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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顾晟和顾乞对此都不约而同地只字不提。
如今，顾乞和顾晟都是徐家的奴隶，徐家答应他们，每年初一都会给两人一个杀死对方的机会，这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不给出这个条件，两人根本不会为徐家效力，两个身无牵挂并且连死亡都不害怕的人，又能有什么把柄呢？
从某方面看，前世的陆沉也是如此……
结果连续三年，决斗次次两败俱伤昏迷不醒，顾晟和顾乞基本一年有半年在养伤，但是偏偏没一个人丧命。
于是白城内关于两人的传闻更多了，出城的那九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两人宁可抛弃自己全家的性命也要让对方痛苦，并杀死对方。
血海深仇，不外乎如此。
二人战斗已经结束，顾乞的头颅瘪下去一大块，脖子更是以一种恐怖的角度扭曲着，七窍流血。
但是他却疯狂大笑，整个满清楼都被他歇斯底里的笑声充斥，那笑声饱含一种完成使命的快意，但更多的却是凄凉。
顾晟的尸体倒在地上，已经不成人形，鲜血染红了精致华美的地毯，一颗依旧跳动的鲜红心脏掉落在他身后不远处。
救不活了。
但是刚刚，即便他的心脏已经离体，顾晟也依旧将他那破空一拳的力量全部爆发后才倒下，拳声轰鸣。
或者这一拳打出，他就没想过回头路，有去无回，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临死前顾晟的眼睛依旧紧盯顾乞，眼中情绪不是对死亡的恐惧或者悔恨不甘，而是同情。
他同情顾乞没能死掉。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十多秒，令人心悸的笑声也持续了十多秒，最终顾乞彻底失去意识，被满清楼的人拖了下去。
陆沉承认自己被两人的战斗震撼到了，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他都见过太多不怕死的人，也见过残忍变态之人，但他没见过像顾乞和顾晟这么疯狂的两个人。
刚刚那是战斗么？
这根本不是要击杀对方，分明是自杀，两人在战斗中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从一开始，顾乞和顾晟就都抱着必死之心，一人出拳，一人出剑。
战斗过程不过一秒不到，顾乞简单地一剑刺向顾晟的胸口，顾晟粗暴一拳轰向顾乞头颅。
直来直去毫无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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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已刺入血肉，甚至已经刺穿心脏，长剑带着死亡的气息穿透顾晟后背的布衣，但是他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拳风甚至更加凌厉，终于轰在了顾乞头颅上。
顾乞纹丝不动，面目狰狞，就算脖子已经扭曲成了九十度直角，他也依旧将剑狠狠向前推去。
直至连剑柄都完全没入顾晟的胸口，顾乞才豁然倒下，血流不止。
被铁拳击中的顾乞倒下了，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开始歇斯底里的大笑。
顽强的生命力，竟然支撑着顾乞活了下来。
当时顾晟保持着挥拳的姿势僵硬站立，顾乞的笑声刚响彻大厅，刺穿顾晟胸口的长剑骤然爆裂，瞬间将他的胸口炸了一个血窟窿，心脏被炸成了碎片，跌落到身后不远处。
两名女修士面色惨白，在她们眼中，修行是长生之路，神仙斗法本不该如此血腥。
她们一言不发地离开满清楼。
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压制下强烈的不适感，徐云平静说道：“顾乞暂时获得一个名额，如果他能活下来的话。”
除非徐家肯使用价值连城的仙药，只剩一口气的顾乞才能活下来。
比试还要继续。
其余人纷纷打量着陆沉和李戚迹，许久后又有九人离开了满清楼，只有林立留了下来。
现在大厅内只剩徐云、陆沉、李戚迹和林立四人。
还有一地的鲜血和碎肉。
看着远处那个衣着简朴的“熟人”，陆沉眯起眼睛问道：“你要挑战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