道:“兄台不肯与驹于利受王子对阵,令汝儿呼延镇南代父出战,驹于利受王子不肯与他比试,也是合情合理。”呼延丕显决意刁难道:“对方止剩下他一人,没得选择。”胡耆堂眉头一皱,忽然朗声道:“如此看来,本王就只好代驹于利受王子一方出战了。”

此言大出场上众人意料。驹于利受一方登时喜不自胜,欢声雷动,呼号呐喊经久不歇。呼延丕显难以相信胡耆堂会做此决定,质问道:“呼揭耆堂,你竟胆敢公然与大单于作对!?”胡耆堂确凿道:“话已出口,焉能有假。不管是呼延兄自己上阵,还是子代父战,本王悉听尊便,竭力奉陪。”他的武功高强,无论呼延丕显父子哪个出战,都无法与之匹敌,驹于利受一方必胜无疑。

呼延丕显当然明白此节,神情怪异地凝视胡耆堂片刻,蓦地放声笑道:“你方换人,我方也要换人。”随即冲着随从队伍招了招手。其众见状,立马有人过去掀起队前那辆舆车的门帷,却见从里面出来一位高大魁伟、容光焕发的老者,正是长安九市行头之首楼无恙。

欧阳华敏起初见到那辆舆车型巨非凡,不相信仅是存放龙符印玺之用,早就怀疑其内必有蹊跷。以常理猜测,要么是呼韩邪单于到场后不想露面,避在车中观战,要么是呼延丕显在车中设有埋伏,以防有人偷盗抢劫龙符,却没料到里面深藏着一位声名远扬,称霸长安九市的武功高人。

然而更觉奇怪的是,楼无恙既然来了,为何之前不与其他行头一道参战英雄大会?非要等到呼延丕显为输赢百般耍赖无计可施之时方才现身?难道呼韩邪单于一方对所发生的一切早有谋划?胡耆堂已在暗地里蓄谋借呼韩邪单于一方杀害驹于利受,为何眼见时机就到,还要挺身而出,替驹于利受解围?种种存疑扑朔迷离,看来此次英雄大会决不是双方比试输赢那么简单。

胡耆堂乍然见到楼无恙,脸上也微现诧异之色。之前他必定与楼无恙打过不少交道,彼此相熟,因而远远便问:“楼大侠也要掺和英雄大会之事么?”楼无恙道:“楼某本来无意参加英雄大会的争战,但大单于一定要楼某替他守护好龙符,楼某只好效完璧归赵故事,答应此行,确保物归原主。如今王爷插手干涉英雄大会的决斗,必定难有敌手,楼某职责在身,不想拱手将龙符送人,不得已勉为其难出战,实在是情非所愿。若有冒犯得罪王爷之处,还望海涵。”说着,快步走到呼延丕显身边,向他点头示意,却不与万子夏等行头招呼。

胡耆堂听明原由,默然有顷,忽地向楼无恙改问他事:“施明、吴光现在何处?”楼无恙显出惊讶之状,不答反问:“他们二人年前已经离开楼府,没有回到王爷身边么?”胡耆堂道:“回来打个招呼,话也不多两句便走了。”楼无恙似是甚为关切,探询道:“两位贤侄有没有向王爷说起过什么重大事情?”胡耆堂道:“没有。”楼无恙续问:“之后王爷再无他们俩的声讯?”胡耆堂道:“如同石沉大海,寻不到一丝踪影。”楼无恙这才答道:“几个月来,楼某也再没见到过他们二人,不知其等去向。”

呼延丕显听着两人像是在拉家常,想必担心楼无恙会受胡耆堂迷惑,出现意外不利局面,因而急切打断两人的话头,道:“楼大侠,你先不要和对方净扯一些与英雄大会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须得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与对方好好较量一局。待赢了英雄大会,其他一切都好办。”楼无恙闻言,换上一副冷峻的面孔,对胡耆堂道:“楼某之前与王爷切磋武功,均是点到为止,无分胜负。今日各为其主,免不得要动真格,是死是伤,悉听天命。请王爷好自为之。”

胡耆堂勉强笑了笑,道:“这样也好,无须本王手下留情。不过若是以性命相拼,代价太大,本王还得再追加一个条件,把右贤王呼延兄和本王的虎符一并押上。”看来他已经想到即使龙符到手,也未必能调动得了呼延丕显的兵马,故而要借机夺其虎符。

呼延丕显对楼无恙能否取胜没有十足把握,肯定不愿拿自己的家底添作他人的赌注,当即支吾道:“这个……这个……与英雄大会毫不相干。况且……大单于的龙符可调遣所有封王的兵马,不必更要押上本王的虎符,多此一举。”胡耆堂目光犀利,见缝插针马上出言挑拨对方:“此举并非没有必要,而是呼延兄根本就不信任楼大侠的武功,尚未开战,已先想到楼大侠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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