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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皮肤好,是原主十几年来保养的结果,肤如凝脂,细腻润滑,安意自己洗浴的时候都爱不释手,前世那样风吹雨打的磨练,只想着如何将自己练成一身铜墙铁壁,皮肤干燥粗糙,如今再也不需要过那样风霜雨雪的日子,安安逸逸的享受生活就是幸福。
卫启翰深吸一口烟,想把飞跑的思绪拉回来,可那思绪就像脱了僵的小野马,撒了欢似的跑着,追都追不上。
在安意一生下来,背部就有一个类似莲花的胎记,颜色暗粉,这个胎记安意一穿过来当天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那时候她还在感叹这一身好皮子,果然与前世不一样了,而后,她就发现了这个胎记。
安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触,眼泪霎时夺眶而出,有不甘有害怕也有那么一丝丝庆幸。这个胎记和前世的安意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连颜色和位置都不差分毫。
她害怕,害怕这是老天的捉弄,难道自己又要和前世过一样的日子吗,她想重新拥有不一样的生活,同时又有那么一丝丝庆幸,庆幸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并不是一个孤魂野鬼的存在,至少,至少还有那么个一模一样的印记不是吗,说不定,她本就该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呢……
那边,在吐纳不尽的烟雾中,卫启瀚也在沉思,他可不记得这个在温室里娇养的花朵什么时候变成一朵妖冶的食人花,他只知道安悦君形容起自己的女儿,美丽,可爱,善良,单纯,是个十足的童话公主。
可如今这个,除了美,可没有一样能和这些品格搭上边的,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杀起人来眼不眨心不跳,过后竟连一点担惊受怕的意思都没有,这不正常,还有那眼神,那样严厉又充满寒芒如利剑般的眼神。
是什么时候,她背着家人,暗地里投靠了什么组织吗?
还有今晚毒针一事,在他的地盘,他有绝对的自信,这事不该出现在他的统筹内,是谁,手伸得这样长,他这地牢就如铜墙铁壁,至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看样子都要好好查查。
很快副官回来打断了卫启瀚的思绪,他带过来一件旗袍,“司座,只找到一件相似的。”
卫启翰接过旗袍,伸手捏了捏眉心,抬眼间又是一片冷漠淡然神色,敲敲门走进了审讯室,安意还是之前那副样子站在原地,卫启瀚有些尴尬,耳尖处悄悄红了,好在地牢光线暗,他又站在阴影处,挫了挫牙槽瞥过头去,把衣服扔给安意,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换上。”
随后关上门走了出去,安意撇撇嘴,看了眼手上的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利落的换好衣服。走出房门。
“走吧,送你回去。”卫启瀚正靠在墙上抽烟,看她穿戴整洁出来,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在肩头,副官买的衣服正好合身,也是一身黑色高领低开衩的旗袍,绣的却不是凤戏牡丹,而是凤栖枝头,绣技不比前一件差,只是穿在身上不见了之前的张扬活力,硬生生把安意面庞上的妩媚压下几分,倒显得越发恬静端庄。
安意见他盯着衣服上的绣纹瞧,下意识地抬手拽了下下摆,本来对于之前他撕自己衣服这事没什么感觉,如今这样被他瞧着倒觉得有些羞愤起来。
有些恼怒的瞪了对方一眼,卫启瀚正好抬眼看她,两人眼神碰撞。卫启瀚又想起之前她的身手来。迈步上前,渐渐逼近,眼神紧锁她的眼睛。
“你是谁的人?”
安意只觉得他像草原里最厉害的肖鹰,待看准了猎物,只需一击就能让对方溃败不敌。
“司座,我是安家的人呀。”身高差,安意也抬起头,笑容温婉像讨赏的孩童,声音里透着软糯道。
卫启瀚也笑了,眼睛里不带之前的审视,带着看晚辈的意味,两个人都在心里对战。
走出地牢的时候,那些士兵看安意的眼神都一副莫名神色,安意想装作没那回事的。可看到他们这样顿觉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