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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鹏战战兢兢,缓慢一付楼梯一付楼梯往下挪动。刘卫标动作快疾,似乎一点也没发现吕大鹏内心的恐惧。
头顶时刻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什么感受?
其恐惧程度是否有比头上悬着一块几十吨重的巨石更恐惧?
吕大鹏不仅身上衣裳已被汗湿透,厚重的水靴里似乎也被脚底的汗所粘湿。头上戴着的那顶安全帽也仿若千钧。
一直到双脚落到巷井,他悬着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他看吕卫标,似乎很平淡,一点也不起波澜。
“刘师傅,那块巨石怎么处理?”他知道他们每天干的就是这个工作,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
“我上面不是写了一个“炸”字么,让爆破手粘点炸药把它炸裂就行。”刘卫标轻描谈写的说。
在巷道里卸材料的刘明华也已经把木头和松板分门别类加码好。
刘卫标洗干净手上污泥,然后对两人说:“时间还早,出去的话温全周肯定会安排其他工给我们干,不如就在这休息几个小时再出巷井吧。”
他抽了一块松板,平放在木堆上,慢慢躺了下去。刘明华有样学样,也躺在一块松板上。
此时他们所携带的破棉袄马上发现了功效,他们穿上破棉袄,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棕子,舒服地躺下。
吕大鹏刚才把蓝色工装弄湿了,虽然刚才爬上通风井闷热的环境,热得汗水直淌。但现在坐在这通风畅顺,冷风习习的主巷井里,如冬夜寒冷,自己站在寒风中的感觉。
“你冷么?”刘卫标仿佛听见了他牙齿颤动的声音:“前边巷道有刘贤海上个班挂在那里的一件棉袄,明华去帮他拿一下,别让他感冒了。”
刘明华二三分钟后,从另一条巷井替吕大鹏找来了一件破棉袄,让他披上。
刘卫标两师徒看来都不善交谈,闲聊时间不如假眠休息,也不多说一句话。
吕大鹏有破棉袄御寒,半躺在松木板上,一会也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一个人急骤的脚步声:“刘卫标,到底怎么回事,又在这里消极怠工。”耳畔响起一声炸雷。
吕大鹏看见一位壮实的年轻人,正用电石灯往对面巷壁侧的刘卫标脸上晃动。刚才开班前会的时候,吕大鹏知道一个班有两个值班长,一个是曾泉城,另外一个是温全周。
两人分管一片区域,而温全周正是管辖他们这片区域的值班长。
“上面漏矿沟卡住一块巨石,叫晚班老周去炸掉,明天再支护安全棚了。”刘卫标虽然有点恼火他的口气,但也只好强忍脾气跟他说。
“哼,”温全周显然有点不相信刘卫标的话,他径自把天井鼓风机开起,朝天井楼梯爬去。
七八分钟后,气呼呼地走了下来:“刘师傅,不是我说你,一点小问题就推到下个班处理,自己不想一点办法。”
刘卫标斜视着望了他一眼:“你的意思,那块石头我可以处理它?”
温全周肯定地说:“应该是可以的,先用撬杆把巨石松动的缝隙处撬开,然后用你的六磅铁锤去敲碎它,多花点时间,巨石自然就处理掉了。然后把安全棚移上去,这样就不耽误下一班工作了。”