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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朦朦胧胧中，透过幽黑的夜色，我依稀看到魔王食堂简陋的天花板。
“是梦么？”
我苦笑着闭上眼。那样的人生既然非我所愿，又何必想起？
然而前世的亲人和朋友，又岂能随意忘记。人生存在的意义，不就是通过人和人之间的羁绊所定义的么？
即使在今生，躺在冷冰冰的木头地板上，想起过往云烟，也会忍不住伤感落泪。
嗯？冷冰冰的地板？
似乎并不全是冷冰冰。我感到自己的脑袋正枕在一个软绵绵、暖呼呼的枕头上，非常舒服。
这是啥枕头？乳胶枕？我不记得向杰西采购过这个东西啊。
我侧过头，想伸手摸摸这个神奇的枕头，却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一片熟悉的布料，鼻尖传来一阵带着温度的幽香……
“不会吧……”
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缓缓移动僵硬的脖子，视野慢慢上移，对上了一双漂亮的眼眸。
果然是……膝枕？我正睡在少女的腿上？
“您醒了吗？”徐凌珊甜甜的声音在夜色的烘托下格外轻柔，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和若有若无的一丝忧伤。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开少女的身体。
“我……我做了什么？”
我的声音颤抖得像只老母鸡。
自己难道喝醉了对小萝莉出手了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天啊，果然酒后乱开车，亲人泪两行啊！两世为人的老司机也翻车了！
“您刚才睡着了。我看您睡得这么香，就没叫醒您。”
徐凌珊的声音平稳而轻柔，一点都不像被害少女的样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少女正保持着跪坐的姿态，笑盈盈地看着我。大腿上裤子的布料皱巴巴的，正呈现出我后脑勺的形状。
诶？好像我只是用她的腿当枕头而已？
膝枕，还好吧？不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吧？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其实你可以叫醒我的。”
“没关系啊，我看您这么累了，就让您睡一会儿，我没关系的。”
啊，这么说，似乎少女一直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的大腿不疼吗？”
她摇摇头：“有点儿麻而已，没事。”
她刚想要挪动大腿，却哎呦了一声，皱起眉头，显然大腿已经麻木到失去了知觉。
“对不起，我的脑袋很重吧。”
虽然没有犯错，但是让一个孩子给我当枕头，这也是不轻的罪孽。
“其实你没必要忍着，直接把我推醒就好，或者干脆把我丢在这里别管就行。我是魔王嘛，不会感冒的。”
少女轻轻地摇摇头：“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到这点事情。如果能让您睡得舒服一点，我就很满足了。”
少女的温柔让我的心砰砰直跳。虽然知道她还是未成年的小萝莉，但是从心底涌现的悸动还是让自己难以平静。
“我也想成为您这样的人。”少女抬起头，一脸诚挚地望着我。
嗯？这是什么意思？
“您既强大又充满智慧，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愿意牺牲自己保护弱者。不像我，什么都不会，只会给人添麻烦。如果能帮到您，我很愿意这么做。”
少女望向我的眼神纯洁无垢。我明白了，少女对我的感情是仰慕，是对自己梦想成为的偶像的仰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