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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宫里她已经留下了一个和小皇帝长的一模一样的假身,所以晚些回去也无妨。
来来往往的人,多是一男一女。男的自然腰间要挂一枚白玉,女的则要穿上美丽的衣裳。
看到这类人,街边卖胭脂的老妇们就知道今晚会有生意了。
当中偶有伙夫一甩汗帕,急匆匆地朝着街巷的一角走去。对于他们而言,再美的夜景也比不上发钱那天,一个个铜板文钱落入钱袋的“盛况。”
“怎么了?”少棠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慢慢接近了司马衷。这家伙正蹲在一个漆黑小巷旁边,一动不动,地上摊着他刚才用来包食物的小黑布。
“侍卫,你看他们。”司马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幽暗的巷子。
那里蹲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一双脏手抓着几个饼和包子往嘴里狼吞虎咽的送去。
他们身上的衣服满是漏洞,沾满了黑泥。也许是因为太瘦了,本就不合身的衣服显得更加宽松。有风从缺口透了进去,还会鼓起一个个小包。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司马衷忽然问道。
少棠眉头微微皱起,抿了抿红唇,不知该怎样委婉一些解释。
“为什么不喝肉汤呢?他们好瘦呀。”司马衷抬起头,一脸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少棠迎上了这道目光,心中忽然一颤。
突兀的,看着他的眼神,少棠好像见着了一些别的东西。
她俯下身子,揉了揉小皇帝的脑袋,轻轻地问道“你觉得他们可怜么?”
“可怜。”
“你觉得大晋现在的人过的幸福么?”
“幸福。”
“那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可怜?”
“这......”司马衷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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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所见所闻,都是被划在那个圈子里的,自然是不会知道这天下真实的模样。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穷人......
忽然,那倒温柔而又暖和的手又停在了他的头上,那个人问道“司马衷?”
“诶?”
隐隐约约,司马衷忽然觉得眼前侍卫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严肃,有些正经。
“你想当皇帝么?”
“我......不想。”他的声音一瞬又弱了下去。
少棠叹了口气,难道,还是这样么。
然而小皇帝突然又抬起了头,泪眼朦胧的双瞳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倔强“是不是当皇帝了,他们就能有饭吃?”
“嗯。”
“那我就当。”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气不过的孩子,充满了幼稚。
“如果有人不想你当呢?”少棠歪着脑袋问他。
“那.....那我就让他也没饭吃。”小皇帝忽然抓住了少棠的手,瘦小的胳膊止不住的发抖。
少棠呼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此刻她的内心宛若即将喷发的火山。
傻子就不能治理国家么?她突然想看一看当初自己认定的答案到底是否正确。
刚才那番话,或许是因为冲动?不过管他呢,谁能知道的那么清楚,今夜的或许已经够多了。
她牵着司马衷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淡淡地说道,
“好吧,那就让他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