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天亮了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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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重新笼罩这片黑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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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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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一道懦弱的低语响起,对外界的向往压制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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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本体在最深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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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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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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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时光让死灵转移本体,它几乎成功了。“黑暗会像你一样转移本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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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驱魔人协会的一切在我的监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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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原路返回,脱离如有实质的黑幕,继续问道:“如果我回答时间,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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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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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镇压着黑暗,不如说镇压着黑暗与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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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隐瞒了部分真相:它和黑暗相互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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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被囚禁着,死灵也是。它们就像同样困在监狱的囚犯与狱卒。先令和时间是两把钥匙。一把开黑暗的囚笼,一把开监狱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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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脱离上层黑暗,沿着楼梯来到地下一层,图书馆传来搬运的声音,死灵说:“这里珍藏着驱魔人的所有历史,保存好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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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地下二层未被黑暗吞噬的楼层,死灵说:“这里是仓库,许多安全、不会畸变的同源物存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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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陆离在死灵的指引下躲避陷阱,取得藏匿的钥匙打开大门后,油灯的光晕洒进尘封的仓库,只有黑暗幕墙在眼前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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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已经侵占了这里并剥离了同源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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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驱魔人,你得学会不是付出就能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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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并不在意。他习惯努力换来的收获化为泡影,而且有些时候是真正意义上的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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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驱魔人协会的更深处移动。即将步入幽深黑暗时陆离问道:“谜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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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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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为什么会用先令做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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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哈德斯会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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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意料不到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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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陆离想象不到这是答案,其他闯入者也不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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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虚无之中,只有对话代表陆离存在着。没有死灵引路,陆离不会找到这里,也不会进入这片沉沦万物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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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接近原始黑暗,死灵的话语越少,最后只剩单纯的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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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或许在担忧自己莫测的命运,又或许成为驱魔人协会的这段时间感染了它——当陆离听见“什么东西昂贵又一文不值,珍贵又毫无用处,人人想要它却人人厌恶它的存在,让地基化为建筑,让沙滩化为防波提,让人们重复着每一天?”的谜语突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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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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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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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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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挥散的黑暗深处传出机关运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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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布就在面前……”压抑着仇恨的声音响起,“用你想用的一切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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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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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离伸出左手,触碰前方的黑色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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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亡回溯,没有惨叫哀嚎,某种物体随着陆离触碰,迅速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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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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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黑暗不再凝固,一道苍老的叹息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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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从诞生起就在执行的使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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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所束缚的,也一直束缚它的存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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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方大地,延延黑幕从遥远的世界尽头褪去,阴沉的昏光照进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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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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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