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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堂和吴翼衡父子两个正在书房里为杜祁阳一行十人没有回来的事忧心如焚、同时也是在谋划着接下来该如何对付卢锦程的问题,谁知却在这时,他家庄园码头口的门房却忽然前来报告道:“报告老爷,卢锦程派人来了,并且要求面见老爷。”
吴敬堂和吴翼衡闻言,皆不禁大惊失色——吴敬堂和吴翼衡自都心里有鬼。本来,双方都是约定说好的,昨天双方都只安排五人前往何家老窑进行金条和枪支弹药的交接,可是吴敬堂父子却又另安排了五人的埋伏,并让办理交接的五人身上暗藏了利器,布置了十个杀手的暗杀行动。可是现在不仅他们派去的十个杀手无一人回来,而且吴敬堂和吴翼衡还不知道这十个杀手到底是被卢锦程的人杀了呢,还是被抓去了。如要是这十个杀手全被卢锦程的人当场杀了,倒还罢了;如要是这十个杀手、哪怕是其中一杀手被卢锦程的人抓了活的,问题就严重了。无疑,如要是被捕之人被卢锦程审出他们布置伏兵企图暗杀卢锦程派去的交接之人,企图黑吃黑独吞这批武器弹药和金条的真相,那卢锦程岂能放过他们父子乃至他们家的这个吴家大院儿?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昨天吴敬堂父子派往何家老窑的只是五人,未作暗杀卢锦程属下五人之举就失踪了,吴敬堂和吴翼衡岂不也早就去找卢锦程兴师问罪去了?如今,吴氏父子虽然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还哑巴吃黄连,有苦没法说,却还一直都在胆战心惊地害怕卢锦程的人来兴师问罪,这才一听说卢锦程派人来了,二人才被吓得如此惊慌失措。
毕竟还是吴敬堂老练,吴敬堂努力镇定了一下情绪,也就尽量平心静气道:“来了多少人?”
“来了两个人。老爷。”
“两个人,只来了两个人?你看清楚了没有?”吴翼衡也壮起胆子禁不住惊疑道。
“看清楚了,少东家。就两个人。”
“两个什么人?”吴敬堂道。
“一个是他家的管家李福堂,另一个是一个半大孩子。”
“管家李福堂?还有一个半大孩子?一个什么样的半大孩子?”
“一个十二三岁的普通孩子。看样子好像是送李福堂过来的,或是陪李福堂过来的,因为他们是同骑一马来的。”
“噢,是这样?”吴敬堂这时也就禁不住悄悄地吁出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暗自思忖道:这是怎么回事?卢锦程这是搞什么名堂?难不成这是卢锦程的欲擒故纵之计,难不成卢锦程又要耍什么幺蛾子?不过不管怎么说,来人毕竟只是一个卢锦程家的管家——一个半老头子,和一个半大孩子,吴敬堂这时也就胆气稍壮道:“那就快请,请他们进来说话。”
李福堂和林曦临被吴敬堂家的门房领进吴敬堂家的堂屋后,敬烟让茶礼套一番自不必说,然后,李福堂也就按照卢锦程的所嘱道:“吴大老爷,鄙人是奉我家少东家之命,特来请吴大老爷亲自去一趟卢府。我家少东家说,他有话要跟你说。”
吴翼衡这时也就又仍然不无紧张道:“有什么话就不能让你说吗,或者让你捎信过来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要我父亲去说什么吗?”
“这是你们做主子的事,鄙人不知。鄙人只不过是个跑腿传话的下人,鄙人只是奉命来传个话。”
吴敬堂这时便抬手制止了吴翼衡,同时对李福堂佯装着心平气和道:“卢营长就只是让我去一下吗,别的还说什么没有?”
“营长还说,您如若不去,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不认人。”
“卢营长他这是什么意思?”吴翼衡这时就又也装强悍道。
“意思就是让吴大老爷亲自去见一下我家少东家,我家少东家有话要跟吴大老爷当面说。”
“其它还有话吗?”吴翼衡又道。
“其它就没有了,我家少东家让鄙人来说的话就这么多。”
“好……好吧,那你们先回去吧,你回去告诉卢营长,鄙人这就过去。只不过我是步行,到达卢府的时间会晚一点。”吴敬堂仍然一脸平静地道。
李福堂和林曦临走后,吴翼衡也就又立即道:“父亲,卢锦程家你去不得,要去也只能我去。这些兵匪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我担心你这一去就回——会有危险。”吴翼衡本想说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不吉利,这才改说成了有危险。
“正因为有危险,才应该我去。你知道咱们这个家现在谁是顶梁柱吗?不是我,是你。儿子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还能有几年的活头呀,你还年轻,这个家庭今后还得靠你来承持呢。翼衡啊,我走了之后,你要先安排人把我的五个孙子送到他们的外公家去躲一躲,一旦卢锦程派人来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一个家庭什么最重要,是人,人最重要,你知道吗?家财没了,还可以再挣,人如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万贯家财如果没有后人继承,又有何用?记住,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回不来了,你第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我的五个孙子,保证我们老吴家后继有人,你懂不懂?”
吴翼衡听到了这话,不禁哭了,吴敬堂一见,遂又立即道:“哭什么,像个男人吗?记着,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遇到任何危险困难,都不能害怕,都不能退缩,都要坚强面对,都只有想办法化解;害怕和退缩是没有出路的,躲是躲不过去的,记住了没有?”
吴翼衡擦一把泪道:“儿子记住了。父亲,你就放心吧,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都会管好这个家的,我都会照顾好一家人的。”
吴敬堂咬着牙点点头道:“好。”然后便带着两个家丁,向着卢锦程家的方向去了。
吴敬堂一行走到卢府之时,已是差不多下午三点了,卢锦程正在书房等得焦急。吴敬堂一走进卢府大院,就被管家李福堂单独引进了卢锦程的书房。吴敬堂一见卢锦程,却先先发制人道:“卢营长,你家管家不去找我,我也是要来拜见你的,说实话,我都这把年纪了,生死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卢营长,我知道,您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可以不拿我当回事儿,只是不过呢,做生意不带这么做的。你不给我货,这没关系,这笔钱你白拿去,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呢,从来都是把钱财视为身外之物。我就是不明白,我的那几个家丁,对您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呀,对你也没有什么妨碍啊,卢营长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们呢……”
卢锦程一听这话,立即就气得大怒道:“什么什么,反咬一口、贼喊捉贼是不是?吴敬堂,我可告诉你,你可给我听好了,你他妈的可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的谋略手段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可别把老子逼急了,你要是跟老子耍这种滑头,黑了老子还自作聪明反咬一口,可就别怪老子翻脸无情不认人!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