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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公子！不知程公子可有婚约，家中有小女年方十六，正待字闺中。”
“程公子！可否为府上题一幅字！”
耳边好像能听见众人的叽喳呼喊，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两耳钻进去，在脑中打架。
程子稷呼了口气，用力推开恨不得要把自己给吃进去的人群，也不管是否合读书人的形象，寻着人缝便是钻过去，从围观众人的缝隙间溜了出去。
钻出人群，程子稷不敢再停留，朝着巷子口拼了命地跑过去。
他以往也是听说过相关见闻，却是从没有想到这些人们能有如此疯狂。
他没敢跑回客栈。客栈和那铺子本就是在一条巷子里面，就凭着刚刚闹出来的动静，他若是跑回客栈里面，只要稍等片刻，想必那“大福客栈”也是要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程子稷在巷子口张望四周，随便找了一个相对来说人流较少的方向便是跑了过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是身上尽数湿透了，程子稷才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如何？”
程子稷听言，心下一惊，不过却是觉得声音耳熟，抬头一看果然是那神棍一般的老者。
“刚刚是你弄的？”
程子稷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老人问道。
“孺子可教。”
被程子稷一下子看穿，老人也是不恼，抚着白须笑了起来，眼中竟是有几分满意。
“前辈，闹了这么一出，可还是想让我随您‘上山’？”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程子稷。
程子稷心中无奈，摆摆手：“就是不知道前辈所说的‘山’究竟在哪里？”
“就在哪里。”
程子稷抬头，目光中的色彩满是疑惑，但是老人还只是抚着白须笑。
他叹了口气，略有几分无奈地扇了扇书，带来几分凉气缓一缓刚刚出了一身的汗后的燥热。
“行吧，那敢问山里有什么？”
听程子稷这么问，老道并没有直接回答，只垂下眼角瞥了一眼程子稷正在扇风的书的书名——《气海雪山简谈》。
“有书。”
程子稷顺着老人的话锋目光向下移，正好也瞥见了因扇风而露在眼前的书名。
“我就是随便看看。”
“你对这个感兴趣？”老人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共同话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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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饶有兴致地看向程子稷。
“略感兴趣。”
“说实话。”
“着实神往。”
老人听言捋了一把胡子，突然放声大笑，半晌才在程子稷满眼的疑惑神色之中停了下来。
“若说，我想带你去学这玩意儿，你可还愿意随我上山？”
程子稷愣了愣神，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我带你先去个地方。”
老人面露微笑，笑里带着神秘。
“哪儿？”
程子稷问道，脑中下意识地想到的又是老人刚刚在那家小铺子里面和自己说的那些谜语一般的话。
不过这一次老人依然还是没有直接给他一个直接的答案，“去了就知道了。”
程子稷心中叹口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突然感觉衣领被提溜了起来，再缓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换了模样。
刚一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四下一抹黑，过了一会儿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环境之后，程子稷这才大概看清楚了此刻所处的环境。
看地形此时他们应该站在一处山丘之上，抬头不见星月，张望四周，皆是苍茫一片荒野。
“这里不是城外吧。”
程子稷下意识地以为这老者把自己给带到了城外郊野，不过此刻眼前所见之景并不是他印象之中苏州府城外的景象。
并且凭着他在江南道生活了十七年的经验，这种苍茫景色根本不会存在于江南道六州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