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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广宗城并不是丁衡一时兴起,拍脑袋决定的事,而是经过丁衡内心反复的衡量后,才下的决定,他在听到黄巾说客的话后,便觉得城内怕是要断粮。
不然,张角不会这么急吼吼的,汉军还未攻城就派人前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城内没粮了,张角被汉军一路从邯郸碾到广宗,丢盔卸甲的跑,命都快没了。
一路上又都是被他带领的黄巾贼劫掠过的县乡,粮草等早就被他搜刮走,哪里还有粮可以让他在抢,奔逃出邯郸时,城内大批的粮也来不及带走,反而便宜了汉军。
丁衡骑着普通的鬃马,他可不敢把自己的‘绝影’骑入这贼城,真进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了,一身褐色长袍,头戴高山冠,腰配长剑,丁衡神色自若的骑马来到东门护城河边,抬头高声道:“并州别驾丁衡前来会谈!”
城头上的黄巾贼听了,一个头戴黄色雷巾的方脸汉子探出头,见了底下就丁衡一人一马,便喝道:“稍等,且容回禀天公将军。”
丁衡在城下百无聊赖的等了大约三刻,方才见桥板落下,城门开了一个小口,一个黄巾头领朝丁衡大手挥舞,“快些过来。”
见他神色紧张的望着丁衡身后远处的汉军营寨,生怕汉军铁骑突然杀出,丁衡轻蔑的一笑,一夹马腹,也不催赶马儿,就这么慢悠悠的往城门口走。
那黄巾贼见丁衡这般模样,嘴里骂骂咧咧的又不好当面出口,只能瞪眼怒视着作妖的丁衡,丁衡才到城门洞口,马缰便被他把住,一把给拉进了城门洞内,“你这厮戏耍某,可是找死。”
“怎的,这便是尔等太平教待人之道?”丁衡无视这人的威胁,自顾自的环视城内。
城门街道前堆满砖块梁木,几处靠近城门的房屋已经被黄巾贼拆卸得剩几处残垣断壁,看来是被拉去当柴火烧了,砖头土坯也大多被运走,其余的房屋门户紧闭,丁衡倒是不知里头有无人家居住。
见没有人来引自己去见张角,丁衡侧头对那个汉子道:“莫非尔便是张角?”
“大胆,你胡言乱语什么,”方脸汉子急忙呵斥丁衡。
“既不是张角,尔为何不前头带路,”丁衡摆出一副鄙视的嘴脸,故意激怒他,“还不快点,哼!”
丁衡隐约听到一句狗官,不是很大声,就像是碎碎念的嘀咕,丁衡想笑,但为了保持自己汉官的威仪,依然摆着张臭脸,装作没听见,不停的催促那汉子。
沿着青石大街一路行进,全是闭户掩窗的民舍,偶尔有一两双怯弱的眼睛透过门缝偷瞄行进在大街上的丁衡一行人,被丁衡望去,便如做贼般慌忙撤目。
看来张角手下的这黄巾军,治军倒是挺严的,对这广宗城内的百姓,不能说秋毫无犯,但也没到纵军劫掠的地步,看来张角还是在乎自己身上的那点人设的,你在乎自己的名声就好,丁衡最怕的就是那些滚刀肉。
一行人停在了县府前,门口两边各站着五个手持长矛的黄巾小卒,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穿褐色袍戴高冠的汉官,要不是还有守城的头领带着前来,还以为是躲在城里的狗官没杀尽,又出来作妖了呢。
这时,县衙内走出一个身穿轻甲的黄巾小校,朝带丁衡前来的头领拱了拱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丁衡,哼声道:“阁下是?”
“并州别驾丁衡,”骑在马上的丁衡看都不看他一眼。
被轻视了的小校也不发怒,而是继续温言对丁衡行了一礼,“常山褚燕,见过丁别驾,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