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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娘子非常害怕,周轩说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小豆芽也说道:“大哥哥会保护你的。”
张家娘子含着泪点点头,仍然止不住抽泣。
周轩跟在张家娘子身边,那几个壮汉倒也识趣,没有围上来,前面两个,后面两个就这样跟着豹爷回那黄老爷家中。
池家村的村民很多站在门口看着,有些指指点点,但说话都很小声,周轩便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黄老爷家在方家镇上,众人过了龙水河又沿路走了三四里左右,便看到了一家大院。
院子门口有左右两座石狮子,牌匾上写着黄氏山庄四个大字。门口站着两名护卫。
豹爷和门口的护卫说明了一下情况,一护卫便进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出来。豹爷便领着众人进了山庄中。
未进庄门,便看到门正对面一副壁画,周轩没注意画着什么。进入庄门后左转,然后沿着小巷走了二十余米,便看到右侧是道拱门。进入拱门后便看到一座花园,种着各种花朵,还有水池,假山,小亭子。穿过花园之后,便一条主道,沿着主道直行,便到了前厅。
前厅正前方摆着两张椅子,中间一座茶几。左右两侧各排列着八张椅子,每两张椅子中间都设置了一座茶几。此时最前方的主座上坐着了一个中年男子,微微发福,衣装甚是华丽。而他身边副座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光头,右眼遮着眼罩,面相凶恶。
那豹爷先跑了进去,随后便见那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小跑出来,对着周轩说道:“贵客来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周轩见他客气,便也行礼道:“黄老爷客气。”
黄老爷瞥了眼张家娘子,便收回目光,给周轩做了请的手势说道:“少侠请坐。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周轩便点点头,牵着小豆芽依左侧的上位坐了下来。黄老爷又吩咐道:“来人,给少侠上茶。”
周轩入座后,便行礼道:“在下姓周,单名一个轩字。”
黄老爷笑道:“敢问周少侠师从何处?”
周轩暗自思量了一下,丐帮如今出事,定然是不能报的,便说道:“在下无门无派,江湖一浪人而已。”
小豆芽本来想说的,但想起周轩的话,眼珠子转了转,便没有出声。
黄老爷点点头,看向小豆芽,便觉这丫头好丑,但他城府颇深,笑道:“这是令妹?”
周轩点点头,看向还在门外的张家娘子,便说道:“黄老爷还是说事罢。”
黄老爷笑道:“那是小事。来,周少侠,我与你介绍介绍,这位是白虎山伏虎帮的三当家,江湖人称铁臂擒虎的武霸天武英雄!”
那武霸天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冷哼一声,算是答应。
周轩也没兴趣认识这些人,说道:“在下尚有他事。黄老爷说正事罢。”
黄老爷尴尬的笑了笑,便对那张家娘子说道:“你进来吧。”
那张家娘子看了看周轩,见周轩示意其别怕,便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对着黄老爷低了低头,小声说道:“见过黄老爷。”
黄老爷思索了一下,便对豹爷说道:“将借据给周少侠看看。”
那豹爷就将借据给了周轩。
周轩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借黄仁贵老爷纹银二两,约定押金一成五,利息三分,期限十五天。逾期未还,自愿以息做本,押金吞没,再重新借款。若最终无法偿还,自愿将家中一切用以抵账。借款人:张三。立据日期:建文元年一月二日。
看这字据,只有签字是张三,字极丑,只能勉强看清是张三两字,按押了手印,其余都是代写
周轩不知明朝律法,也不知道这借据有没有问题,便说道:“那黄老爷这张三到底要还多少钱?”
黄仁贵笑了笑,说道:“总计纹银八两八钱。”
周轩一惊,说道:“四个多月翻了四倍?你这不是高利吗?”
黄仁贵笑道:“周少侠,老夫可是全按大明律法办事。字据上也写的清清楚楚。可没有半分欺负人的意思。”
周轩沉吟片刻,还是没搞懂这是怎么算上去的,于是说道:“这计息是如何计上去的?”
黄仁贵哈哈一笑,便使人去唤了账房先生。片刻功夫,那账房先生到了,拿着个算盘算到:“第一期逾期未还,押金吞没,应还本金二两三钱六十文。少侠你看是不是?”
周轩心里合计了一下,确实没错,便点点头。
账房先生接着算到:“第二期本金二两三钱六十文,逾期未还,则需还本金二两七钱八十文。少侠你看是不是?”
周轩哪算得清楚,只能默默估算一下,觉得确实差不多,便又点点头。
……
“第八期本金七两五钱,逾期未还,则需还本金八两八钱七十文。”
周轩被算的哑口无言,是这么算法?感觉很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个黄仁贵笑着说道:“原来是八两八钱七十文,周少侠你看,老夫还给他免了七十文。”
周轩说道:“那若他还不出该如何?”
黄仁贵笑道:“那便让他娘子来还便是。”
张家娘子早就听的心惊胆颤,这会儿一听便瘫倒在了地上。抱着孩子不停哭泣。那孩子之前一路哭啼,早就哭累了,在路上便睡着了。这会儿睡的正香甜。
周轩摇摇头说道:“这个不行。”
“砰!”那武霸天一啪桌子,怒喝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忒是啰嗦!老子替你爹教教你!”言罢便跳了起来,一拳打向周轩。
黄仁贵继续笑呵呵地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周轩立即起身迎了上去。这武霸天臂力惊人,招式却很是粗糙,内力也是一般。周轩与其在堂中缠斗数招后,便一掌打在其胸口上。
这武霸天着实壮实,稍微停了一下又冲了上来。周轩借着微妙的步法和精妙的拳法,接连击中武霸天胸口,终于三拳两掌之后,武霸天再也支撑不住,连退数步后一屁股坐坏了一条椅子,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黄仁贵看的眼珠子直转,心中暗想:还好老夫做事谨慎,想不到这少年有如此功夫。边想着,边鼓掌说道:“周少侠好俊的功夫!”
武霸天自觉没了面子,站起来擦了下嘴角的血,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出去了。
黄仁贵没理武霸天,继续说道:“周少侠莫急。但听老夫把话说完。”
周轩冷笑道:“你说便是。”
黄仁贵说道:“老夫的意思是,那张家娘子可以在我山庄务工,以工抵债。”
周轩说道:“哦?你说说看。”
黄仁贵说道:“我山庄上可以做些针线活,也可做些清扫,炊火等伙计。每月给工钱三百文。做满两年便可抵债。周少侠你觉得如何?”
周轩想了想说道:“那这字据当重新再立,这张须得作废。”
黄仁贵笑道:“那是自然。何况那张三嗜酒嗜赌,每每回家都殴打张家娘子。在我这里,可是安全的多。不信你可以问问张家娘子。”
周轩便问道:“那张三经常殴打于你?”
张家娘子神色惨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周轩叹了口气,问道:“那黄老爷的方案你可同意?”
张家娘子哪有主意?便说道:“但凭周少侠做主。”她见黄仁贵如此客气称呼这个少年,便也跟着称呼周少侠。
周轩转着对黄仁贵行礼,说道:“周某差点错怪好人。黄老爷切莫见怪。”
黄仁贵说道:“哪里,哪里。周少侠肝义胆,老夫也是欣赏的很。”
商定之后,黄仁贵便让账房先生起草文书。只见那文书写着:今有古佛乡池家村村民张三,欠黄仁贵纹银八两八钱,因无力偿还,由其妻张氏素女以工代偿。今自卖于黄家为奴,做工两年,月钱三百文。两年之后契约作废,账务偿清。两年之内,张氏其人为黄家所有。本人未有疑义。签字:日期:建文元年四月二十八日。
黄仁贵说道:“周少侠,你看写得清清楚楚,两年之后,契约作废。张氏住在黄家,我黄家还要管吃管住,哦,还有那个孩子。”
周轩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便点头道:“如此甚好。”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若让我发现你们违背了契约,定饶不了你们。”
黄仁贵说道:“晓得,晓得。”
等张氏签字画押之后,便当众撕掉了原来的字据,接着黄仁贵便让人将张氏带了下去。随后邀请周轩:“周少侠。老夫与你一见如故,不如留下用个晚膳?”
周轩想到打扰人家这么久,哪好意思留下,何况还有别的事情,便拒绝了黄仁贵。随后又顺带问了小豆芽的事,黄仁贵便说未有听闻。
于是周轩便起身告辞,黄仁贵连忙挽留,还命人拿了一把剑,那剑很是华丽,剑鞘用金银宝石镶嵌,一看就是贵重之物,并说道:“自古宝剑配英雄,我看周少侠的剑甚是普通,岂能配得上少侠的身份。”
周轩哈哈一笑,便拔出秋水亮了亮,说道:“这剑只是剑鞘普通,我看你那把剑也是比不得我的。”
黄仁贵看得那秋水两字,顿时吃惊的说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名剑秋水?”
周轩插回秋水,说道:“周某尚有要事,便不打扰黄老爷了。”
黄仁贵露出可惜的神情,说道:“寒舍简陋,难入少侠法眼。改日少侠若经过此地,定要留上数日,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周轩说道:“黄老爷太客气了。周某告辞。”
客套了几句之后,周轩便带着小豆芽走了。
等周轩走后,武霸天来到黄仁贵身边,说道:“名剑秋水,可惜没把人留下来。”
黄仁贵冷哼一声:“这种毛头小子,想弄死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武霸天哈哈大笑:“居然还有这种人,相信字据。”
黄仁贵笑道:“武当家受苦了,那张氏便予你罢。”
武霸天露出一脸淫笑,说道:“黄老爷先用。”
两人相视一笑。
当夜,张氏被当着孩子的面受两人污辱。
次日清晨,张氏抱着孩子,如行尸走肉般走到龙水河,跳河自杀。
次日中午,仁寿县县衙接到黄家报案,说有祖传名剑秋水被盗,盗剑之人名叫周轩,带着一十岁女童,身高相貌皆被描述的清清楚楚。
同一时间,池水村村民张三报案,说妻子张氏被强人掳走污辱,今晨抱着孩子跳龙水河自杀。并有池水村村民作证,确实被人带走。那男子长相身高一描述,便是那盗剑的周轩!
仁寿县县令大怒,一面写折子上报成都府,一面着人通缉周轩和小豆芽。周轩及小豆芽的画像被一张张画出来,发往各乡镇,以及上交成都府。
这日清晨,周轩如往常一样,穿梭与各大客栈打探消息。可惜钱花了不少,仍未打听出任何消息。
这天中午在方家镇悦来客栈,周轩点些酒菜吃饭。这时一个中年妇女靠了过来,神秘地说道:“你要的消息我知道。”
周轩看向她,发现她脸蛋是中年妇女的形象,身材却像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看了看手和脸蛋,这肤色似乎也不对称,但转念一想,或许人家只是脸晒黑了。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也不见得有多奇怪。于是问道:“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人?”
那中年妇女说道:“废话,不然老娘找你干嘛?”
周轩被呛了下,想想还蛮有道理的,便问道:“那你知道那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