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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克风随后向他打听起了袁家坳的基本情况,所长非常热情的告诉他们,袁家坳村原本有两百多户,但随着全国经济的发展,村里大部分年轻村民近二三十年都外出务工,一些取得成绩的人很快也会把家人接走,都想远离这个穷乡僻壤,所以村里现在只剩三十几户,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孩子。同时他还说,这里的村落大部分都是以大姓的姓氏为名,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比如袁家坳村几乎所有人都姓袁,而且都有着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明白的血缘关系,即便偶有外姓入住,也会因为是小姓而矮人三分。
所长的这些话钟克风完全能够理解,因为即便是二十一世纪、宗族势力在很多地方还是根深蒂固、尾大不掉,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虽然在很多方面与现在社会格格不入,但这种密不透风的结构却维持着这个千年古国的稳定和团结。在所长讲述这些内容的过程中,一名民警从电脑中调出了袁子强和张宇阳的户籍资料,另一名民警拿来两份显然已尘封多年的档案。看到袁子强的户籍资料后,所长吃惊的喊了一声。
“他们家啊!”
所长告诉四人,虽然他完全不记得袁子强这个人,但对他父亲和其他亲属都有印象。袁子强家是袁家坳最大的势力,从公社时代开始他爷爷就是村里的一把手,他父亲、叔伯和堂兄弟先后担任过村长兼支书,即便在基层民主选举已经施行多年的情况下,这些位置依然被他们家牢牢掌握,现任村长就是袁子强的亲堂哥袁子丰。
一股不安袭上钟克风心头——如果袁家的势力果如所长所言如此之大,那袁子强当年无论犯过什么案都极有可能被压下来,一旦如此那办案难度自然可想而知。在进一步查看了袁子强和张宇阳的户籍资料后他们发现,二人的父母近些年都因过世而销了户。虽然袁子强家因为树大根深可以查到不少亲属,但张宇阳的户籍资料中除了他过世的父母外只剩他一个人。
“怎么才能找到张宇阳的亲属?他的后事总得有人处理。”钟克风看向所长。
“你去把袁家坳所有姓张的户籍资料都找出来,”所长向那名民警发号施令,然后看向钟克风,“姓张的在袁家坳是小姓,没多少户,而且都有亲戚关系,所以不难查。”
钟克风向他表示感谢后拿起袁子强和张宇阳的档案袋,开始翻看里面已经发黄的材料。这类材料张墨书、姜均和郭飞这个年龄的人都没有见过,因为上面记录了每个人的家庭关系、背景和相关履历,尤其让他们三人不解的是上面还有“家庭出身”的记录。这种颇具特定年代历史感的材料近些年已经逐步被淘汰,“出身决定论”早已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所以三人在看到这些内容后都升出了不少好奇之心。
好在材料不厚,仅有简单的三页纸,在求学记录中他们发现:
年到
年袁子强和张宇阳都在乡中学读初中,而这是二人最后的求学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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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年初中毕业后没再上学?”钟克风指向了这一栏。
“不应该啊,”所长拢了拢所剩无几的头发,“县里有三所高中,各个乡里的初中生一般都会去那上。要说别人因为家庭困难不再上学情有可原,可他袁子强不存在这个问题啊。”
“能带我们去这个学校了解下情况吗?”钟克风收起了材料。
“没问题,乡里只有这么一个中学。不过现在是暑假,学校应该没人吧。”所长一脸遗憾,“我可以找一下那几年在学校的老师,看他们能不能记起这两个人。小赵,你去一下。”所长看向了另一名民警,那人得令离去。
在抽了几根烟喝了几杯茶后,民警从电脑中调出了一系列户籍资料,他告诉所长等人,这是袁家坳所有张姓人家的在档信息,钟克风等人随即开始逐一浏览。
“他们跟张宇阳都有亲属关系?”钟克风再次确认了一下。
“肯定有。我们这种小地方您可能不太了解,要是没点亲戚关系谁来我们这,对吧?”所长言之凿凿。
在快速浏览了所有人的信息之后,钟克风发现这些人的户口都已转走。
“他们怎么都转走了?”钟克风牢牢盯着那些盖有“已迁出”的红戳。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们这太穷,能走的谁不想走?”所长看向了那些红戳,略显尴尬。突然,他让钟克风将电脑屏幕停在了某个页面之上,“这人我认识,张德兴,在县里开了家老张面馆。这老小子是袁家坳的人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