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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惠闻听消息,又恨又悔,又正值与成都王部将梁俊起龉龃,于是痛杀之,畏罪易名改姓而逃归乡里。
司马越最后举兵下邳时,其假称“南岳逸士秦秘之”,上书,望其能匡扶江山,安定社稷。越于是用其为记室参军,后为军咨祭酒。
待司马越摄政后,其要求外放,遂被表为彭城国内史。郡长官为郡守、太守,封国则为内史,同一等级官职。
司马炽看完,一边暗自将孙惠此人标记,放在心上,一边感叹人才都被司马越截留。如今太傅府二位心腹,刘舆平东,潘滔离洛,看来这孙惠也必是司马越心中可堪比二人之人物。
蛰伏的日子过得尤其漫长,然而时间之轮依旧无情,不快不慢地滚动着。
日子来到了腊月二十八日,前任皇帝进行了安葬,帝陵位于北邙山南麓的太阳陵。谥号“惠”。
“惠”这个谥号,别看谥法上为上等,又有什么柔质慈民曰惠,爱民好与曰惠等等考量。但这着实不是个好谥号。
前见者有汉惠帝刘盈,后来者有明惠帝朱允炆,皆是王朝二世,一代而斩,无子无嗣,在位凄惨。冥冥之中,似乎有“惠”谥号诅咒。
前朝皇帝的盖棺定论,是不是标志着新时代的来临,谁也没法保证。这月余的事情如同阴云,还压在每个人心底。前朝丢下的烂摊子,也尤在。
但不管怎么说,年要到了。光熙元年,也渐渐步入尾声。新的年号,在皇帝的坚持之下,依旧被定为“永嘉”。
同日,江东陈敏之乱被平定的消息传来。平东将军刘舆函首陈敏,传递洛阳的同时,也附上了详细战况,以及诸人功绩。
没有夸大自己的功绩,也没有压下他人功劳不表,一切皆按实上奏。
司马炽迅速了解详细情况后,虽早知道历史结果,但仍有点瞠目结舌。
顾荣、周玘二人仅通过三寸之舌策反,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司马炽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时代,名士声望之利,可怕之极,真的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司马炽马上让王延将江东平定之事做成短讯,连夜印刷出来,第二天一早,就成功印出数千张,然后于洛阳城中张贴、散发出去。
江东平定的消息轰动了洛阳城,成为一时谈资。也更加推动江南之风愈刮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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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除了新帝朝第一次用兵胜利,将平和的朝政打破外,还有两则上书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则是来自兖州刺史苟晞。一则是来自豫州刺史裴宪。二人上书都谈到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弹劾新蔡王司马腾,言其纵容下属兵士扰乱地方。
一时间朝堂议论纷纷。
司马炽刚开始还有点没明白。接着就见王司空王衍出列奏言。
其附议弹劾新蔡王司马腾,言新蔡王移镇豫章一路来,从并州就跟随其的“乞活军”横行无度,不遵法纪,给沿路州郡百姓造成很大灾难。
并请求降旨责罚新蔡王,并约束“乞活军”的行为或者阻止“乞活军”继续朝南。
司马炽马上就朝太傅司马越望去。心里也明白过来:这是他们自己的手笔。
意欲何为呢?欲擒故纵?还是抛砖引玉?亦或是设局?
百官议论纷纷,自然议不出个所以然。再见皇帝和太傅也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于是大家心照不宣地说着不痛不痒的处罚手段,亦或是和稀泥,先查清详情再说。
打官腔,说套话,玩太极,这群人太擅长不过。
于是直到散朝,这件事也没有做出决定。最后还是太傅出言定了个性,先降旨新蔡王,询问情况是否属实。
让贼自己查自己,自然查不出什么好结果。
看着司马越一方演戏,虽还不知其等目的何在,但一直蛰伏的司马炽也决意,露出一截獠牙试试,探着风向。
散朝后,唤来司马越与其商讨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