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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多小时的车程让四人欣赏了沿途的各种景色,他们原本熟悉的风光随着越野车的移动一幕幕变换着色彩,最终由绿色停留在了一派黄色之上。在这趟遥远的路程中,郭飞和坐在副驾驶的钟克风换开了两次,而后座的姜均和张墨书则屡次三番的醒来睡去、睡去醒来。其间钟克风接到了吴丽叶打来的电话,吴丽叶告诉他,张宇阳的尸检已经结束,他确实死于溺毙,不过体内冰毒检测呈阳性,显然在生前曾吸食过冰毒。她还告诉钟克风:在张宇阳家中提取到一名男子的足迹,足迹与奔驰车内发现的相同。
通过对足迹的分析研判、辉煌酒楼门前监控和路面监控所拍摄的画面、以及司机小程所作出的描述,凶手模糊的轮廓渐渐出现在钟克风脑中——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南方口音,三十岁上下。
吴丽叶挂断电话前向钟克风询问:袁子强和张宇阳的尸检都已完毕,是否可以通知袁妻接走尸体?在得到钟克风肯定的答复后她继续询问:目前联系不上张宇阳的家人,尸体该如何处理?钟克风告诉她,先放在法医科,他们正在去往张宇阳和袁子强老家的路上,待找到他亲属后再行处理。
挂了吴丽叶的电话后,钟克风将她反映的情况告诉了车内众人,这让几人顿感疑惑。
“凶手三十岁上下?那他二十八年前不才两三岁吗?还有,袁子强和张宇阳都是西北人,凶手为什么是南方口音?”郭飞不解的问道。
“不排除雇凶杀人的可能。我把凶手的大致情况发到群里,你们看一下。”钟克风说罢拿出手机摆弄起来。
“通过脚印就能发现这么多东西?厉害。”郭飞自言自语般连连咋舌。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姜均在后座上挖苦起郭飞。
“你不是也不知道那款奔驰车有内置记录仪嘛,切。”郭飞通过后视镜冲她撇了撇嘴,“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就算他俩当年杀了人,为什么隔了二十八年才被害?心理专家,你给分析分析。”
“三种可能性,”张墨书侧头看向窗外的景致,“第一,复仇者一直想要报仇,但二十八年后才找到他们的下落;第二,复仇者近几年才知道当年的案子,然后开始实施报仇计划;第三……复仇者等了二十八年。”
“什么意思?什么叫等了二十八年?”郭飞通过后视镜看向张墨书。
“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或者,等自己有能力进行复仇。”
张墨书低头看向微信群中钟克风这两日发来的所有信息,“伴你同行”基金会的字眼长久停留在他眼中。
沉默在越野车的轰鸣中出现,钟克风和姜均也都低头看着手机。与张墨书和姜均不同的是,钟克风没有点开微信群,而是死死盯着那个五位数的虚拟号。
恭喜小组成立。
我他妈的已经把所有情况都存在手机上、也都发到了群里,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看见?你他妈的能不能给点线索?
钟克风缓缓看向窗外。
在午后最炎热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袁家坳村所在的那个乡。
这个乡如国内大部分乡镇一样有着类似的建筑、类似的街道和类似的精神风貌,也许是天气过分炎热,此时的路上罕有人迹,偶尔路过的行人都裹着头巾步履匆忙。四人在一家临街餐馆吃了一顿相当丰盛的大盘鸡,而餐馆老板则全程好奇的注视着他们,仿佛在看天外来客。陌生人的来临对千百年来久居此地的人而言永远充满着危机与好奇,尤其是在见到他们停在门口的外地牌照越野车后,这种好奇和危机更深也更浓,直惹得原本在此吃饭的食客们也安静了下来。老板多次试图向他们询问些什么,可面对沉默而严肃的四人,他能做的只是狐疑满腹、禁口不语。
午饭结束后,四人驱车来到了乡派出所。
多年未与外界同僚接触过的所长热情的招待了四人。所长看上去不到五十岁,可多年的风吹日晒让他比实际年龄要长许多,而他脸上的沟壑也如沿途那些亿万年形成的自然沟壑一般,苍凉而沉寂。钟克风将袁子强和张宇阳被害的事告诉了所长,并说明了他们来此的原因——
,
年袁家坳是否发生过命案;
,袁子强和张宇阳
年在什么地方;
,如何找到袁子强和张宇阳的亲属。
所长在得知四人是为凶杀案而来后显得异常震惊,他立刻嘱咐户籍民警调取二人的户籍信息和相关档案。说是户籍民警,其实只是普通民警的兼差而已,因为这个派出所只有包括所长在内的六名警员,而院内只有两辆陈旧的警用面包车。在户籍民警寻找二人档案时,所长告诉四人,他二十年前才来乡派出所工作,所以二十八年前发生的案子他不清楚,不过可以去县公安局了解一下。但他随后表示,袁家坳如果发生过什么命案他们应该能听说,毕竟这里没多大,这种事不可能不被他们知道。他进而表示,这么多年来别说是命案,任何足以称得上“案子”的事情袁家坳都没发生过。他们处理的无非是拌嘴斗殴之类的小事,最严重也不过是谁家丢了鸡丢了羊,仅此而已。更何况随着年轻人的纷纷远走,那些仅存的老人和孩子更不会惹出什么足以惊动警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