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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沉默了许久，冰冷机械的女声多了分疑惑：“感情？人类？系统无法演算出它们的本质，故无法理解。”
“所以你只是个系统啊……”
沈夜不想再跟这堆没有感情的数据探讨人性和感情，就在这时，格温也从木屋走了出来。
“沈夜女士，您之前说的，帮我老婆找解药……”
“我已经问过朋友了，格温，据他所知，诺维格瑞能找到的与炼金术师能擦上边的人，已经被处死了，好像是个叫兰西的女性。”
“谁？兰西？”
“嗯。”
格温的脸色由青到紫，由紫到白，他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他整张脸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充满惶恐之色。
沈夜察觉到不对劲，忙问道：“格温？你怎么了？”
“我……”
格温颤抖不已地捏紧了系在身后的钱袋，那里面装着二十枚崭新的金币，若放到阳光下，它们一定会反射出诱人的光辉，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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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只觉得那一枚枚金币炽热滚烫，肮脏无比。
沈夜蹙着眉，在看到格温身后露出半个头的钱袋时，她立马就明白了一切。
“格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夜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强压着怒气道：“你知道兰西遭遇了什么吗？她被绑在火刑架上遭那帮愚民唾骂，被永恒之火的蛀虫活活烧死！她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连城外的麻雀都被惊飞。
她什么坏事都没做，她不过是个可怜的炼金术师！而你竟然为了一笔满是铜臭味的硬币将她出卖？格温，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夜狠狠地将他掷到地上，怒斥道：“你知不知道，她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治好你妻子的人了，而你却把她出卖？格温，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格温摔在地上，泥土沾满了他的衣服，原本破破烂烂的布衣愈发肮脏，他先是沉默不语，然后是小声抽泣，到最后，他干脆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的薪水被地主克扣，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艾莎的病又愈来愈重，我急需要钱给她找医生，我真的是走投无路啊！”
格温那嘶哑的哭声里充满了绝望与悲怆，很难想象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会哭成这样，沈夜在这一刻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格温为了救自己妻子将兰西出卖，偏偏兰西是她妻子唯一的救命稻草，这令人叹惋的一切，真是可悲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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