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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大宽怜责道:“你已伤得这么重,为何定要死命撑持护住那小子?就因为他是你的表哥么?”楼兰翁主道:“安比罗迦是安归王唯一留下的血脉,是楼兰族人明日之君,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表哥,我都得尽力保护他周全。”闵大宽道:“今日尉屠耆已经执掌王权,楼兰族人难道还想推翻他,要再来一次王族内斗,流血拼杀么?”楼兰翁主道:“将爷有所不知,那尉屠耆其实品性卑劣,恶行昭彰,国人尽知,实在是做不得治国明君。他纯粹是为了阴谋篡位,才对汉人恁般奴颜婢膝,屈节侍奉,言听计从。借助此等手段夺得王位,决难服众。国中之主,早晚势必要换人的。”

闵大宽道:“若如姑娘所言,谁才能够胜任楼兰王位?是那个安比罗迦王子么?”楼兰翁主道:“安归王对你们汉人不好,对楼兰之民却算是不错的了。安比罗迦是安归王之子,国人之心,多是向着他,至于他能否胜任王位,那得看他将来的造化。一国之君,若是能顾及百姓苍生,开明纳谏,勤政敦教,执事公允,体恤民情,少些图利争战,多做些劝牧悯耕之事,多给国人带来福祉,便是好君主。若是政纲不明不修,对内偏私狭隘,对外欺世盗名,只贪谋一已之私,意气用事,拿子民当草芥,挥霍疆场,戕害无辜,流落孤寡无数,即使是王图霸业,也算不得什么英才圣主。”

闵大宽听罢,对其识见颇为赞同。转念推敲,觉得面前这位女子与寻常异族权贵大不一样,称许道:“姑娘的说法和我们汉人的先贤圣哲所倡颇为相近,有此眼界,可说是楼兰人中的佼佼者了。”楼兰翁主谦逊道:“家父颇为向慕汉地贤明之世,让小女自幼学汉文,阅汉典,明汉理,是以小女略通其义,所言便是从中而来,愧不及你们汉人孺子的九牛一毛。”闵大宽由衷道:“方今之世,姑娘诚不输于女中豪杰,不知可否赐教芳名?”楼兰翁主嫣然笑答:“恩人无需客气,小女就叫安祁霞儿。不像你们汉人,有名又有字。”两人互通了姓名,俨然已如故旧重逢,言语之间渐次亲近了许多。

楼兰翁主道:“我一个女孩儿家,也理会不来那些经邦治世的大事,谈不上什么豪杰。不过你们汉人常常说得堂堂皇皇,所作所为却是另外别个样儿,言行不一,倒是令人费解。此番你能救助我,实是出乎我的意料。”闵大宽道:“汉人中有敦善之士,也有狡恶之辈,难以一概而全。姑娘当时已无还手之力,我岂能趁人之危?况且细细想来,你们两人又没犯下什么大奸大恶、罪不当赦之事,何须为一番王权争斗平白无故的担当罪责,陪上性命?念及这些,出手相助,便是自然之举。”楼兰翁主道:“你能这样想来,也是一番菩萨心肠。”闵大宽问道:“什么是菩萨心肠?”楼兰翁主奇道:“你连菩萨都不知道么?”闵大宽摇头表示不知。楼兰翁主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佛祖是谁?”闵大宽仍是摇头。其时佛教尚未传入大汉中土,鲜有人知悉佛陀之名,菩提之义,菩萨之心。

楼兰翁主解说道:“佛祖嘛,就是远在南天国度的释迦牟尼。菩萨嘛,就是专门替佛祖弘法扬善、点化众生、救苦救难、有大觉悟之尊者。菩萨心肠,就是说你有慈悲善良之心,是夸奖你的啦。你们汉国没有佛陀寺庙么?”闵大宽答道:“没听说过,只怕没有。”继而跟着问:“佛陀又是什么?”楼兰翁主道:“佛陀就是修炼已成正果的佛,释迦牟尼历经千难万劫的苦行修炼,顿悟无上正等正觉之后才成佛祖。佛陀寺庙是专门建造给舍身向佛之士供奉佛祖、佛陀,礼敬佛法、弘扬佛旨、增修道业、积德行善之所。”闵大宽仍多不解,续问:“何谓舍身?是不是要杀身成仁?”楼兰翁主笑道:“不是啦。佛祖当然不是要你去死,否则还要修行作什么?舍身之意,是要你把自己的肉身忘掉,把依附肉身的七情六欲舍弃。佛说,世间的一切都是虚无,四大皆空,包括你自己。只要你能参悟其中的奥秘,就不会再有任何烦恼了。”

闵大宽抓了抓头皮,茫然道:“这可太过玄乎邪门。我们大汉疆域囊括五湖四海,宽广无边,世间万物无不包容其中。庙宇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供奉的不是佛陀、佛祖,而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王母娘娘,他们就是天上的皇帝老子,人间的万物苍生、百劫轮回、喜悲生杀皆由其等主宰。”楼兰翁主好像受到佛祖的启示,点拨道:“这些天上的神仙如何管得着人间的诸事万物?他们在他们的天上,我们在我们的人间,各不相干,凡事皆得靠我们自己。所以佛祖说,欲得正果,就要舍身修行,才是正经。”

闵大宽想了想,若有所悟道:“姑娘此言确有道理。那些说来说去的天上神仙,只怕谁都没曾见到过。普天下的巫师作法,多半是装模作样,不过把人间地上皇帝老儿的那一套行头搬上天去而已,端的无甚稀奇之处。他们专靠虚无飘渺、无影无踪的所谓法力糊弄、蒙骗世人,真不如佛祖舍身弘法、教人修行、劝人为善来得实在,改天我得去见一见这位佛祖才是。”楼兰翁主道:“那佛祖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了的,若能遇上菩萨,就已算跨入佛门了。”

彼此说话相投,竟似忘了自身所处之境,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两人环视周遭,尽见胡桐如盖,枯木残枝遍地,落叶茅草衰黄,荆棘灌木比比皆是,仿如荒野之中早已废弃的羊圈牛舍一般。昨晚两人只顾寻个稳当的去处隐藏安身,无意中却钻进了此等荒凉破败的所在,看看自身真如落难兔子躲在一堆乱草之中,都禁不住乐了起来。

两人开心了一阵子,楼兰翁主关切道:“你本是捉拿我而来,结果反助我逃走,回去军营之中,将要如何解释才好?”闵大宽道:“无须多作解释,别人决计想不到我会和你在一起,而且还助你逃难。”楼兰翁主道:“还是多留些心眼儿的好。”闵大宽道:“莫如这样,我现下便回军营探听情况,你且在此处养伤,等候我回报消息。到得晚上,我再悄悄的护送你回伊循城去。”

楼兰翁主重伤未愈,为免被追兵发现无法脱身,切实暂不宜抛头露面,遂点头答应。两人商量定当,就在山上觅了一些熟知无毒的野果充饥,更寻了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山岩洞穴安栖。之后闵大宽才独自下山,返回尉屠耆的军营驻地。

到得先前扎营之所,尉屠耆和杜青山已经领兵拔营离去,茫茫荒野上空无一人,遍地只留下无数污物残渣。闵大宽向过往的路人打听,方知尉屠耆当夜已经攻陷伊循城池,率兵入城而去。原来伊循城主见到爱女落荒而逃,被尉屠耆重兵围困在山林之中,顾不得生死,亲自带领人马倾城而出,连夜与尉屠耆展开激战,终究不敌,在城门外活活遭擒,随后城池失守。

闵大宽闻知此讯,飞奔入城,径至汉兵营寨,与杜青山相见。杜青山告知闵大宽,尉屠耆已将伊循城主枭首示众,楼兰境内再无强族能与尉屠耆相抗衡,局面得以安定;但破城之时,伊循城主府上空无一人,家眷奴仆一概不知去向,此事离奇莫知何因,成了尉屠耆的一块心病。闵大宽问及是否已经抓到了安比罗迦王子,杜青山不答,眯住双目瞅着闵大宽,好一阵子才道:“贤弟一整夜没回军营,为兄还以为贤弟死命追赶安比罗迦王子和那楼兰妞儿去了。”闵大宽道:“为弟的确索迹追踪,拼命追赶,但那两人熟悉地形,遁逃神速。为兄直追至大山深处,忽然再找不到那两人的去向,才发觉黑暗中迷了路,故而至时才回到。想来那两人早已逃之夭夭。”

杜青山也不去与他深究,只说师尊傅大人早有交待,大军攻克伊循城后须得尽快返回楼兰王庭,以免王城空虚,易生变故,所以他们二人明日一早便要率领汉军将士护送尉屠耆赶回楼兰王城去。闵大宽惦记楼兰翁主,找了一个借口别过杜青山,偷偷携带一袋干粮,趁早匆忙出城,赶去给楼兰翁主传讯。

到得楼兰翁主栖身之处,闵大宽将诸情如实相告。楼兰翁主听闻父亲已惨遭杀害,痛不欲生,按捺不住冲动,要杀回伊循城去复仇。闵大宽强行劝阻,温言宽慰,依然难消楼兰翁主心头之恨。两人正在争执推攘之时,忽然见到身周已被十几名汉军将士围住,杜青山握剑在手,瞋目而视,喝道:“闵大宽,你包藏要犯,里通逆贼,违抗皇命,罪大恶极,还不速速放开那妖女,束手就擒!”

楼兰翁主惊怒不已,旋即醒悟过来,抢着替闵大宽辩解道:“这位将爷,一切怪不得闵军爷。实因小女逃到此处重伤垂危,闵军爷追到后,动了恻隐之心,未将小女即时擒拿。不过他迟早是要将小女抓回军营去,照实并未违反皇命。”杜青山冷笑道:“那他今早回到伊循城中,为何不禀报实情?把你独自留在此处,难道不怕你跑了么?真是荒诞不经,一派胡言!”楼兰翁主道:“直至现下小女都元气未复,仍是跑不动,逃不了,闵军爷又何须多所顾虑!”

闵大宽却自知已无法推脱罪责,不愿楼兰翁主多说,向众汉军将士道:“闵某该次确是违反了军令,甘受军法处置。但请诸位念在楼兰翁主并没有抗逆、危害大汉,实系无辜遭受诛连的份上,放过她一条生路。”随即拱手向众汉军将士深深一揖,坦诚恳切。众汉军将士有的摇首,有的迟疑,有的嗤鄙生怒。皆知要是放了楼兰翁主,他们的罪名便和闵大宽没什么两样,要彼此绑在一块儿,自是无一肯愿答应。闵大宽慨然动容道:“照实说来,诛灭伊循城主一家,也非我等此来所受皇命。尉屠耆不思善策,借我等之力铲除异己,残暴屠戮,大肆杀伐,我等未明辨制止,任由其穷凶极恶胡作非为,甚至尽听其左右,倒是有助纣为虐之嫌。与体恤护助孤弱相比,何罪为大,还望诸位三思。”

杜青山听见他危言耸听像是要反打一耙,恼怒之极,叱责道:“邦国大计岂能容你这般谤功掩过,妄论是非!两国交兵,你在战阵杀掉恶敌,对方就一定是坏人么?真是岂有此理!”闵大宽对辩道:“即便是敌国,也有兵民之分。似安归王、伊循城主二人的家眷,诸多无非是老弱妇孺,安可与上阵交战之士相提并论,难道一个都不能酌情宽饶么!”其言中之意,仍望一众手足将士能放过楼兰翁主。

杜青山气得暴跳如雷,羞辱道:“你们两个狗男女相识没有多久,竟相互袒护起来,私下里到底干了些什么勾当?是不是已行过那苟且之事了?赶快如实招来!”闵大宽面有不悦,将楼兰翁主护在身后,对杜青山正色道:“杜师兄,请您把口齿放尊重些。我倒是想问问你,怎得知我在这里?恶疑同门,偷偷摸摸,如阴魂鬼魅,又岂是光明正大的行径!”

杜青山放声大笑,得意的道:“你小子黄毛伎俩,便想掩人耳目,能瞒得过我么?我等何须横加猜疑?!实话相告,在你助这小妞儿逃走之时,已有兵士在远处看到,回去即刻向我禀报。我见你返回军营,便佯装不知,看你是否如实交待。没想到你却装疯卖傻,只字不提。我料你必定会前来寻这妞儿,便率领弟兄们跟随在后。诚确我等还真有心暗中保护你哩,焉知眼下却捉了个罪奸俱获,你还想抵赖不认么?”瞧着闵大宽听得目瞪口呆,更道:“我等也已在你们二人周遭委屈多时了,是不是要为兄将适才听到的那些****复述一遍,你才肯认罪服辜?”

事已至此,闵大宽转圜无计,只得道:“既然杜师兄待愚弟煞费苦心,对愚弟的罪行了如指掌,愚弟跟你们回去听任发落便是。至于这位姑娘,她端的是清白无辜,其父已遭尉屠耆毒手,余下家人正生死未仆,若是把她抓去交给尉屠耆那个屠夫,必死无疑。诚望看在你我师兄弟的情份上,高抬贵手,让她逃过此劫。”

杜青山嘿嘿冷笑,揶揄道:“闵大宽,你是不是真个吃了这小妞儿的迷魂口水,恁般死心塌地的护着她?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她,我等不妨将她带回大汉,奏请皇上把她许配与你。”闵大宽已是诚心诚意和解,却更遭杜青山讥讽嘲笑,哪能忍受得了!立时愤然作色道:“杜师兄,愚弟虽然有负使命,尚且敬重你是一长之尊,如恶意拿愚弟和这位姑娘侮辱取笑,定要和她为难,愚弟也不是随随便便给人欺负的。”杜青山警敕道:“这么说来,你是铁定主意护住这个妞儿,置朝廷使命、忠孝烈名全不顾了?”闵大宽心乱如麻,顷刻难以抉择。想到楼兰翁主出城相救安比罗迦乃人之常情,却至其父城陷遭戮,何其哀枉!要狠心弃下这位博达明理的蒙难重伤女子不管,由着把她抓去给尉屠耆折磨逼供甚或死于非命,于道义何安!而且自己的所作所为纯粹秉从良知,并未有负于国家,实当问心无愧。两相权衡,不知该如何取舍。

杜青山看见闵大宽思来想去,犹豫不决,不耐烦道:“此等连三岁孩童皆知不当为的蠢事,你小子兀在左右糊涂,脑子里是不是生了毛病?我等万里辛劳赶来楼兰,不就是为了诛灭安归等几个狂徒孽种,以保大汉四境安宁么?这个妞儿不除,必生后患。”他已领教过楼兰翁主的武功,知她不是平庸之辈。

楼兰翁主柳眉倒竖,强抑怒恨,对杜青山愤愤不平道:“你这位军爷善恶不分却满嘴忠君为国,其实全不过是为自己谋求功名利禄罢了。残戕妇孺幼弱,举世皆知不当为,汝等缘何视而不见?甚还伙同恶人大肆滥杀?我父亲与你们汉人秋毫无犯,你们汉人为什么要帮着尉屠耆攻下伊循城抓他?听任那暴虐之徒丧心病狂将他处死?你们所为与禽兽何异?!却堂而皇之大言不惭,天理何在!”杜青山不想和她理论分说,顿喝道:“大胆妖女,我等国家大事,哪由得你嚼舌置喙?”

楼兰翁主痛心疾首,驳斥道:“你们杀人放火,便是国家大事;我等平白无故遭害,反倒不得申冤。这是哪门子道理?!世上还有王法么?!昭昭青天在上,楼兰百姓皆知,你们十足就是一群杀人魔王!”杜青山理屈词穷,恼羞成怒,叱咤一声推开闵大宽,挺剑即向楼兰翁主刺去。楼兰翁主猝不及防,腰部中剑,哎呀惊叫,登时躺倒在地。一众汉兵蜂拥而上,想要将她拿下。

闵大宽没料到杜青山一出手就重创楼兰翁主,全不理会对方确已伤危难逃;众兵士也只顾抓人,丝毫不管对方是死是活,觉得实在是欺人太甚,止不住心头火起,怒从中来,挥剑立将冲上前来的一班人手挡了回去。杜青山见到闵大宽出手阻挠,哪还放得过他?怒斥一声:“你小子真个是窝里反了!”衣袖一挥,剑锋一转,速向闵大宽削来。闵大宽横剑挡格,斜退几步,护住自己和楼兰翁主。杜青山见此情状,杀着顿起,劈头盖脸向闵大宽猛击,下手愈不留情。

闵大宽一手舞剑招架,一手挽起楼兰翁主,边打边撤,退入岩洞之内。岩洞不大,深可见底。杜青山发觉闵大宽和楼兰翁主已后无退路,纯做负隅顽抗,越加无所顾忌,领着一众兵士招招进逼,分寸不让。闵大宽凭着三尺长剑全力抵挡,奇锋百出,抖刃如芒,拼命死守住洞口。

若纯以武功而论,闵大宽和杜青山原本在伯仲之间,此时一方人多势众,合力强攻,一方据险固守,占尽地利,双方都有凭恃,暂且难奈对方分毫。但明眼人皆知,杜青山等众久攻之下,闵大宽必难支撑。加之闵大宽始终只是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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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狠下杀手,处处被动挨打的多,占先还击的少,形势于其更是不利。

眼见闵大宽疲于应付,肩胛汗水涔涔而下,后背衣衫已经湿透一大片,楼兰翁主忽然将手探入衣怀之内,摸出一把如发丝细小的银针来,躲在闵大宽的背后瞅准时机,蓦地向杜青山甩手一扬,整把银针如万箭穿梭激朝杜青山周身各处射去。杜青山突觉眼前银光闪动,连忙挥剑挡拔,但诸多银针出其不意骤然疾飞齐至,细微难辨,哪能容易悉数躲闪挡开?刹那间其脸颊、面门、眉心等多处皆被银针刺中。只听得他哎哟大叫一声,单手捂住面庞,头脸肌肉抽搐不止,双目已是无法再睁开来。

闵大宽看不见楼兰翁主施发银针,无暇弄明杜青山的怪异情形,赶急趁势挥剑劈刺,逼得杜青山节节后退。其他兵士争奈不过闵大宽的凌厉锋芒,也只得纷纷闪开,但求自保,哪里还能阻挡得了?杜青山目不能视物,感觉头脸麻痒难耐,痛楚不已,只手舞剑护住周身,步步往后退去,浑然不知已至山崖边缘。

闵大宽眼见其情势岌岌可危,急忙收剑停手,大声提醒道:“杜师兄快快停步!”杜青山慌乱中睁不开眼瞧辨处境,莫知闵大宽乃出于好意,谨慎的只顾向后急避。十几名兵士闻声惊觉其险状,骇然呼叫,欲趋前拽住他已来不及,但见杜青山猛地一脚踏空,失足便从山崖上摔落下去。一下子变故来得太快,众兵士尽皆面面相觑,惶愕地望着闵大宽,群龙无首,六神无主。跟着阵脚大乱,各各一哄而散,争先恐后逃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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