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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意思。”高飞两眼紧盯着盖灵的动作，每一枪刺出的数百个花火消失的地方，都会燃起一丝波动，这是道力规则的象征。
高飞紧皱眉头，他早就开始怀疑，只是实在找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直到盖灵疯狂的攻击，他才明白，怀疑眼前一切的，不仅是他，盖灵同样在怀疑，而且她比自己更大胆，直接上手试。
“那是什么意思？”纪元师不解的看向高飞，盖灵的‘表演’很精彩，之前的预测有误，盖灵的实力只比自己稍低一点点，加上她手中的顶级元器，她远不是盖灵的对手。
暗自轻叹，人族的天赋果然远不如三大强族啊，眼前的盖灵，刚满四十岁，纪元师的年纪都可以给她当神宗了，结果她还打不过人家，这上哪儿说理去？
三大强族，以极少的数量，能够成为赤元大陆的顶级强族，自然有它的道理。不说成为元武者的比例高的离谱，顶级强者的数量，怕也不比人族少多少。唯一的缺点就是数量少，制约了他们一统赤元的脚步。
想到这儿，又暗自轻笑了一声，自己想多了，如果三大强族的数量足够多，繁衍的速度足够快，不需要人族出手，三大族之间的矛盾就会激化，不用什么万族大战，三族大战就能让他们灭族。
“就是……你觉得我们在哪儿？”高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这个猜测有点离谱，直到如今，高飞也只是有一点点的怀疑。
“当然是在外域神城，神城的上空。”纪元师理所当然的说道，看看脚下，神城就在那里，这还能有假？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假的，刚才白毛煞和神城天神之间的战斗怎么解释？
那可是实打实的战斗，狂暴的道力冲撞，死族一脉程远湖的对答，这怎么可能是假……
心中猛然一动，她终于明白高飞的意思了。幻境这种自然景观并不常见，也不能说没有。可是能骗过天尊的幻境少之又少。用激烈的攻击手段，是最容易破坏幻境的，只要你的攻击输出力量，大于支持幻境的能量，很容易就能破坏掉幻境。
幻境是一种很神奇的自然景观，形成条件极为苛刻，而且还需要大量的能源作为支撑。天尊很喜欢幻境，只要被困在幻境之中，就证明附近有大量的天材地宝，破掉幻境之后就是一场大丰收。
毕竟幻境要支撑的范围很大，即便能源再丰厚，在某一点上形成的幻境不可能太过强大，只要攻击的强度超过临界点，就能看出破绽。只要找出幻境的弱点，甚至不需要破掉整个幻境，就能轻松脱困。之后找到天材地宝所在的地方，取走宝物，幻境不破自灭。
天地间，唯一一个地方形成的幻境是没办法破掉的，因为这个幻境是半活状态。
虚空岛，只有传说中由费思死后所化的禁地虚空岛，才有这样的效果。
“你是说……”不可能，之前她也怀疑过，可虚空岛进入的两种方式，都与之前他们走过的天路不同。通常来说，虚空岛会主动选取它认可的元武者，直接带入岛中。另一种方法是走天路，可传说中的虚空天路，与之前他们走过的那条路，完全不同。
虚空天路之中，除了一根通天柱之外，再无它物。想想这一路上走来，高飞不仅救了童妖、芮星儿、盖灵、白毛煞，还得到不少珍宝。这条天路看似危险无比，其中的好处更让人心动，如果可能，纪元师愿意在天路里走上十年八年。
“不知道，她正在试。”高飞头也不回的说道。
“住手，过来说话。”纪元师大声说道，声音中蕴含着一丝道力，惊醒了全力攻击的盖灵。
“你想说什么？”手腕微翻，长枪消失不见，手中又多了一对铁胆。
“过来吧，你这样作是没有用的，人家长辈没告诉过你吗，虚空岛似幻非幻，通常的破境手段，在这里是没用的。如果这里真是虚空岛，想想之前遇到的那些神城天神，想想刚才白毛煞与天神之间的战斗。虽然双方都未尽全力，可天神之威，远不是你手中的这些元器能比的，举手投足间的威能，都超过你胡闹的千百倍。那样的战斗都无法破坏虚空岛，凭你的能力，再强百倍亦是无用。”纪元师冷静的说道。
原本抬手想要投出铁胆的盖灵停住了，之前一激动，直接就出手了，没想太多，听纪元师一说，还真是这样。那些天神可能是假的，可白毛煞是她亲眼看着，由高飞这些人带进此间的，所以白毛煞不可能……
未必！
只要踏入虚空岛，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现实世界的泡影，你看到的东西，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可是不是发生在眼前就不好说了，没准高飞这一行几人，也是假的。
他们当然真实存在，可是在他们踏入此间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怎么证明，你是你？”好一会儿，盖灵想明白了，飞到纪元师面前问道，不管真假，她都不认为纪元师和高飞会强过她，所以她不怕，了不起打一架，生死战都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