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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之下变得异常的冰凉,玛赫雷感觉自己就像握着一块儿冰块一样。
他站了起来朝着帐篷旁边的尤锦诗走去。
尤锦诗已经将一些干柴加干树叶堆在了一起,最后她回过头准备去拿火把将篝火点燃。她看到了玛赫雷中的匕首,也看到了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不过此时她正沉浸于内心的焦躁不安之中,没有想太多。
尤锦诗丝毫没有防备的朝着玛赫雷走了过去,捡起他身旁的火把,然后又重新回到了篝火旁边,将篝火点燃。
用几根小棍子将锅给支在篝火上面。锅是特制的方形,每一个尖角都有一个凹槽,树上的树枝正好可以塞进凹槽之中将锅给支起来,随后尤锦诗指了指旁边刚刚打的兔子说:“你把那个东西皮剥了内脏去掉。”
玛赫雷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右手拿着匕首垂在腰间,他的视线尽头落在尤锦诗的脖子上面,或许下一秒他就会竖起匕首狠狠地捅在尤锦诗的脖子上,也或许下一秒他的匕首会落在尤锦诗的后心上,也或许下一秒他会将匕首给收起来。
“你在做什么呢?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尤锦诗语气中带着一股命令的意思,她回头皱着眉头撇了一眼玛赫雷,语气僵硬而充满愤怒的说,“还不快赶紧的,非让我说第二遍。”
玛赫雷看着她的眼睛,朝着前面走了一步,两个人离得更近了,他握着匕首的右手颤抖了一下,这才顺从地右拐走到了兔子的旁边,开始剥兔子。
尤锦诗目光从玛赫雷的身上消失了,她站了起来,绕过篝火绕过自己的帐篷,走到他的行李旁边,打开他行李袋子,开始寻找调味料。
玛赫雷蹲在地上,他手里面拿着兔子,匕首从兔子的脑门上开始划过,一直滑到尾部,随后一剥整个皮都下来了,他侧过头看到尤锦诗正在翻找自己的行李,他站了起来,左手拿着兔子,右手拿着匕首满手鲜血的走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玛赫雷走到了尤锦诗的背面,他的影子盖住了蹲在地上的尤锦诗。
玛赫雷表情严肃,身上肌肉紧绷,抬起胳膊,匕首尖朝下,他此时只要轻轻的往下一挥,尤锦诗的性命就消失了。或许他是为了避免鲜血粘在自己的身上,或许他是为了寻找更好的角度来一击毙命,或许只是在积蓄力量,以便一下捅穿她的脊柱,
秒钟后他也没有动手,只是摆着这种姿势。
终于,他稍微的动了一下。
“这是谁的画像?”尤锦诗掏出来了一副小小的画。这幅画和她的手掌一样大小,上面用铅笔画着一个女性的图案,还用颜料上了色,可能是因为时间太长了吧,画画用的纸已经黄了,而且略微的卷曲,上面的女性面孔已经略微的有些看不清楚了,不过能一从轮廓上看出来,画上的女性长相应该属于不错的那种。
玛赫雷看到这幅画之后愣在了原地,他很快的将匕首插回到腰带,或许是很害怕血液粘在画上,或许是害怕尤锦诗临死前将画像损坏,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么方面原因。
尤锦诗回过头,她将画像高高的举起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这画像上画的是谁?”
“还给我。”玛赫雷并不敢伸手去夺,他害怕这张脆弱的纸被撕的粉碎,而是紧握的双拳,一脸凶狠的样子。
他快速的把手上的兔子血用衣角擦干净。
尤锦诗带着笑容,她跳了起来,往后面走了好几步,手里面举着那个小小的画像。
玛赫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往前走了几步,但是又不敢离得太近,害怕面前的这个家伙被逼急,然后将画像给撕掉。
“把画像还给我。”玛赫雷说。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就还给你。”尤锦诗带着一脸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玛赫雷这副紧张的模样,她心里面就感觉一阵轻松,有一种莫名的舒爽的感觉。
“赶紧还给我,要不然我就。。。”玛赫雷非常恼怒,他手伸向腰带的地方,开始摸索起里面的袋子。
“要不然怎么样?”尤锦诗看着他的袋子,很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掏出些什么东西,能威胁到自己把这张画像还给他。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玛赫雷愤怒的从袋子之中掏出了一张纸,这张纸上面画着这次行动的路线。之前一直是尤锦诗拿着的,但是安营扎寨的时候,玛赫雷要了过去并亲自存放好了。
谁知道他居然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玛赫雷举着地图,他平声静气的说:“把画像交给我,我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好。”
尤锦诗安静的和玛赫雷交换了地图和画像。
玛赫雷拿到画像之后显得非常小心,他轻轻地将画像放在包里面最小的也是最安全的口袋里,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再看向尤锦诗的眼,已经充满了烦躁感。
“抱歉,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尤锦诗说。
玛赫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拿着兔子都到篝火的旁边,然后将兔子整个都扔到了锅里面,也没有切碎。
过了一会儿。
尤锦诗抱着一碗热汤,她吹一下然后吸一口再咬一口手中的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饼。她侧过头看向玛赫雷。
玛赫雷并不说话,他也是如此的吃着饭,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画上的女的是不是你妈?”尤锦诗问。
咳咳咳。。。
玛赫雷慌忙地用胳膊捂着嘴,防止自己嘴里面汤水喷到自己的碗里。
他擦了一下嘴,回过头瞪着尤锦诗说:“你这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她是我妻子知道不?”
“嗯。”尤锦诗低头喝了一口汤,然后说,“那画像有什么稀奇的,等你回去之后再找人给她画一幅不就得了。”
玛赫雷沉默着他并不想说话,甚至有一种想翻白眼的冲动。
“难道?”尤锦诗端着碗朝着旁边挪了挪,斜着眼睛看着他上下打量着,带着一种诡异的眼神。
她之前听李林说过有太监这种生物。
“所以,你老婆和别人跑了?”
玛赫雷第一反应就是——你这人说话怎么只说后半句?
接着他看到这种刺眼的眼神,虽然尤锦诗带着面具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他依然瞬间懂了,他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脏停顿了一下,差点当场暴毙,他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侮辱了。
“他走了,因为我太穷。”玛赫雷语气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怨念,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眷恋。
“哦。。。”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
尤锦诗拉着腔,脸上还残留着之前那诡异的表情。
玛赫雷听着这拉长的“哦”,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他突然想掏出刀子立马解决面前的这个家伙,而不是在这里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