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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所言可是那辽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长孙氏突然发问道。
“正是。母亲竟也知道此人?”独孤觉得很是意外。
“前些日洛阳老管家曾有书信寄来,提到你爹原先在洛阳城西马场的三百匹西域凉州马被一个河北来的商贩重金买下,说是为辽东节度使安禄山征讨北方契丹所用。”长孙氏思索着回忆道。
接过母亲的话,独孤转回话锋说道:“京城中早有人警示圣人此人居心不轨,只是此人不惜重金与京中各大要职官员交好,还认作皇帝宠妃杨太真的干儿子,博得圣人一片欢心并委以重用。由此可见,如今朝廷选官任职,看重的只是揣摩圣意,惟命是从,那些敢于直言上谏的官员反倒一个个不是被贬黜就是被赐死。”母亲听了沉吟不语,独孤则继续陈述着心迹,“母亲大人时常教诲儿子,男儿立世当成就功名,如今世道乱象纷纷,大丈夫处乱事自当为英雄之事,从军沙场便是最好的选择。”
长孙氏听完许久不能开口,眼中已是闪着泪光,最后近乎哽咽地说了句,“刀剑无眼,我儿当知忠孝不能两全”,说完便径自回房,不肯再出。
独孤一阵豪言狂语之后似乎酒醒了一些,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将母亲逼得太急,多少有些后悔,但即便如此,心中从军的念头却丝毫未有动摇。
又过了数日,新年里的越州城也异乎寻常地不太平。先是州府发文说城中多有外乡贼人混入滋事,提醒百姓多加防范,后又听闻官府贴出告示,说开春便要按户征发力役半年,疏浚本地运河河道,一时里坊间怨声载道。本来像独孤这样的人家靠纳粮输绢便可代替劳役,可是照目前家中的积蓄,根本输不起这趟役,这就意味着一旦被征了劳役,独孤便无法脱身,更别提到余杭府参加解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