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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耐泡的黑茶之类的茶，滚开！上一边儿坐去。”
祁老明知道这小子必有所求，但这外行的泡茶手段，可耻的浪费让他实在受不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亲自动了手。
自己退休多年，看守个‘书楼’，每天看，喝喝茶多逍遥惬意的生活，结果让这个小王八蛋一通搅合，半点心境都没了，你们家那么有钱，那么奢侈，你倒是别来我的地盘祸害东西啊。
陆舟坐到了一遍，看着祁老熟练清洗杯具，熟练冲水泡茶，心中偷笑，这种大人物，吃喝了你的东西永远别怕自己吃亏。
“还是祁老手艺好啊。”陆舟喝了一口由衷赞道。“这茶也够矫情，不能沸水冲，不能捂，不能留底，不洗茶，我们解渴而已，哪知道这么多讲究。”
“说吧，找我什么事？”祁老没给陆舟好脸色，直接问道，他自己年轻时就用过一些手段拜师学艺，本身并不反感这些，否则早给他打出去了。
“祁老，您一个人待在‘书楼’里多无聊，不想收个徒弟啥的？”
“不想！我喜欢无聊。”祁老回答干脆而直接。
“呃，您闲着的时候提拔一下学校的好苗子，增强一下我们‘秦都大学’的整体实力不也是一件美事么？”
“心不齐，光是增强实力有用吗？”祁老破天荒带着情绪说了一句，之后又闭上了嘴。
“有什么问题，多问问你们修炼导师才是正经，跑老头子这里只能是浪费时间。”
陆舟道“祁老，您知道学生是‘泽城’人。”
“那又如何？”
“一个多月前，我的高中修炼指导老师死在了那个雨夜。”说到‘泽城’的事陆舟不需要去演，不需要去装，语气自然沉闷了下来。
“他只有‘凝清境’的实力，不懂得什么叫作夯实基础，不懂得如何压缩丹田之气，远不如现在的我。他经常迟到，喝酒，为此耽误了我们班第一名的学生，他的头顶有些秃，我们背后通常叫他谢顶男或者谢老师。”
祁老没有评价，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陆舟继续道“他是一个标准的误人子弟的老师，我们一度很看不起他，可您知道么，就是在那个雨夜，这位误人子弟的老师用他的生命救下了那名被他耽误的学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是好老师？是坏老师？但作为学生，我想为他，为我的同学，也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回来，起码有一天我能面对面站在‘泽城’灾难的幕后黑手面前有力量与之一战。”
祁老淡淡一笑，还是没有说话，或许在他看来，目前的陆舟差的太远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着茶，没有再说话，期间有其他学生来兑换秘籍，兑换高级‘导引术’，也自有‘书楼’其他工作人员帮忙兑换，祁老既没有起身，陆舟也大大咧咧坐着，浑然不将进出‘书楼’的学生看在眼里。
静坐，饮茶半日，陆舟起身告辞。
“‘凝清境’三次‘返浊’，间隔如果太近的话，身体中的‘浊气’藏在深处不会显露出来，这样便会‘返浊’失败，或者‘返浊’不彻底，加大下次‘返浊’的难度。”祁老慢悠悠喝茶道。
陆舟急忙止步。
“记得从前有名学生，他资质绝佳，不愿意在几次‘返浊’之间耗费过多时间，于是想到一个办法，利用外功的锻炼迅速消耗丹田之气。用你们现代的话来说，大量的锻炼让他全身内外每一寸筋骨都在高速进行着新陈代谢，丹田气反复高频率运转又让他的经脉，筋骨更加活络起来，他的一天相当于枯坐‘修炼室’里其他人苦修数天，由此，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浊气便在代谢中快速浮现了出来，半个月时间他便进行了第二次‘返浊’。”
陆舟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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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浊境’时他是为了压缩丹田气所以练过一段时间的拳，后来也就断断续续练过一段时间，‘凝清境’的‘返浊’和‘浊境’压缩丹田气看起来完全是两码事，实际上道理还是相通的，依旧是夯实基础。
“多谢祁老授业。”陆舟躬身道，授业这两个字很重要，施礼也很重要，一旦说成指点，
个学分就又没了。
祁老点了点头，道“理论上来说，‘返浊’不止三次，而是可以无限‘返浊’，直到体内完全没有浊气为止，实际上三次‘返浊’是标准，若能做到位已经很不易了，五次‘返浊’那是‘天都大学’对于学府中少数天才的最高标准，五次以上难度太高，收益太小，就没有了意义。”
陆舟吃惊，‘返浊’可以无限进行？五次才是‘天都大学’对天才的标准？这还真是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
陆舟再次感谢后走出‘书楼’，这一次让他更加坚定了拜师祁老的决心，他不知道费凌瑄懂不懂这些，但他确定秦池是不知道的，也确信包括宋廷玉在内大多数校内的修炼导师是不会提这个的，导师和金牌导师的差距，光是从要求上来看，就非常巨大了。
“果然，图书馆是最容易出
的地方，这番话就是再花
个学分都值得。”陆舟叹息一声快步离开，能不花学生最好还是别花，
个学分不是小数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