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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满怀心思离开看护中心后驱车去往乡里的一家餐馆,所长在那为他们预定了酒宴。钟克风原想拒绝所长的好意,但为客人接风洗尘本就是这个古老国家的传统,若是不去显然会让主人有失颜面,于是他欣然接受后让所长想尽一切办法请到二十八年前出警的警员——既然酒宴无法推脱,那就顺便把原计划第二天要展开的工作一并完成。
钟克风在车里给段鹏飞打了电话,在汇报完这一天的情况后让他去查出戴卫国和戴兰的下落——戴卫国出生于
年,戴兰出生于
年,如果正常的话,此二人应该还活在世间。鉴于凶手的年纪是三十岁左右,二人存在雇凶杀人的重大嫌疑。段鹏飞满口答应后给他带来了一个喜讯:通过调查丢失折叠单车的代驾司机住所附近的道路监控,他们发现了疑似凶手的身影,这个身影与辉煌酒楼附近监控所拍的那个人完全一致。
获知这一情况的钟克风不禁感慨起来——如果邱小同和廖文斌能够研发出“人体形态识别系统”,他们何苦还要远赴这千里之外的异地他乡?
那个五位数的虚拟号依然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与此同时,独自开着警用面包车的所长在不停的拨打电话,他正通过各种关系寻找
年处理袁家坳那起儿童溺亡案的警员。
半天时间内他们已经从乡里去了县城、从县城去了市郊、此时又要从市郊返回乡里,如果再加上赶往此省的那六个多小时车程,他们已经一分钟都不想在车座上停留。眼见着太阳落山、街灯亮起,疲惫开始袭向众人,除了强打精神努力开车的郭飞外,剩余三人都沉沉的靠在椅背上,或望着窗外发愣,或闭目养神。
稀疏的路灯快速划过车窗,模糊的画面同样快速的在张墨书脑中呈现——二十八年前,袁子强和张宇阳在村里的河边溺死了戴猛,某个神秘目击者目睹了全部过程,然后不安的模仿戴猛笔记画下了那幅画,并偷偷放到戴猛家中。当戴猛母亲戴兰想要将二人绳之于法时遭到了身为村长的袁子强父亲的阻挠、并以发疯为由把她送到了精神病看护中心,随后便让袁子强和张宇阳先后离开村子。戴兰在看护中心想明白自己无力对抗袁家后决定展开复仇,而她的复仇计划终于在二十八年后得以实现……
不出意外的话,凶手杀害袁子强和张宇阳的奇特手法应该是在还原戴猛被杀时的场景,可如果戴猛是以那种双手被反绑的跪姿死于水中的话,张德兴为什么会说村民赶到现场时孩子是飘浮在水面上的?难道袁子强和张宇阳在村民赶来前伪造了现场?
既然村民看到的情况与戴猛的真实死状不同,那么知道实情的只有当事人、目击者和看到图画的戴猛父母,如此看来雇凶杀害二人的必在他们其中。可戴兰对二人的指控不但毫无道理而且荒诞不经,他二人又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那他俩为什么要离开村子?离开后为什么几乎从未返回?他们究竟在担心什么?
难道说……戴兰夫妇离开看护中心后就展开了复仇?他二人为了躲避复仇才远走他乡?
一连串的问号将张墨书脑中本就模糊的画面彻底打乱,他苦恼的闭上眼开始重新梳理思路,可直到越野车抵达餐馆他还是没能重组这些画面,他隐隐觉得这其中缺失了尚未发现的关键环节。
他将这些问号抛给了车内众人,每个人也都疑云密布无法解答。最终,钟克风告诉他们:虽然还有一些漏洞,但至少整个链条已大致清晰。之所以会存在那些重大缺失,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去往整个案子最核心的地方——袁家坳。
“一会可以陪他们喝点,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咱们就去风暴中心。”
众人来到那家餐馆后发现,这家号称本乡最豪华的餐馆在他们的城市仅能算得上普通的家常菜,不过四人对此当然不会有任何挑剔,因为这已是所长在此地所能选到的最好地方,而且以四人此时的心情就算是龙肝凤髓他们也无心享用。
四人在包间落座后所长告诉他们,他已经联系上了两个当年出警的警察,一人已经退休,另一人上调到了县公安局,两人正在赶来的路上。钟克风对他的高效表示了惊讶和钦佩,他笑着说: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想找个人不算难事,更何况还是一个系统的,找起来就更容易了。
出于基本的礼貌,在那二人到来前五人面对满桌饭菜都没有动筷子,而是有一搭无一搭聊着今天的所闻所想。虽然上调到县公安局的那名警察与所长在级别上是平级,但毕竟存在县和乡的分别,所以所长将主位空了出来。好在城市不大,没过多长时间二人便先后走入包厢。一番介绍和寒暄后,七人开动肠胃,一边推杯换盏一边聊起了二十八年前的那桩往事。
县公安局警察告诉众人,戴兰当年确实去派出所闹过,他们也去现场查看了情况,但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孩子确实是游泳时意外身亡,而且被戴兰指认的袁子强和张宇阳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再加上戴兰能提供的证据只有“托梦”和“孩子亡灵”所画得那副画,所以派出所没有将此事立案。另外,据村干部描述,由于戴猛先天痴呆,所以戴兰平时的精神状态就非常不好,沉默寡言、敏感易怒,这事发生后更是变得歇斯底里、无法控制。由于她闹得实在太凶,又总是拿“孩子亡灵”说事,派出所和村委会就联系了精神病看护中心,经诊断她有严重的妄想症和狂躁症,所以就把她送到了那。
“您看了那副画吗?”钟克风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