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天亮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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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二百八十八.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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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万物的幽暗里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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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黑暗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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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逐渐从疑惑变为焦急,催促陆离回答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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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平静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如果回答错误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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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会发生,只是会被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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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不解其意,但还是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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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虫,月亮,以及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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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梦者的三提示前两个已经显现,而剩下的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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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昂贵又一文不值,珍贵又毫无用处,人人想要它却人人厌恶它的存在,让地基化为建筑,让沙滩化为防波提,让人们重复着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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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答案,先令似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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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错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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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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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声音藏不住惊慌。死灵继续它惶恐的坚持,陆离不再浪费时间,回答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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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答案是,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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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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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死灵悲鸣之中,如雾霭般的黑暗未退,陆离也未离开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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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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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猜错了,第三个预言不是这里,死灵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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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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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着懊恼和悔恨,情绪崩溃的死灵则告诉陆离,他的猜测并非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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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虚无的黑暗之中,陆离只能回答死灵梦呓般无意义的“为什么”:“当伱经历过许多相似的情景,看似友善的对待……都会报以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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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巨树学院院长阿萨蒙思,比如深夜城幻境,比如降神之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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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曾想象声音就是黑暗,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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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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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什么也不会帮你……”苍老声音沮丧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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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本体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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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灵对此无动于衷:“随便你做什么……或许那也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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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说,陆离从未见恶灵如此悲观——虽然也从未如此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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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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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静寂之中,陆离的声音响起:“我可以带你离开,前提是带我找到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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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我只要等待,黑暗脱困后我仍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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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无意识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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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的世界除了黑暗什么也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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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不知道的是,世界早已被幽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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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不擅长说服,他只能将事情的规律讲给它:“解决原始黑暗后我会放你离开这里。但如果拒绝,你可能会被脱困的原始黑暗报复永远无法离开,或者得到一个没有希望的幽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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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将我困在驱魔人协会,让我镇压黑暗……从不在乎我……你也是驱魔人,你和他们一样,只是在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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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怨愤地讲述一段过往,这是个好事,意味着情绪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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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的驱魔人协会要保护人类文明。现在已经没有人类需要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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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说起光明之地,说起外面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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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来临时,没有船员在意今天的甲板托干净了吗。死灵觉得自己会因威胁人类而被继续封印,但事实是……已经没有多少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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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脱离驱魔人协会,需要担心的是怪异而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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