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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余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结伴往外走去，路过沈夜时，林湘忽地停下脚步。
“对了，沈夜。”
“有什么事吗？林先生。”
“曾有位大师教过我一点面相学，我简单地帮你看了看，你应该是属于那种追寻自由，放浪形骸，不受拘束的浪漫主义者吧？
不被世俗陈杂，条条框框的规则所束缚的品质固然令人佩服，但有时候，利用好那些规则，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林先生，我不太明白您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不懂没关系，过阵子你就明白了，沈夜，好好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包括……人。”
再次笑了笑，林湘转身与缙余结伴离开，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沈夜。
“景婳。”沈夜蹙着眉，疑惑地问道，“你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知道……我总觉得他不像个普通人。”
柳景婳微微笑道：“赫莲集团董事长楚南的私人医生，或许放眼整个京爻，也没有多少人能有他这般崇高的地位了，当然不能用普通人来形容。”
“或许？景婳，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也不清楚他的势力？”
“嗯，老师并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会去问，现在想起来，他教我武功的时候也很神秘，每个星期五的夜晚，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柳家的后花园，每次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
柳景婳露出思索之色。
连柳景婳都不了解对方，沈夜对那个神秘的林湘更加好奇了。
“沈夜，你没有发现一件怪事么？”
“嗯？”沈夜疑惑地看着柳景婳，“怪事？”
“对，你没发现缙余刚刚的表现很奇怪？”
“奇怪？”
沈夜仔细回想方才缙余的表现，这才反应过来，从林湘出现后，缙余一句话都没说过，且不说平时这个白痴便是个话匣子，小学的时候为了让他闭嘴，班主任不停地换他座位，可这货搁哪儿都能聊，后来班主任一气之下把他安排在了讲台的“左右护法”位置，结果这货居然又跟数学老师聊起来了！
林湘受委托到他庄园，缙余作为主人，至少得让人家坐下来喝杯水吧？可他今天的表现就很中了邪似的，全程保持沉默，而且在林湘提出让他同行时，缙余还露出了特别复杂的表情。
“这两个人，不会认识吧？”
柳景婳点点头，道：“很有可能，起码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缙叔叔能委托到我老师，这说明缙家应该跟老师有所联系，说不定，商业合作？”
“如果是商业合作，那勉强说得过去，缙余跟林湘就跟设计行业的乙方与甲方一样，老鼠见了猫啊……”
顿了顿，沈夜又道，“但是这么想的话，你老师居然会接受出任私人医生上门服务的活计，这该说什么，医者仁心？”
柳景婳闭着眼，微笑道：“老师做事一向没有缘由和道理可循，或许是兴趣使然吧。”
沈夜垂下眼睑，思绪回到了林湘跟她说的最后那句话。
利用规则……他到底在说什么？
想太多也没用，等缙余回来后再问他关于林湘的事吧。
沈夜收回思绪，将目光重新落到何淼的身上，没想到小屁孩突然学乖了，默默地拿着笔在暑假作业上写写画画，所有题目没有任何错误，表情还超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