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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小兄弟,喝酒吗?走,咱去喝一杯?”
天空黯淡了下来,灯火盏盏点开。路边的茶楼还显得喧嚣,偶有马蹄阵阵,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走吧走吧,干嘛不去?”
道路上,一个拿着折扇,稍有些公子气质的青年正扯着另一人的衣服,拽着往一家酒楼走去。
被扯之人明眸皓齿,小脸白皙。腰间一个白玉佩,一副文静气质。然而他的眉宇如刃,厚实而锐利,又有点将军像。
“怎么?要回去哄老婆啊?”折扇公子忽然地松手,霍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司马迁,别闹了。”霍光摆了摆手,整理了一番衣裳。
“你都被关监狱关了十多天了,好不容易出都不陪兄弟去喝一杯?”司马迁靠在一侧的墙上,折扇一摊,悠悠地扇起风来。
“要是被我那好不容易哄好的媳妇又闻到了身上有酒味,我可就真回不了家了。”
“怎么?才和好?”
“谁叫那天我把家门给锁上了,不能让她们两个乱跑。女人呀,记仇了。”
霍光抬起头,眼中是一片星星。
“噗,哈哈哈,霍兄真乃大丈夫。”司马迁放声大笑了起来,“就算是这样,小姑娘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家丈夫,这要是过了门还得了?”
“也许,那个人在她们心中,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吧。”霍光伸了个懒腰,掩面打了个哈欠,似是随意地说道,“不过,她在我心里,也确实重要。”
“是啊。”司马迁看了眼他,就见霍光藏在灯火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我曾与那个人也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上早朝的时候。当时还说日后要去拜访她的,没想到......”司马迁长呼一口气,
“真乃大丈夫也。”
“我决定以后要入朝为官了。”忽然,霍光说道。
“哦?想好了?”
“没错,总不能一直依托在孙老门下吧。这种时候,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
“那好呀,过几天我也要入宫跟着我父亲了。到时候,我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说道这儿,司马迁又想喝酒了。然而一想,最近的酒楼可不在这条街上,看来是不能把霍光拖去了,只得作罢。
“你先把字写写好吧,万一你真写了本什么大作,结果别人都看不懂,岂不是白写?”
“嗯!?你居然敢这么说我!陪小爷喝酒去!别跑!”
“就跑,抓不着抓不着。”
霍光一溜烟的,一头扎进了灯火里。
......
晚风拂小院,透过薄纸窗户,倩影立于桌头。
烛火微微闪动,惊醒了朦胧。少女起身,留下一处空白。
“姐姐,该睡了。”说完,她走到了烛台边上。
这个霍光,才说的不离不弃,第二天就不见了人影,连家也不回,早知道就不原谅他了。
“再等等。”床头,一个身形较为高挑同时也更为纤瘦的女子说道,指间一遍又一遍地抚过手中的白绢。
“姐姐,少棠姐姐不会回来了。”翠衣眼帘一垂,神色露出些许哀伤。
“是啊,不会回来了。”锦仙低声重复了一句。
两滴清泪落在了绢布上,沿着缝儿渗了进去。
“不哭啦~”小大人小跑了过去,抱住了锦仙,任凭她在怀中无声地抽泣。
“以后有我保护姐姐,还有坏蛋霍光,不哭啦~不哭啦~”
一只手在锦仙的背上轻轻地拍呀拍,像是家中的大个子在安慰受伤的小妹。
呼~灯灭,夜寂了。
......
这一年,武帝登泰山,祀明堂,下《罪己诏》。
卫子夫大疯,久居深宫,即使经受御医医治后,睹物思人时仍会复发,因而不再出门。
那年的叛乱,没有多少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这一真相,已被某个有心人记录下,压在积灰了的书柜中。
世人皆传,奸人于圣上赴甘泉宫养病之日,架空了太子的权势,逼得其不得不出逃。时有羽林军校,英姿无双,护送皇室。
虽然最后太子一家仍是惨遭毒手,但那位军校却依然保下了最后一位皇孙。而军校战死后,所受葬礼规格与将军同,只是埋在了上林苑某处不知名的小山丘罢了。
刘据一死,太子之位空缺。
三子刘旦上书,愿入宫担任皇宫守卫,并希望得立太子。然事与愿违,武帝大怒,击杀来使并削其三县。
那一年,长平公主因过于思念儿子,终是积忧病重,不久便撒手人间。
又过了许久,许久。
该是翠衣与霍光成亲的日子了。
此时的霍光已是光禄大夫,兼任奉车都尉。因其做事一丝不苟,多有惊人之举,深得武帝器重。
武帝询问了霍光要何赏赐,霍光不语,,指着淮南,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当夜,满朝的官员前来恭贺。因为霍光并没有要自己的府邸,仍是住在那个小小的院落。所以酒席摆在了外头,红绸罗布耗费了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