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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鹰子回来了吗?”
“娘,是我,是你的小鹰子回来了”
老人摸索着廖副将的脸,看了好半天
“是小鹰子回来了,娘可想死你了,你哥哥呢?”
廖副将听到这里没有说话,老妇人紧紧抓着廖副将的手不放,粗糙的双手有了一层冻霜,冻得廖副将有些心痛,再看向老妇人的眼睛,多年不见,老妇人的眼睛几乎已被白障覆盖,看个东西都很费劲,但她依旧想要看清自己的孩子的模样
祁瑞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中是为他们感到高兴,其余的只是对自己的没有亲人的无奈了
随后廖副将扶着老人进了家门,对门外的祁瑞说道
“兄弟,进来吧”
老妇人问道
“门外还有什么人在啊?”
“娘,是我的一个兄弟,他的亲人都离开他,我把他领到我们家来过年了”
老人懵懂的点点头
祁瑞这才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简简单单的卧房,几件老旧的家具,旁边是一间灶房,造房的屋顶上有一个风口,像是之前做饭被火烧了个口子。
而平时老人都是用这些简陋的厨具做饭,祁瑞二话不说就骑上马跑到附近的小镇上添置了一套新的锅碗瓢盆,油盐姜醋
在路边,他看到了几个在雪中瑟瑟发抖的乞丐,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裳蹲在路边,面前的破碗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祁瑞想到了当初自己也是这样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他有些于心不忍,便给了他们一些银两,然后对他们说
“如果你们能跑能动的话,就去投军吧,今年难得停战,都回去过个好年吧”
乞丐这才离开,祁瑞回到那个茅草屋中,廖副将见祁瑞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说道
“兄弟,你已经包揽食材了,这些怎么能让你出钱呢?花了多少?我给你”
廖副将正准备掏银子,却被祁瑞拦住了,道
“你要是敢掏的话,我现在就走!”
廖副将一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把祁瑞请进家里
“行,我就不管你怎么破费了,先进来坐坐吧”
廖副将的母亲正在灶房那洗着菜,祁瑞过去把菜接了过去,对老妇人说
“老人家,我来吧”
老人伸手朝祁瑞脸上摸索过去,说道
“是我的大儿子回来了吗?”
祁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说道
“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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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m我……”
这时廖副将从门外抱了一些柴火进来,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母亲会对将军说这样的话,祁瑞看到老人面容憔悴的样子,于心不忍,说道
“是的,大娘,我回来了,你的大儿子回来了”
说完老人痛声哭泣抱着祁瑞,老人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她也不想看清,虽然她知道她的大儿已经不在了,但她还是会忍不住把祁瑞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
祁瑞被眼前的场景惊愣住了,他许久没有感受过家人的拥抱和温暖了,然后也抱着大娘说道
“是的,娘,我回来了,我回来来看你了,娘!娘”祁瑞叫了好几声娘,这是积累在他心中多年的感情,他从小时候开始就再也没这样叫过这样亲昵的称呼了,廖副将在一边欣慰的看着这一幕,
持续了好一会儿,大娘终于松开祁瑞,握着祁瑞的手对他说道
“饿坏了吧,娘给你做饭吃,现在就做”
老人半看半摸索着桌面,祁瑞和廖副将将老人扶到在一旁,廖副将说道
“这些就让我们来做吧,娘,你坐在一边好好休息”
说完祁瑞和廖副将也动起手来,虽说他们两个是个大老爷们儿,但有时候他们半夜饿了,也会偷偷跑到军营的火房中煮点吃的,厨艺也还不错,而老人坐在一边,拄杖给祁瑞讲着廖副将和他哥哥小时候的故事和给他们听,祁瑞和廖副将觉得这才是国泰民安,与家人相处最快乐的时候了,祁瑞更是满心欢喜,对于从小失去至亲的他来说,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