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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地享受完秦洪冼为其准备的早餐,程子稷收拾好行囊就欲背上离开。
却是被一旁剔牙的秦洪冼给叫住,“先把东西放下来。”
虽然不知道秦洪冼有什么想法,但程子稷还是乖乖地放下书匣,走到师父身边恭敬地行了个礼。
“师父,有什么事么?”
“把剑拿出来。”
程子稷愣了愣,但还是从书匣中拿出了长剑握在手中。
“昨天对付那头虎妖的时候,除了最后有点松懈了之外表现得都很不错。”
秦洪冼吐出咬在嘴里剔牙的草根,点点头称赞道。
不过程子稷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凭着他对秦洪冼的了解,这个老道士绝对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地夸自己几句。
恐怕只是先给块糖罢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洪冼夸赞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后一句便是又接了上来。
“那就把昨日对那虎妖时候用的剑招再舞一遍吧。”
程子稷虽然已经猜到秦洪冼绝对不可能让他安然地接受夸赞,必然要给他下点绊子,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个老道士一开口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怎么了?昨天那几招不是舞得有模有样的嘛,再来一遍吧。”
秦洪冼就好像看不见程子稷脸上的为难一般,继续催促道。
程子稷刚准备直接摊手,道一声:“弟子不会。”手腕却是传来一阵抖动,继而长剑不受其控制地抬了起来,几式熟悉的剑招便是舞了起来。
秦洪冼等到程子稷一套剑招舞完,点点头,表情看上去还算是满意的。
不过他一边点着头,一边用脚够了一根树枝踢了过去。
这老道士迎着程子稷的目光,似笑非笑道:“用这个。”
程子稷盯着脚下被秦洪冼踢过来的树枝看了半刻,也不弯腰拾起来,直接把长剑收回剑鞘,再度冲着秦洪冼拱手躬身恭敬地行礼。
“弟子愚钝,记不住。”
“哈哈哈哈哈.......”
秦洪冼并没有因为程子稷不能复刻昨日剑招而生气,反倒是放声大笑。
直到笑得累了,才回过头来重新看向程子稷冷哼一声:“哼,原来也有你程子稷不行的事儿啊。”
程子稷倒是也不急,继续躬着腰,神态恭敬:“弟子学艺不精,还望师父指教。”
“老夫指教你什么?
那几招就是那家伙胡乱舞出来的,而刚刚你们舞得那么一大气,为师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你们对付那头虎妖时候所使的。”
程子稷听着秦洪冼略带嘲弄的语气,明白自己上了这老狐狸的当。虽说有种被戏耍的羞辱感,但还是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从现在起,在这山里你就不要再用这柄剑了。”
“那若是再遇见如昨日那般虎妖,弟子用什么?”
话刚说完,忽地撞上秦洪冼露着坏笑的目光,程子稷猛然想起来昨日这老道士刚从武木那里“顺”过来一柄剑。
昨天老道士问武木要剑的时候,程子稷还想不明白他是腰干什么。
一时之间还真的以为这老道士就是神交那武家村的什么武岭大师已久,真心想要收藏人家大师所铸的一柄剑罢了。
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这柄剑却是在现在有了用处。
看着秦洪冼的目光,程子稷估摸着这老道士想必在昨天要剑的时候就想好了今天给他下的这个绊子。
可是,心中除了暗戳戳地骂上几声,他也只能乖乖地把手中剑递给秦洪冼,然后接过老道士手中的剑。
两柄剑的重量掂着感觉像是相差不多,但是握在手中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程子稷禁不住心中嘟囔:“这也能算是大师所铸的剑?”
说来也是起了怪了,秦洪冼就好像能听见程子稷心里的嘟囔,拍了拍他的肩头:“别嫌弃了。那个武岭的确是一位铸剑大师,而你手上现在拿的这柄剑在世间已然是一柄好剑了。
就算是拿进宫城,那也能被当作是贡品了。
只是你的这柄剑和世间的其他剑相比根本就不能放在同一层次比较。”
秦洪冼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不过,就算是不用秦洪冼多说,程子稷也是早就猜到秦洪冼见他第一天就送给他的这柄精钢长剑绝对不是凡品。
借用话本上看到的话来说,就是“此剑有灵。”
“师父,弟子虽然见识短浅,但也清楚这柄剑定然不是凡品。
只可惜弟子携在身边已然一年有余,却还不知其该如何称呼。”
“想听这柄剑的故事啊?”
秦洪冼接过长剑,在剑鞘上用难得一见的温柔抚了抚,轻笑着问道。
“弟子着实好奇。”
“哈哈,年轻人就是好奇心重。
跟你说说倒也是无妨,只是这个故事有些短,你恐怕会觉得无趣。”
“师父但讲无妨。”程子稷神态谦恭,候着秦洪冼开口。
“此剑名为'定蜀',光是听着还是挺好听的啊。
此剑的具体来历为师也知之甚少,只是知道它曾经为一位绝世大能所用,以平定四方战乱。
后来流落至山上,一直在山上剑池中养气聚灵,直到被为师带下山交到你手中。”
“没了。”秦洪冼见程子稷还在等着后续,耸耸肩,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故事的确很短,也的确无趣。不过程子稷却还是从秦洪冼寥寥数语当中再度见识到了这柄长剑的价值。
说其价值连城,恐怕都是说得少了。
“师父,弟子觉得还是手上这柄剑用得更顺手些。故弟子恳请师父在此剑赠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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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稷姿态摆得不可谓不恭敬,但是被秦洪冼极度不留情面的锤了一巴掌。
“你不要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小子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还装模作样说什么感觉手上这剑更顺手?
还真不是老夫看不起你,你小子懂得什么叫作剑'顺手'吗?”
秦洪冼眼见着程子稷无措的双手隐隐之间又有举起来的趋势,忙把他给按了下来。
“你先不要开口,为师都能猜到你小子定是要拱手,装模作样地说一句'弟子唯恐……'这类的屁话。
为师今天立下规矩,从今往后,你小子再也不许问老夫当初为何要把这柄剑赠给你。
你若是实在好奇,那老夫今天就给你解解困惑。
原因有二,这是我我秦洪冼第一次应该也是唯一一次收弟子,送老夫的大弟子这么一柄剑也不为过。
想必整个山上恐怕也没有人敢因此事对老夫说些什么。
另外有一重要缘由,便是此剑喜欢你啊。
为师那日第一次把此剑拿给你的时候,还只是想看看此剑是否愿意为你所用。结果却是没想到,它还挺喜欢你的。
缘分已到,再将此剑赠予你便算是顺理成章。”
秦洪冼其实有时候真的挺怕程子稷这般追着他寻根究底的劲儿的。
他一口气把程子稷所惑予以解释,说完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过叹气过后,转头看向程子稷又是笑嘻嘻的,“不过从现在开始,直到咱们出了这齐山山脉,你都只能用石墨帮小孩的那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