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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戴猛那娃不会说话,可他听得懂,别人只要一说话他就呵呵的笑。”老人时不时用枯树皮般的手背擦拭着浑浊的眼泪,“文奇爱给他讲故事,讲他从书上看到的故事。文奇这小子行,他看得书多,我也爱听他讲。”
老人说完突然用双手比划起了某些动作。
“文奇还爱玩那个东西,他玩得好,一会就拼出来了。”
虽然他比划的姿势很笨拙,可钟克风和姜均立刻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是六面颜色不一样的小方块吗?把相同的颜色拼到一起?”姜均也比划了起来。
“对对,就是那玩意。”老人兴奋的笑了一下,“文奇总是教戴猛玩那个,可戴猛手不利索,玩不好。”老人收起笑容悲伤的看向了戴猛的墓碑,“挺好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造孽啊。”
钟克风和姜均也无声的一同看向墓碑。
“您刚才说……文奇他娘是个寡妇?为啥没再结婚?她在村里就没个相好的?”钟克风进一步下套。
老人第一次出现了长时间沉默,他的眼神久久停留在半山腰袁文奇家的小院。
“文奇他娘有一个相好。”良久之后老人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钟克风和姜均立马安静的等他说出村长的名字。
“是村里的一个老师。全村人都觉得他俩合适,可文奇他娘就是不愿意嫁给他。”老人说出的这个答案让二人大跌眼镜,“后来……文奇他娘跟村长搞在了一起,被村长媳妇堵在了床上,那个老师就走了。”
“去哪了?”姜均连忙追问。
“回县里了,那老师就是县上的人。”老人看向了破败的小学,“村里以前有四个老师,后来都走了。我们村太穷,留不住人啊。村里本来还打算接着请老师,可孩子们要么太小、要么都被爹娘带走了,没啥人上学,学校就扔那没人管了。”
“那老师叫什么?”姜均毫无顾忌是否会让老人怀疑他们的动机,直接问了出来。
老人仔细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是不是姓姜?”姜理成的名字出现在钟克风脑中。
“真不记得了,反正他是个外姓人。”
姜理成是袁文奇母亲的相好?钟克风缓缓看向了半山腰的那个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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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他意外发现山路上竟有一男一女正朝山坡上走来,而那个女人手里拎着姜均的行李箱。
“这俩人是谁?”钟克风指向那二人。
“治保主任和妇女主任。”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天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饭了。”
老人并未与二人道别便径直走向羊群,然后驱赶着那十几只瘦弱的羊朝山下走去。一男一女在山路上拦住了老人,一边看向钟克风和姜均一边跟老人说着什么。
“他们怎么拿着我的行李箱?”姜均隐隐感觉不妙。
“八成是不让咱们住在村民家,”钟克风盯着跟老人窃窃私语的二人,“他们肯定是在打听老头跟咱们聊了什么,一会少说话,见机行事,他们要是对咱们产生怀疑的话可以亮明身份。”
钟克风说罢拿起手机给张墨书发了个微信。他告诉张墨书:他现在不方便说话,让他给那个派出所所长打个电话,查一下曾经在袁家坳小学教过书的姜理成老师,那个老师是该县的人,与袁文奇母亲方梅有关。
一男一女跟老人聊了几句后朝山坡走来,钟克风和姜均也迎了上去。四人碰面后,两人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一个是治保主任,一个是妇女主任,且不出意外的都姓袁。两人表示,他们听村里人说来了两个收果子的大客商,便想一尽地主之谊。他们刚才二次去了那对老两口家中,得知他俩早已出门便一路打听而来,还带上了姜均放在厢房的行李箱,让他俩无论如何也要住到村委会——原因是那里房子大,而且可以善加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